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月醒来发现盛宴洲不在身边。
去问保镖,得知他早早就离开了。
青月没有多想,收拾好就去了公司。
殊不知此刻,在海城最出名的会所门前,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缓缓停下。
“爷,已经提前通知他们进行全面消毒了。”
赵铎对盛宴洲说道。
“嗯。”
盛宴洲点头,漠然的视线扫过面前的会所。
因为是白天,会所人很少,只有一些工作人员。
早已恭候多时的会所经理,弯着腰,毕恭毕敬地把盛宴洲请到一个包厢内。
“盛爷您尽管坐下,这沙发是新买的,又让人消了三遍毒。”
盛宴洲在沙发上坐下。
经理拍了拍手:“进来。”
一个长相英俊,看起来有些油头粉面的男子走进来。
经理压低声音对盛宴洲道:“盛爷,这是我们会所好评率最高的男模,关于如何伺候女人,他是最有经验的。”
盛宴洲凌厉的视线扫过那人。
男模瞬间双腿发软,被盛宴洲强大的气场震慑。
“开始吧。”
盛宴洲往后一靠,面无表情地说道,“把你会的都教给我。”
会所经理、赵铎和阿耀从包厢里出来。
经理一脸八卦道:“赵助理,容我好奇问一下,哪个女人这么好命,让盛爷学习这些东西?”
赵铎摆摆手:“哪儿那么多好奇心,盛爷的事你少打听,去忙吧。”
经理不敢多问,欠了欠身离开了。
阿耀挠了挠脑袋,回头看了眼包厢。
“老赵,不得不说,我都有点羡慕青月了,咱爷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早知道我这辈子当女人了。”
赵铎听得嘴角直抽抽,翻白眼道:“就算你是女的,爷也瞧不上你!”
“那倒是。”
阿耀撇撇嘴,点头道:“咱爷眼里只有青月。”
之后的几天,青月忙着工作,还有去医院咨询给父亲做手术的事,没和盛宴洲联系。
这天下班,盛宴洲来接她。
到了梨苑,准备吃晚饭,青月去卫生间洗手。
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盛宴洲随意瞟了一眼,下一刻脸色就僵住。
温泽。
这两个字跟魔咒似的,每次一看到脑瓜子就嗡嗡响。
他直接接起电话,冷声道:“有事?”
听到他的声音,温泽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很客气地道:“我找小月有点事。”
“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转达。”
盛宴洲沉着脸道。
“也行。”
温泽很淡定,“是他父亲做手术的事,让她把银行账号给我,我明天把手术费转过去,就……”
咔!
说到一半,电话被无情挂断。
青月从卫生间回来,就看到盛宴洲拿着她的手机,整个人跟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青月在他身边坐下。
盛宴洲看向她,缓缓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平复情绪,然后问道:“你父亲做手术需要钱,为什么不告诉我,而是去找温泽?”
青月怔住,没想到温泽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她沉吟片刻,解释道:“因为那个时候,我跟你分开了,只有他能帮忙。”
听到这话,盛宴洲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告诉他,用不着他的钱。”
盛宴洲把手机塞给青月。
青月道:“都说好了算是借的,我以后慢慢还给他。”
盛宴洲无语地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盛宴洲的女人还要找别人借钱,那我成什么了?乖,听话。”
青月知道他的性子,也没犟,给温泽发去消息。
吃完饭。
盛宴洲处理了一会儿公务。
青月趁机学习看书,到了深夜,青月回卧室洗漱睡觉。
她刚躺下,盛宴洲就进来了,浴室里响起水流声。
这时,他手机响了。
隔着门板,盛宴洲让她帮忙接一下。
打电话的是赵铎,他好像在外面办事,聊了几句就挂了。
青月有些困了,手指不小心在屏幕划了一下,不小心点开一个文档。
本想关掉,眼睛一扫上面的内容,把她惊得一个激灵,困意瞬间没了。
里面全是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
他记这个干嘛?
就在青月看得满脸发热的时候,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好看吗?”
青月吓得连忙把手机扔掉,脸涨得通红:“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你看到也无妨,因为就是为你准备的。”
盛宴洲勾着嘴角,刚洗过澡的他,有一种近乎邪魅的诱惑力。
青月满脸愕然。
为她准备的?
那个文档,确实很像学习笔记,但学习那些东西……
青月鼻子酸酸的,莫名有些自责,低声道:“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样。”
在她心里,盛宴洲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从不讨好人的。
他真的没必要这样。
盛宴洲笑了笑,俯身在她耳边,音色低哑:“别想这些,你只管享受就行,你心里的阴影,我会一点点扫除。”
春风在窗外吹过。
满院梨花悄然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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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伟被打后的第三天。
不仅叶家人不停催促,就连慕长河也知道了,把她叫去书房,不问缘由,狠狠训斥了一顿。
“今天是梁家大公子家小儿子的百日宴,你跟我去一趟,当众给他道歉!”
慕长河冷着脸命令道。
温妍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跟着慕长河和冯艳珍赴宴。
佛堂。
慕以琮正闭着眼睛,低声诵经,听见脚步声,他睁开眼睛。
“慕长河带叶薇去梁家了。”
枫老说道。
慕以琮抬头看着巨大的佛像,似在自言自语一般:“枫老,你说我究竟该不该出手。”
“如果出手,很可能提前暴露。”
枫老面色沉重,“但如果不出手,以梁天伟那种锱铢必较的性格,叶薇肯定要脱层皮。”
慕以琮垂着眼皮,琥珀色瞳孔宛如一汪清泉。
“可她帮过我,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枫老打量着慕以琮,皱着眉道:“少爷,你对叶薇……似乎有些过分在意了。”
“有吗?”
慕以琮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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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别墅。
季寒时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大哥,慕长河去梁家赴宴了,大嫂也去了,看来慕长河不打算保她。”
李斐然走进来说道。
季寒时勾唇冷笑:“也没指望那老东西会保她。”
他长指轻点膝盖,目光冷冽:“梁家那些烂事,都查清楚了吗?”
李斐然点头:“查清楚了,方滨那边随时等我们消息。”
周勤咧嘴笑道:“梁天伟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咱哥,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季寒时站起来,迎着朝阳朝外走。
“走,去给梁家热热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