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能猜出那篡权夺位的人会是谁?”陈长青突然想到了璇玑当日求他救皇帝的事情来。
陈天河沉吟道:“现在还不好判断,但当朝皇帝没有其他兄弟,想来定是在那七位老王爷当中!”
众人一阵无语,这事情已经不在他们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陈长青道:“其实谁当皇帝都与我青州无关,目前我们急需做的便是重整青州军,只要我们重兵在握,谁想动我们陈家都得好好掂量一下。另外青州的民政也要渐渐的抓起来,不能再让朝廷单方面控制,若什么时候祸乱起来,粮草和兵源被他们拖住就麻烦了!
还有,如今燕山之北的蛮族经历过天灾,已难成气候,那十六国再没有与我们青州军抗衡的军队。我们当乘此机会驻军大草原,一方面收拢那些游散的牧民和部族,在草原上建立我们青州军的基地;另一方面,我们打强扶弱,激化他们国家间的矛盾,不配合的就与他们征战,权当练兵;配合的就与他们通商贸易。只要我们稳妥的按照步骤来做,我们大可以将这大草原整个吃下,为我们陈家留一条后路!”
众人目光直直的盯着陈长青,异彩连连,越听越兴奋。如果按照陈长青的设想,若是成功,青州陈家便不再是大夏朝的一颗弃子,将真正的成为一方霸主,与那大夏朝并立。而且还不用背负叛乱谋反的恶名。当真是一条好计策。
陈天河非常的兴奋,马上招来幕僚亲信与两个弟弟在那里商量开了。而陈长青则在边上听着,不时的提出些意见来。大半天时间过去,这个巩固青州军,占领大草原的方略总算是基本构筑完成。陈长青见再没有自己事情,便自行的离去。而陈天河他们则又用了几天时间,才将整个方略细细的构筑完成。
而接下来的时间,整个大将军府仿佛充满了活力,全都忙活开了。
陈天河按照陈长青教授的方法,抽调出一批家生奴才暗中训练,准备在青州十三郡县设立暗卫机构,专司调查民情和刺探消息。另一方面则趁着年头上州衙中的人员调动,开始筹划着在官署中安插亲信。
陈天阳忙着扩充兵源,一边调拨老兵成立训练新兵的营盘,一边又找来横刀军的几个千夫长去各郡县甄选力大的乡勇,继续扩充横刀军。还让大将军府中那些身手好的亲卫去到军中,向那些甲兵传授武艺。更是按照陈家的祖传方子去购买了许多的草药,准备用药给这些士兵炼体。
陈天青则在军中严格的删查朝廷安插的奸细,四处查探关于暗衣司青州令的眉目。
而荣夫人则和府中的夫人们筹备着组建商队的事宜,一方面为和大草原上的蛮族通商做准备,也方面则是准备给青州军多筹措些饷银。好在她做这事情已经熟门熟路,做起来甚是顺手。
陈长青却老神在在的在房内读了几天书,毕竟他已是那大草原的神,政权颠覆不过在他一念之间,之所以要如此和陈家人说,只是希望他们能构建出一个完善的军政体系,为之后入主大草原打下坚实的基础。毕竟大草原上民生凋零,百姓生活困苦,若是没有一个完善机构打理,这些完全属于他的信徒恐怕永远都无法摆脱目前这样困苦的境地。
期间狐妖来过一次,言说那黄皮子妖估计已是得到风声远遁。陈长青虽有些不甘心,却也别无他法。便让狐妖留意着黄皮子妖的踪迹,又让它约束青州地界众妖,不得再祸乱百姓。狐妖自然一一应承,只说将会与落霞山中的小妖们安心修炼,再不理会俗世的事情。
陈长青有了神格以后,读起书来更是事半功倍,这几日时间,月夫子给他的书俱都已经读完。他本想备好礼物明日去月夫子那里谢师,但澄碧却告诉他明日是初九,是玉皇祭,月夫子恐怕要带着家眷去游街上香。所以,虽然有些晚了,他还是将这些书收拾好,准备去还给月夫子。
这些书该都是月夫子箱底的宝贝。虽然当日瞧月夫子的架势是送于自己了,但陈长青还是自他的眼底看出了不舍和肉痛。因为没有印刷术,此时书籍不说贵如黄金,却也属于非常珍贵的物品,更何况这些都是月夫子亲手抄录的孤本。
马车装了书,带着几个家丁,挑了两担零时凑来的礼物,陈长青朝月夫子那里去了。
月夫子性格孤僻,在青州又没有什么亲友,所以院中甚是冷清。陈长青去时,他正微醺的靠在墙角晒着老太阳,桌上摆了几碟小菜,底下红泥小炉正冒着袅袅烟气,闻那味道该是自酿的浊酒。
陈长青莞尔一笑,暗道夫子好闲情,也没有吵醒他,只去后院与月夫人见礼,并让家丁将礼物和书籍分门别类的安排妥当。那月夫人已经见过陈长青几次,知道是自家相公的得意门生,因此也没有客气推迟,只任他们在那里盘弄,自己则带着几个小童在后院中耍玩。
陈长青闲着无事,便从送来的鱼肉果蔬当中挑选了一些,在那厨房中一番忙活,做出了五六道可口的菜肴,找来一个托盘托着,又让家丁从礼物中找了一瓮老酒,轻轻地摆到了月夫子的桌子上,他这才将月夫子唤醒。
“夫子,一人独饮岂能尽兴,学生带了清酒,下厨做了小菜,斗胆与夫子共谋一醉,如何?”
月夫子醉眼朦胧的抬起头来,见是陈长青微微有些讶异,但听陈长青说明来意,得知他已经通读自己所有藏书,不由得大笑起来,高声道:“酒桌上何谓学生夫子,觥筹交错间又哪来尊卑高下,今日夫子高兴,来满杯胜饮!”
这是陈长青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饮酒,可酒入口中他却皱起了眉头,酸的,度数也不高。可对面月夫子却一副惬意安然,满是享受的模样。还连声称赞是好酒。陈长青心中一动,这才想起,烧酒仿佛是到唐朝时才有的。这卖酒可是一个敛财的好方法,回去之后倒可以做一番尝试,试试看能不能做出那蒸馏酒来。
月夫子虽然平时古板,但在酒桌上却是一个妙人,而且酒品也甚好,师徒两个你来我往喝的十分尽兴。而陈长青也趁着他未大醉之时,问起了他此行最重要的问题。
“夫子,我想去一处临着大江大湖的地方,不知道这县试过后,有哪些书院可以选择?”
月夫子微微一愣,笑道:“看不出长青还是一个风雅之人,不过这州学书院当中却没有临江临湖的,概因为大夏古时多洪水,故此从没有在大江大湖边建官用房屋的。不过临海的却有一个,但却是大夏如今排名第一的衙州广陵书院,长青可有信心?”
“有,当然有!我就去那广陵书院!”陈长青心中一宽,这海的水灵之气可比江河湖泊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