珲州。
幽冥山。
梁景铖一袭黑金铠甲,金冠束发,手持长剑,回到山下军营。
“殿下,幽冥山所有匪徒,已经尽数歼灭,匪首南霸天不知所踪。”侍卫抱拳回禀。
梁景铖眉峰下沉,声音冰冷一如往昔:“明日回京,留暗卫调查南霸天行踪。”
侍卫领命退下。
他晓行夜宿,日夜兼程。
到了珲州,他亲上匪山,没给这些流匪丝毫喘息的机会。
不是他急功近利,而是,他的心里放不下那个小女人。
一别已经半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蓝云步履匆匆,走进大帐,面色凝重:“主子,红雨传来消息,婉儿小姐和世子被歹人掳走了。”
“咣当”。
手中的长剑落地,梁景铖眸光冷冽,本来就是一副冰山模样,此刻他的脸上,明显带着生人勿近的愤怒:“接着说。”
蓝云跟了梁景铖很多年,他知道婉儿小姐就是主子的逆鳞。
主子现在的眼神,透着彻骨的杀意。
他的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抱拳道:“根据红雨的调查,掳走婉儿小姐和世子的应该是西域人。
她最近查到的线索,那些人在禹州出现,好像婉儿小姐和世子逃脱了,他们也在寻找,红雨昨夜已经赶往禹州了。”
“这里你来处理。”梁景铖捡起佩剑,声音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蓝云还来不及反应,梁景铖已经骑马离去,除了尘土飞扬,只剩下哒哒的马蹄声。
翌日清晨。
“快看,那里有个死人,那边还有匹马,好像是受伤了。”
“还真是,你看她脸上,身上好多血。”
“这人估计是从马上摔下来的,哎呀,太吓人了,我们还是去报官吧。”
“走,走,走,一块去。”
两个准备上山砍柴的樵夫,刚走到山脚,就看到这一幕,正准备去报官。
身后却传来极速前进的马蹄声,二人连忙退到路边。
一行三人,正是梁景铖带着两个护卫。
梁景铖的速度虽然很快,可是眼角的余光依旧瞥见,两个樵夫身后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女人。
难道是?
他勒紧缰绳,马儿骤然停下。
翻身下马,脚尖轻点,飞身过去,一气呵成。
女人侧身躺着,背对着他。
他伸手按下女人的肩膀,半张血肉模糊的脸瞬间映入眼帘。
梁景铖在心里暗自庆幸。
婉儿,幸亏不是你。
他起身准备离开,女人却从昏迷中醒来,抓着他的衣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救…救我,救救……”
梁景铖面沉如水,冲着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一个护卫走过来将女人抱起。
“哒”
女人的鬓间,一支银钗滑落,掉在了地上。
梁景铖剑眉轻挑,这是婉儿的东西,他记得,宫宴那日,她就带着这样一支银钗。
他将银钗捡起,语气急切:“你怎么会有这个?”
女人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梁景铖手中的银钗,声音虚弱:“这…这是…别人送我的。”
“送你东西的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