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48章

《异能力是掌控时间》全本免费阅读

虽然太宰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像什么正经人,但真正动起手来,却是招招不留情,步步紧逼。

很快,我就被他打退到靠海的高处。

我背靠着阴沉的汹涌的波涛,看着太宰不染浊泥的沙色风衣,放弃了抵抗。

“你一直很强。”我由衷得感叹。

“只是了解你的出招方式罢了,”太宰耸肩,“你的攻击方式太独特了,雾原君~”

我闻言一愣,后来马上想起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渡边司叶的,唯有雾原沢在按照他的轨迹前行,只是我不记得而已。

“可我下一步要干什么,你猜得到吗?”我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

“你要做什么?“大宰挑眉,见我后退一步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迈出一步,伸出手想拉住我。可已经晚了,我向后仰头,随着一声淡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坠向崖底无边海域。

我闭上眼,再次睁开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自远处直奔我而来。

是太宰。

他像一只巨鸟,凌空抓住了我,然后在扎进水中的一瞬间,猛拽我的左臂,使得我周身麻痹无法挣扎。

就这样,在海浪涛的起起伏伏间,他把我拽到了水位较浅的地方帮,我接上了脱臼的左臂。

“真是不容易。”我长叹一口气,活动了下关节。

“没办法,”太宰笑的戏谑,“上面眼线太杂,只得演出戏……不得不说,我们的默契还是不错的。”

我翻了个白眼。

“行了,不多聊,这水冲得我难受。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来这?”我说着,脱下了上衣,露出了□□的躯干。

太宰微微活动下手腕,沉默片刻后调笑道:“那我可就长话长说了~”

几日前。

一位旅者打扮的人,乱着花发,忽然地推开了侦探社的门。

他眼神慌乱,对着在场几位侦探社成员的脸几欲张口才下定决心般兀然大叫:“帮帮我!有人要害我!”

“冷静下,先生,在这里你是绝对安全的。”短暂的沉默后,国木田首先反应过来,把他安置在迎客沙发上。

也许那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坐在沙发上等茶的功夫,猛搓了几把脸。

“多谢,”他抿了一口茶,“我叫做村野一村。”

“国木田独步,幸会。”国木田与其握手,并报以短促一笑。

“有人要杀我,”村野又重复了一遍,他抬手搓眉,肘部清晰可见一处破洞,与其考究的气质十分不符。

“这是在来时的路上他弄的,”村野注意到对方的目光苦笑道,“毫无疑问他是在警示我,不要来这里。”

“他用的什么武器?”国木田的目光在那破洞上转了几个来回没看出什么名堂。

“玉石。”村野神情郑重。

“玉石?”

“就是像玉一样的石头。”村野解释道。

国木田听后微微皱眉:“怎么会有这种类型的异能者?”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终于,那个让国木田头疼的声音出现了。

只见太宰跃过茶几,一把搂住了村野。

“就比如,”太宰扬着声音,“普通的石头只要握在手里就会变成玉,从而拥有击破人脑壳的力量。”

“对对,就是这样!”村野激动点头,脸几乎贴在了太宰身上。

但这突然的情绪变动,因太过凑巧,在国木田眼里就像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在顺杆爬一样。

“哎,你不知道吗?国木君。”太宰吃惊的捂住嘴。

“这种离谱的设定只会在你看的那本糟糕透顶的小说里才会出现吧!”

“哎噫!你怎么可以说澄里词大大!他写的小说是宇宙第一的!”太宰流泪且长叹。

国木田没理会,直接转头对村野道:“抱歉,村野先生,我们侦探社不接这种委托。”

“为什么不接,”村野颤抖起身,“你们只是不相信,你们嫌我假!”

