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征疗养院,袁梁看着棋盘举棋不定。
此时,棋盘已是残局,双方棋子皆不过一手之数。
袁梁这头最是惨烈,车马炮几乎全被吃掉,而贺弓弦这头却还剩下一马。
除此之外,还剩下一个小卒,已经过河!
袁梁眉头皱得很紧,单是一马还算好对付,但这个小卒却如同眼中钉肉中刺,过河之后如鲠在喉,实在难搞!
“二爷!拍卖会那边有消息了!”
而这时候,袁梁一个手下连忙走过来,看了贺弓弦一眼,在袁梁耳边耳语起来。
袁梁听了,脸色僵了僵,旋即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好,我知道了!”
“贺老,我输了!”
良久,袁梁长叹一句,放下棋子。
如今棋盘上的局势,若对方单是一马,还能拼个和棋,但对方还多出个卒子,他是必败无疑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搔数百年,我说的不错吧?”
“只要用的好,小卒也可做将,做帅,甚至拼到最后,成为真正的王者!”
贺弓弦若有深意道。
袁梁摇了摇头,“不过是一群小辈的闹剧罢了,您就确定这年轻人能左右大势?”
袁梁心中很是不屑,各领风搔数百年?
这评价也未免太高了吧?
“贺老,您要知道,布棋之人可并非我袁梁,而是皇族!在皇族眼中,天下苍生不过都是这局中的棋子而已!”
袁梁忍不住冷哼一声。
贺弓弦忽然摆了摆手,“话也不要说的太早,你看的是棋局,我看的是人心。初代国主当年说过,得民心者得天下,贺某深以为然!”
“是吗?”
袁梁不屑冷笑,“但在我看来,这是个可怕的社会,他将人分成三陆九等。这天下终究还是少数人的天下!”
袁梁说完,直接将棋子丢在了棋盘上,随即起身告辞,带人大步离去。
来到外边,袁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对着旁边的手下寒声质问道:“那小子什么来头,查到没有?”
“听说是从东境来的!”
手下连忙汇报道。
“东境?”
袁梁神情微微一窒,随即忽然凝重下来。
没想到这事连东境都插手了?
“王子豹大师到了没有?”
袁梁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明日便到!”
手下回道。
袁梁点了点头,“好,等王子豹大师来了,管他东境还是北境,敢阻挠我们皇族,统统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还有白海棠……你的死期也要到了!”
想起儿子袁涂的死,袁梁五指狠狠的攥了起来。
而此时,楚穆已经跟着汪单文去往湘西的路上。
出了东陵,一直往南走,多是山路,很不好走。
好在湘西驻地并非是在苗疆腹地,只是在入湘的一个叫簸箕寨的地方。
簸箕寨是个小寨子,也是进入苗疆的最后一站,再往里面走,有很多自然村,更深处则是世外桃源,湘西四家的地盘,那里的人,多数不与外人来往。
两人来到驻地外边,一名长相英俊,眉清目秀的壮硕青年便带人迎了上来,“汪将首,您回来了?”
这壮硕青年名叫王立,湘西本土客家人,跟着汪单文多年,是他手下得力干将,最近又被汪单文提拔为湘西团首,也算是衣锦还乡。
“嗯!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从东陵请来的楚先生,楚先生是风水大师,这次叫他来就是为了帮我们解决棺椁的事!”
汪单文想了半天,还是为楚穆编造了身份,毕竟以楚穆的级别,任何行踪都是机密,他自是不敢轻易泄露。
“楚先生?”
王立看了楚穆一眼,随即皱着眉头对汪单文说道:“汪将首,我不是我说,咱们苗疆的事,您请外人来,未必管用吧?”
王立说着又看了楚穆一眼,这人看上去跟他年纪也差不多大,居然说是什么风水大师,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这汪将首不会是让人骗了吧?
“不得无礼!楚大师乃是玄门高手,岂是你能随意揣测的!”
汪单文连忙呵斥道,冷汗刷地淌了下来,连忙看了楚穆一眼,生怕惹得楚帅不高兴。
“玄门高手?”
王立依旧撇了撇嘴,“汪将首,咱们湘西这块的事可是诡异的很,可不是什么玄门中人就能解决的,尤其是黄金棺椁这事,没准里面就是只尸皇,恐怕还得请那些大巫师过来!”
“你个臭小子,反了你了,还敢犟嘴?”
汪单文立袁瞪起了眼睛,这小子居然还敢顶嘴?
这是当上团首,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