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满脸都是泪痕,整个人都踉跄着,“陛下您打我?”
“皇贵妃出言无状,禁足一月。”
皇帝说罢,心疼地将林贵妃扶了起来。
林贵妃捂着脸颊,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美人垂泪,最动人心弦。
“是臣妾有错,陛下不要动怒。”
”是皇贵妃无理取闹,与你何干,你早些回宫歇息,朕还有要事。”林贵妃听罢,施施然行礼。
“臣妾告退。”
皇帝点了点头,便再次回到宴席上。
此时,南悠王子正一脸醉意,见皇帝回来,摇摇晃晃行礼道,“陛下,我敬您一杯。”
见众人醉意正浓,喝得尽兴,皇帝也加入其中。
此时,外头月亮如圆盘一样挂在天际,屋内,一片祥和,只有后院的皇贵妃与三位公主独自垂泪,黯然神伤。
国公府
宁熙正在对月独酌,梅清端着蜜饯坐在她身边陪伴。
"姑娘今日心情不好?”梅清歪着头看着自家姑娘。
宁熙低声笑了笑,“我心情好得很,我们一直以来期盼的事情很快就能成功了。”
“期盼的事情?难道是?”梅清念叨着,突然恍然大悟一般。
她回过头,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宁熙,嘴角勾起雀跃的笑。
宁熙笑着端起酒壶畅饮,酒壶边上散落的酒水滴在她的翠色衣裙上,梅清连忙掏出帕子擦。
突然,衣裙下摆一处破损引起了梅清的注意,“姑娘,这是?”
“无事,今日在街上撞到了一个毛头小子,一不小心弄坏了。”
宁熙风轻云淡道。
“姑娘可有受伤?”梅清听罢,略有担忧地问着。
“并没有受伤,你放心。”宁熙笑着拍了拍梅清的脑袋。
大概饮了一壶酒后,宁熙有些头晕,洗漱后,便歇下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明日,她会被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吵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时,梅清再次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宁熙房中,却不料,宁熙根本没在房中。
她左思右想,终于在后院找到了正在跑步的宁熙,只见女子一身干净利落的锦衣,头发高高束在头顶,阳光轻柔的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一曾金光。
“姑娘,姑娘!”梅清顾不得欣赏自家姑娘的美貌,高声喊道。
宁熙听见叫喊声,停下身来,疑惑地看着梅清,“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有人,有人来下聘。”梅清磕磕绊绊地说出这句话时,宁熙更加疑惑。
“下聘?给谁下聘?谁来下聘?”
“姑娘,您快别问了,随奴婢去前厅看看便知了。”
梅清焦急地说道,宁熙也不再耽搁,赶忙走到了前厅。
只见,自家正厅上正摆着一些首饰器具,衣帛布匹,整整十大箱,宁熙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正坐在前厅,喜气洋洋地喝着茶水。
“姑娘,可认识这人?”
宁熙看着男子的脸细细望去,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转头朝着梅清轻声道,“这便是我昨日与你说的毛头小子,他怎么来了?”
梅清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见状,宁熙只能走向正厅。
男子见宁熙来了,年轻的脸上满是笑意。
宁熙定睛望去,只见约莫着只有十八九岁,一双眼睛如同小鹿般灵动,皮肤白皙,笑起来的两颗虎牙显得整张脸都灵动可爱。
“公子这是做什么,一件衣裙罢了,在做一件便罢了。”宁熙微微颔首。
却不料男子口出惊人,“姑娘,我此番前来,并非为了偿你衣裙,是前来提亲。”
“提亲?公子说笑了,小女与公子不过一面之缘,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我都不知,何来结亲一说。”宁熙略有尴尬地笑着。
听了这话,男子却一脸着真诚,“姑娘放心,在下绝不是坏人,在下长孙南悠与姑娘虽有一面之缘,却在见到姑娘那一刻起,便发誓今生非你不娶。”
听完这话,宁熙心中顿时明了男子的身份,长孙乃南梁皇姓,能姓长孙之人,必然是皇家子弟。宁熙看着眼前的男子顿时心生一计,本想着自己要找人将长孙心儿要下嫁林王庶子之事散播出去,借机让自己退婚,如今南梁皇家人就在眼前,还是为了求亲而来,岂不是天赐的机会。
宁熙想到这,微微蹙眉道,“公子如此情深,小女本不该辜负,只是小女已有婚约,便萧丞煜,萧将军。”
“萧丞煜与你有婚约?”长孙南悠听完,脸上是宁熙料到的震惊。
“正是。”宁熙敛住神色轻声说道。
见对方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宁熙又补充道,“说来也巧,那萧将军还有另一位姑娘有婚约,那位姑娘与公子你一个姓氏,真是本朝郡主,长孙郡主。”
宁熙此话一出,长孙南悠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原本阳光明媚的少年,脸上满是阴郁。
“是在下失礼,竟不知姑娘有婚约在身,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为何两位姑娘都与一名男子有婚约。”
眼见着长孙南悠一点点地往圈套里钻,宁熙装出一份愤慨模样,“公子有所不知,小女本与萧将军有婚约在先,却不料,长孙郡主与萧将军暗生情愫。于是,陛下便只能下旨,长孙郡主与小女双妻并立,只是小女也不明白,郡主金枝玉叶,又如何会应下。”
宁熙的话可谓是火上浇油,长孙南悠听罢面色铁青,他抱拳道,“是我唐突了,十分抱歉,我还有些要是要处理,便先回去了。”
宁熙看着长孙南悠愤怒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好戏即将上演。
长孙南悠回去后,立马冲进了长孙心儿殿中,不由分说,就是一个巴掌。
长孙心儿一句哥哥还未曾说出口,就被打断,愣在原地。
“没想到,你竟如此厚颜无耻,不顾自己国家的声誉,甘愿嫁给一个庶子,还同意双妻并立。你真是我南梁的耻辱。”
南悠王子怒气冲冲地吼道。
长孙心儿此时眼中含着泪水哽咽道,“国家声誉?我一岁时,父亲便下旨将我送来大魏为质,如今怪我是耻辱?”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时,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