“没关系,国木田先生,我去吧。”见双方争执不下,谷崎从工作位走出来,挡在两人中间。

“你哎,”国木田抬眸道,“这位先生想委托的是一位24小时的保镖。”

谷崎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我的异能正符合。”

见状,不仅有了合适的解决方法,而且想到无论事情真假,都可以算是对谷崎的一种历练。

国木田也勉强同意了。

太宰蹲在一旁,见交易达成,沉默不语。

“然后谷崎就去了?答应的也太潦草了。而且这件事确是韩非子做的?”我穿上晾干的衣服,满面愁容。

但因为我的脸许久没做出表情,如今竟有些僵硬。

“别急,继续听我讲。”太宰拍拍我的肩头。

后来谷崎跟了他整整三天,闲适的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直到有一次,村野也自知理亏,去另一间屋子取东西没好意思叫谷崎陪同。

而谷崎自然也在原地等着,没有跟上。

直到十分钟后,村野再也没有回来,谷崎几乎立刻就意识到出事了。

可当他赶到村野出事的屋时,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他的一根头发。

就在谷崎疑惑焦虑之时,他无意间的一个抬头,恰好看见了窗外匆匆走过的梶井。

“仅凭这个就锁定Mafia,未免也太牵强了。”我摊开手,懒洋洋道。

“当然不只凭这个,”太宰拜拜手,继续说,“后来阿敦和镜花在回侦探社的途中,恰好撞见你和梶井交谈后分别离开。出于不放过任何线索的原则,我们分成两拨人跟踪你和梶井。”

“必竟你身为Mafia的干部,无论在哪里都是举足轻重的,不是么?”太宰坏笑道。

我听无奈的垂下头:“然后你们跟踪我们来这儿就撞见了这一幕?”

“嗯哼~”太宰赞同的眯起眼,后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目光向旁侧一瞟后就住了嘴。

他迅速行动起来同我出击,我虽然狼狈的差点拌倒,但还是站住了脚并加以反击。

“我们的小伙伴来了,”大宰压低着声音说,“等待会儿我带你去个更安全的地方……配合我!”

我点头应下,随后过了几招便装做体力不支,数招被太宰擒下。

“尸体还是你们的小干部,选一个吧~”太宰吟吟的笑着,手捏的我脖颈生疼,眼前泛黑,几乎昏厥。

闻言,芥川的棱角明显绷得生硬,却不知如何回答。但待他对上了我的目光后,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样啊,”太宰垂眸,瞳底比深海还沉,“那就只能拜托雾原再去喝一杯温牛奶了。”

语罢,他手下徒然增力,我听着身体骨骼传来的“咯咯”声,彻底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身处一间再熟悉不过的屋子——这是渡边司叶的宿舍,也是雾原沢回不去的曾经。

我从卧室床上坐起,脖颈处酸胀,像是刚被人接上不久。

我晃晃脖子,眼前闪烁几次黑雾后终于才能看清一切。

这时,我才惊然发现自己竟是一直躺在地板上,而左手边才是我睡了两年的床。

见此,我已经差不多猜到是谁干的了。

我一只手搭在床上,另一只手撑地,勉强把自己从地面上拽起来。

紧接着,我就对上了某人盈盈的笑颜。

“醒啦,”太宰侧身,以一种妖娆的姿势躺好,“织田在厨房给我们温牛奶呢~”

听后,我假笑装作一副听话的样子。然而我转身没摇晃两步,就忽然转身,借着惯性扑在了太宰身上,抓挠他的痒痒肉。

“哎!哎!哎!”太宰叫了几声后,也选择用同样的方式反击。

两个走过风霜的人,此刻终于能在庇护所里暂时的像个孩子。

在我们闹得正欢的时候,织田推门而入,像个老妈子一样,系着围裙,端着牛奶,无可奈何的看着我们。

“喂,太宰。”织田几乎是刚出声,太宰就一个打滚从床上起身,佯装无事整理衣服上的褶皱。

“闹够了就聊正事了啊,小司叶~”太宰一本正经道。

我切了一声,坐直身,抻起懒腰。实则心里涌起暖流,毕竟已经许久没有人再重新叫起我那个名讳了。

我坐着愣了下神,数秒后下地走向客厅。

地板是我熟悉的劣质,踩上去会嘎嘎作响。而这客厅的窗帘自我走后,就再也没拉上过。

如今应是清晨,眼光刺得我一时没睁开眼。

“太宰,”我想起什么,语气下沉,感动一时间荡然无存,“你下手怎么这么重。”

大宰摊开手:“昨天和芥川他们分开,杂事有点多,怕你醒着碍事。”

“谢谢你,除了你谁还把我是孩子。”

“不谢。小~司叶。”太宰半昂起头。

织田坐在坐垫上,膝盖上半摊开本书,默然看着我们俩人拌嘴,也不插话。阳光落在他身上,像假的一样。

“话说你这次叫我来是为了什么?”我不想和他吵了,落眉道。

“送你个新手机。”太宰扬手,从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手机。

我刚想质问这不是我的手机吗?但当我翻开机盖,摁了几下后确认,这只是外表和我那部一模一样的手机。

“我之前身上的手机呢?被你摔了?”

