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卫均龇目欲裂,连忙便要出手。
却被楚穆给拉住了。
楚穆身子微微颤抖,脸色有些僵硬,“今天是我母亲忌日,我不想在坟前杀人,下跪道歉,我放你们离去!”
“你母亲?”
“啊?你就是那个流落在外的野种?”
刘彤的爷爷是下堂管家,也算达家核心成员,显然是听说过楚穆的事。
当下大为震惊!
“放肆!竟敢对公子不敬!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卫均虎目而视,一股杀气直冲而去,若非楚穆拦着,此刻这小子早已人头落地!
刘彤哪里见过这么大的杀气,吓得嗷的一声,滚了出去,蜈蚣辫都散落开来,被两个手下狼狈不堪的拉了起来。
“他妈的!我爷爷可是达家的下堂管家,就凭你也敢跟爷叫板?”刘彤瞬间恼羞成怒。
他刘彤是谁?
达家下堂管家的孙子,会怕一个小野种?
达家这么大的家族,私生子多了去,那些没名分的,见了他都得叫声爷!
一个毒犯的儿子,比私生子都不如,还敢跟他耍横?
“下跪道歉!否则,死!”
楚穆还是这一句,声音凛冽如刀子。
亡母祭日,忌杀生!
不然此刻,此人已经白骨一缕。
“你还要杀我?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在达家什么身份?你敢动我?”
刘彤也看出来,这小子的手下,身手不凡,浓浓气血让人心惊胆战。
但他不相信对方敢动手!
就凭他刘彤是达家下堂管家的孙子!
达家虽然这些年落魄了,但那也是皇族!
他自信对方不敢动手!
“公子,把这人交给我吧!”卫均连忙开口说道,实在是忍无可忍。
楚穆深吸口气,摆手道:“不急,等一会儿烧完钱,出去再说!”
坟前杀生,大不敬,此刻只能暂时隐忍。
“哈哈?这装的,我他妈还不信邪了,行,我今天就在这等着你小子,我看你今天能把我怎么地!”
刘彤一脸不屑,表情甚是讥笑,甚至还在旁边烧起了报纸。
他今天是来上坟的,不过没带纸钱,因为给达秋雨上坟,一般烧的都是报纸,这是达家几个小辈亲自交代的,就是为了侮辱这个姑母。
楚穆目光波澜不惊,只是对着卫均问道:“一会弟兄们会送来多少钱?”
“大概一亿,美元!”
卫均直接开口道,“兄弟们此次到海外直接捣毁了那个毒犯的窝点!抄了他所有家产!”
那个毒犯,便是当年配合四大王族以及周云云往船上提供海罗因的人。
楚穆一声令下,天龙组只用了一个小时,便端掉了毒犯的老巢。
“哈哈,一亿,还美元?”
而此时旁边的刘彤则是忍不住大笑出来,两个手下同样笑得前俯后仰。
一亿美元那是多少?
七个多亿啊!
不吹牛逼能死啊!
“小子,你那美元,不会是天地银行的吧?”刘彤忍不住摇头失笑。
这小子,怕不是脑袋有问题,他现在甚至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亦或者,那达秋雨,生了个智障儿?
轰隆!
而就在这时候,数辆猛禽越野直接开入了墓园之中,后边还跟着七八辆运钞车,周围一列整齐的制式队伍在周围慢跑护送!
见到这一幕,刘彤和两个手下,顿时呆若木鸡!!
烈火熊熊燃烧。
刘彤和两个手下眼睁睁看着堆积成山的美元焚烧殆尽!
那可是一亿美元,也就是七个多亿!
就算帝城一线豪门,家产也不过十亿左右!
一支烟的工夫,就相当于烧掉大半个豪门!
但对于楚穆来说,这一亿美金,不过是毒犯的赃款而已!
没有丝毫的心疼。
楚穆望着火焰,神色默然,想起儿时的一幕幕。
父亲拼命的赚钱,就是为了能够得到达家的认可,无时无刻不想着和母亲团圆。
但是对于这些事,父亲从来没有当他说过,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孤独,永远朝气蓬勃的打拼自己的事业。
可是……
父亲忘了!
阶级,自古以来便存在。
大部分人,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定义,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改变命运。
就算父亲是商业奇才天赋异禀,但是想要和帝城那些王族皇族比肩,实在是太难了。
毕竟王族皇族,都是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成就的。
人家从骨子里就瞧不起你这下里巴人!
但父亲还是努力了,带着他在绵州打拼,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但是,袁家只不过动了动手指头,父亲打拼来的一切,便烟消云散。
“达家,我父亲配不上你们皇族?”
“那我楚穆,配不配的上!”
“袁家,你视我父子为蝼蚁,我终究要看到你们在我脚下颤抖的样子!”
楚穆眼中跳动着熊熊火焰,一股难言的戾气直冲云霄。
刘彤三人吓坏了。
这尼玛,到底什么人啊!
那杀气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
再加上狂烧一亿美金的壮举,果真是骇人听闻。
就算皇族子弟,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他忽然意识到,这人惹不起!
溜了溜了!
“敢走?”
卫均自然注意到刘彤的动作,忍不住哼了一声。
“怎样?”
刘彤硬着头皮喊道。“我可是达家的人,你敢……”
“拖出去,打断四肢,拔掉舌头!”楚穆冷冷道。
区区一个管家的孙子,就敢如此嚣达?
侮辱自己的母亲。
留一条命,算是给足了面子!
一片哀嚎之中。
刘彤和两个手下被拖了出去。
“公子,弟兄们打探到的消息,一个小时后,临渊大厦有场拍卖会,会有一副主母的藏品拍卖,是一幅油画,名字叫做《尘缘》!”
祭拜之后,卫均忽然报出这个消息。
“母亲的遗物?”楚穆皱了皱眉头。
卫均连忙点头:“没错,这幅画是主母生前请当代意国名家罗宾定制的画作,是主母生前最心爱的一幅作品!”
“罗宾?”
楚穆点了点头,那可是当代意国身价最高的画家之一,随便一副作品,叫价都要在两千万以上。
“那就去临渊大厦走一趟吧!”
看着渐渐燃尽的纸灰,楚穆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