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你信我,我是被蒙骗的,我当时喝醉了…卢封尘他…”
楚明无奈地扶着额头,“等下,慢点说,从你和他今天到富贵酒仙时开始说。”
听罗浩讲述完他大概了解前后起因。
顺便把罗浩的话录音下来发给沈一峰。
“楚明,我是鬼迷心窍了,你饶我一次,我以后绝对不会报复你,我真的知道错了,”罗浩不断哀求,跌到地上,一点点往他脚下爬过去。
“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楚明摇摇头,曾经多么高傲的一个人,最终也会在死亡面前磕下脑袋。
“不是,你信我,我们出去后一起对付卢封尘,想要杀你的人是他不是我啊。”
楚明准备在判决书上写下结果。
上面的章子都盖好了,有主政司的,有巡查司的,先盖章同意后签字判决…只能说沈叔的背景有一点点硬。
“我是被利用的,他以后肯定还会针对你…”
楚明没理会他的哀嚎,静静地等着消息。
过了五分钟。
罗浩的心仿佛死去,他不理解,自己和楚明一个时间段进的巡查司,只过了一个月,两人的位置便发生天差地别的变化。
曾经他对楚明的漠然,现在攻势逆转了。
楚明倒没什么报复的心思,或者说从未把罗浩放在心上。
又过去两分钟,沈一峰回了四个字
【放手去做】
楚明突然笑起来,“罗浩,你仔细想想,卢封尘是想杀你还是想杀我。”
“什么意思,”罗浩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光。
“我实力比你强,哪怕你开着巡查司的车,我打不过也可以跑,今天我未必会死。
但今天这事过后,无论如何你是肯定会死的。”
罗浩心头恍然,“他为什么要杀我?”
楚明找黄云贵要了几张照片,黄云贵和卢封尘一直不对付,因此今天擂台上罗浩不听号令,卢封尘脸色很精彩,正好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黄云贵截下。
“看看这个,”楚明把照片放大,卢封尘阴郁的神色正对着擂台上。
“卢封尘是第一大队长的小儿子,别人都以他为尊,而你的行为无疑是在公然打他脸。”
罗浩恍然大悟,“他…”
“他要杀的人是你,只是不好亲自动手,所以借助我的手来杀你。”
楚明扶起罗浩,放在凳子上,拍拍罗浩的肩膀,“罗浩,我们好歹是高中同学,听我一句劝,好好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
“为什么,”罗浩破防了,自己才十八岁,这不是下半生,这是一辈子搭进去了。
“唉,你怎么不懂呢,权力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啊,以卢封尘的性格,他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你我都是底层人出身,一介草根,如何与权势对抗,你出去后卢封尘肯定会想方设法除掉你,听我的准没错,在监狱你会更安全。”
罗浩瘫倒在椅子上,他反驳不了楚明,卢封尘的歹毒他是亲身体会。
楚明拿起纸张,“判决书上已经写了,终身监禁,罗浩,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这是最好的判决方式。”
楚明说完后离开审判厅,罗浩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挣扎的意味,自己一生,彻底完了。
楚明在门口朝左右望一圈,主政司官员立马走上前来,“楚明先生。”
楚明点点头把判决书给他,接着在门口等待。
两名巡查员接到命令,很快便赶过来。
一名巡查员走到楚明身旁,小声说:“巡查长通知了。”
楚明微微一笑,“关到小黑屋,告诉他…”
“是。”
两名巡查员架着罗浩,向监狱最深处走去。
离开审讯大楼,他望着漆黑的夜空,朝巡查长做所在大楼走去。
沈一峰端坐在转椅上,卢启盛站在他面前,神情庄重。
嘎吱一声,楚明推开门走进来,“沈叔,哟,卢大队长也在呢。”
“坐,”沈一峰指着真皮沙发,“卢队长,刚才审讯时罗浩说幕后黑手是卢封尘…”
“绝无可能,”卢启盛义正言辞道,“封尘他案发前就已经回武堂练武,人证物证都有,大概率是罪犯罗浩想要摆脱罪名找的借口,望明察。”
沈一峰点点头,“楚明,你怎么看。”
楚明稍加思索,“罗浩的供词说了不少关于卢封尘的事情,不像是谎言,
加上卢封尘平时和三队有口头冲突,同样有人证,说明卢封尘是具备犯罪动机的。”
楚明有什么说什么,表面上是在搞复盘做审查,暗地里是不同派系的斗争。
“有道理,”沈一峰点点头。
“我儿封尘绝不是那种人,”卢启盛面不改色道。