太宰得意的点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点头,把手机揣兜里后用眼神明示他继续往下说。

“OK,没事儿了。”他弯着眉毛。

“没事儿了,”我吃惊的张开嘴,“那之前那个纸条的用处是什么?”

“你猜猜,”太宰打了个哈哈,“这场战事一直同一条波淘汹海的暗渠你我都清楚。这次叫你来,其实也就是在事态彻底混乱前看你一眼。”

“或者说看看完整的你。”末了,太宰又补了一句。

我难得没和他顶嘴,只因刚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我就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举起怀表在屋子四周布上了一层严密的结界。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了~”太宰这回才像是彻底放心,肩膀垮了下来。

我报以一笑:“嗯,庇护所。”

……

眼看就天黑了,又一天过去了。约摸着时间,我也该回去了,不然恐怕中也会直接杀到侦探社大楼。

道别后,我双手插兜,戴上,一路顶着月色摇摇晃晃的前行。

这个时间路上的人很少,故而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但就在这样宁静的某刻,我只感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而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路灯骤然熄灭,匕首无声指向黑暗。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人气息片刻滞凝后蓦然远去了。但很快,更汹涌的杀意蓬勃而来。

我挥动匕首,玉石破碎的声音清脆入耳,我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

“韩非?”我问。

但很遗憾,没等有人回答我,一阵更浓的黑暗无声而至。

第二日清晨。

月光避让,撤下帷幕,扫清上一场好戏留下的残渣,贴心的留下一如既往的空旷,作为新的坟场。

澄空下,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也是依旧沉寂。

森鸥外起的很早,头发却忘记了打理。

他皱起眉头,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爱丽丝难得没有出来闹,但他的脑中却仍然乱成一团,说不清来由。

这时,阳光骤然变了角度,迎在森鸥外的镜眶上,像极了多年前手术刀挥动时的冷光。

尽管不会有太多人给他打电话,可森鸥外还是因嫌手机铃声吵闹,早就被把它改成了振动。此刻,算是难得有人叨扰他了。

森鸥外接了电话,放在耳边数秒后面色微变。

挂了电话后,他披上外套,悄然走入薄雾。

……

雾逐渐深沉,光线略暗下,时光都恍然间被置换。

森鸥外就在这样的氛围下见到了昏迷重伤的干部——雾原沢。

其实在刚刚看清那坨人影时,森还以为他是死了。但由于监护人的责任,他还是用手探了探气。

还好,还有呼吸。

森鸥外叹了口气,心想这是个可怜的孩子。

在濒死面前,多犹豫一秒都是罪恶。

森鸥外背起雾原沢,一步一步结结实实踏上了去地下诊所的路。

……

我已经记不得在差点死过去的数个小时里做了多少梦。

我能记住的寥寥,莫过于是刚认识谷崎的时候,太宰刚当我老师的时候,以及那无数次在书店里安静的享受。

但这样美好的回忆在那黑暗的点光里,一切仿佛都淡去了。虚幻中,人间大梦作荒凉,我像一个过客,置身事外,在一个没有桃源的地方,闭眼感受着它们远去。

“醒了?”森鸥外见我睁眼,露出算得上关切的眼神。

我只感觉这等场景倍感熟悉,吃惊之余缓缓坐起:“我怎么了?”

闻言,森鸥外不再摆弄手术刀,撩起眼皮盯着我问道:“都忘了?”

“忘了什么?”我刚用手搭在头上,就感受到了身上因为布料摩擦而造成的细小痛感。

我撩起衣袖,看见身上缠满了绷带,鼻孔里也涌进一股碘酒的味道。

“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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