“也是,卢大队长兢兢业业,为国为民,虎父无犬子。
刚才审讯厅里二队三队的人都在,要不了多久这事大家都会知道,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吧,”楚明微笑点头。
卢启盛心头咯噔一下,这种流言势必会影响到一大队在巡查司的名声,名声和利益很多时候又是捆绑的…
他揣摩着楚明的心思,既然楚明说出这种话,意味着这事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嗯,身正不怕影子歪,不过,秘书长今天受伤了吗。”
“没什么大碍,区区致命伤而已,”楚明听到他的试探,随意胡诌两句。
“罗浩我记得是一队武堂的学员,你看这费用…”沈一峰暗示道。
“理应由一大队出,”卢启盛微微咬牙。
计划失败,把柄被人抓在手里,这件事处理不好,一大队只会声名狼藉,一时半会没啥影响,时间一长便会显现,他目光更长远,自然是看得到。
“那就把一队讲武堂未来几个月的药物额度裁掉,”沈一峰问。
“我没意见,”卢启盛面色沉稳,内心已经骂起来了。
没办法,沈一峰是巡查长,可以在事故的最后判决写个重伤,罗浩又是一队讲武堂的学员,教学有问题,克扣资源理所应当。
以往巡查长要是无故克扣某一个大队的资源,其他大队会立马抱团来对抗,今天这事发生,意味着没人会来找一大队抱团。
加上卢封尘买凶杀人的事情在巡查司传开,不论是走法律流程还是道德舆论,他都不占上风,只能放放血让这事赶紧过去。
名义,道德,法理全都被眼前这小子给占了,包括事后的好处…
“那请问你的手放在哪里来着?”弄雪讽刺地撇眼一瞧他按在肩膀的贼手。
曹洪一死,袁绍和梦辛宪英三人才赶过来。己方的主力曹洪被这么杀了,袁绍几人怎么会轻易放过凶手。
况且东厂这边是全副武装,而且全部采用远程战术,尽量用巨型强弩和箭雨袭击,而且箭上沾毒。
而脑袋一片混乱的冥武宗,他流着伤心的眼泪紧紧将“她”抱在怀中,颤抖着身子,像是失了魂一般。
大海充满着神秘与未知,充满着美丽和壮观,却同样隐藏着危险和死亡,不经意之间,就能将你吞噬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你把你的正房夫人放在一边,整夜跟丫环在一起?”程迪智为了程曹两家,不得不责骂儿子,其实他看着苏若瑶的双眼可怜兮兮,也想多问一句安好,只是在这建安厅,怎么问呢?
“如果不好呢?”夜云卓的声音里加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力度和威严。
绅虚对曳戈的了解可谓知根知底,他深知曳戈的肉体之力强的离谱,并不想个他近战!在曳戈袭击而来的刹那,便是蜻蜓点水,飞身而退。
四姨尹北林已听得受不了了,冲上来双手伸出要掐苏若瑶的脖子,苏若瑶已做好准备,对于尹北林这吃喝玩乐打麻将从不运动只有蛮力的人,她苏若瑶很容易躲过。
强尼坐车走了,莎拉和迪斯顿的师门距离这里不远,也不需要坐飞机。
徐帆从来不习惯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天来抉择,与其赌老猿已死,或是老猿不会斩杀自己,还不如亲自前往,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知是谁的手,突然摸到寅丰的衣服,他惨叫一声,季敏毫不迟疑地出手,将那人打飞出去,人墙厚实,那人不过是飞出几尺,就跌落在地,并未曾受伤,然后围观的那些人却被刺激到了某处。
沈念一心中实则也一直有另外的疑问,就是香嫔近来刻意做出来的低调,要是懂得收敛,才入宫的时候,就不会为了吸引皇上所有的注意力,将全身解数尽数花销出来,把后宫所有的嫔妃多多少少都给得罪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通常来说,这当然是坏事,谁都希望把任务迅速解决掉,获取任务奖励,如果卡任务,对自己毫无益处。
听到这个消息从徐帆嘴里说出,颜如玉一惊,这会看了徐帆一眼,立马就明白了。
“侯爷,白飞这人是个二世祖,万一他坑了咱们,那就麻烦了。”张大灵谨慎道。
仔细一想,外头那帮保安也不是吃闲饭的,没理由让这家伙随便走进这里才对。
尤其是,当那些被海草怪控制的人形修士,开始酝酿各种法术准备攻击时,这些家伙,已经将海草怪只精通幻术攻击而没有其他攻击手段的短板给补全了。
她深深喘息着,身体看上去有点不适,腰弯了弯,手紧紧地攥着胸前的衣服,随后伸手轻轻拍打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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