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无痕没时间去教授矿工的孩子们魔法。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学生也没有——于是,他自然而然的就把主意打到了风邪三人身上。
“你们看这些孩子可怜吧?”他笑呵呵地对这三个人说道,“这么小的年纪连书都没的读,哎,真是可怜啊可怜!”
焰语冷冷地说,“有什么好可怜的,没书读才幸福!”
也是,想当初无痕教授他们三个人魔法的时候那股残酷劲能让人觉得幸福才怪呢!
“……”无痕一阵无语,可怜巴巴的看着土魂说,“记得某位伟人说过这么一句话,‘知识就是力量’,可见知识的重要性了,难道你忍心让他们都当文盲?”
土魂是三人中最老实忠厚的,听了无痕的话自然是点头不已,却在焰语能杀死人的目光中硬是把赞成的话给吞了回去。
“哎,你们三个当中就只有风邪最明事理了,你说我说的话对不?”
风邪笑着点头,却在无痕跟着也笑了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对,可它关我什么事?”
“你们……”无痕没办法了,只好说,“你们自己说吧,帮还是不帮?!”
焰语撅着嘴说,“教他们可以,反正我不喜欢小孩子但也不讨厌,但前提是你也得和我们一起留下教!”
这是无痕最头疼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的意思,因为晓卿还在都城等他呢。guxu.org 时光小说网
“老师我有事要办啊!”无痕辩解道,“如果我有时间的话也不会这么求你们了。”
焰语委屈地哼哼道,“我就知道,哼,我就知道!”
“什么?”
“我就知道你想把我们三个给甩掉好找你的晓卿妹妹去!”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她——晓卿是谁这大家都明白,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她的口气说得太过暧昧。“找晓卿妹妹”?这不是让人们心中最为圣洁的信仰沾染感情吗?
骇人听闻!
“喂,”无痕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了,“你可别乱说,我和她什么事都没的!”
“那你说你要干吗吧?”
“在都城有我的朋友,原本说好很快就见面的,可因为我的受伤把日期拖了又拖,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当然得过去了聚聚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却听得别人信以为真。
焰语委屈地快要哭了,“那……那就不能带上我们吗?”
“哎,”无痕依次拍过三人的肩膀,“我也想带上你们,可你们也看到了,这里离不开你们!”
眼前,是一帮穿着破旧面黄肌瘦的孩子。
其实焰语他们并非像他们自己刚才所表现的那样不近人情,童年的记忆令他们更加同情这些孩子们,但她在无痕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猜到了他想要离开——三年多的感情令他们很难割舍这位既像朋友又像长者的老师!
“哭什么啊,”无痕笑着擦干焰语的眼泪说,“我又不是去英勇就义,过个一段时间不就回来了吗,到时候你们要是教不好这些孩子我可会不高兴哦!”
话虽如此,但临别的心情是怎样都是难以平静的。
焰语又问他说,“那你跑了怎么办?”
无痕睁着难以置信的双眼反问说,“在你心里我是那样的人?”
谁知道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说,“本来就是!”
无痕汗颜……
躺在床上,无痕心想总算都安排下来了。这一天,他布置了十个铸造魔弓的魔法阵一阵赶工,终于成功铸造了两万多张关系这群矿工未来的魔弓,并教了他们使用方法。为了适应这群没有魔法基础的矿工们,他对这批魔弓进行了改进——魔箭的魔力不再像焰语使用的那种一样直接由人体提供,而是完全依赖于装在魔弓两端的魔核,当魔核内的魔力使用完了还可以更换魔核继续使用。
这样一来,魔弓的使用方法就很简单了,仅仅需要拉拉弦就成。但这并不代表它已发挥了最大的功效,它的最大威力在于人员间的配合使用,如果配合得当那消灭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为了这最好的效果,无痕又开始苦思配合的阵法——幸好风邪曾经学过,于是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把一些阵法做了适当的改进,终于在晚上的时候把十二个阵法全都列了出来,只等以后风邪三人传授给他们用了。
“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吧,”他躺在床上静静地想,“至少他们以后可以不为衣食发愁了,可雇佣兵这条路却并不好走,希望他们以后不会怪我。”
他却没想到,就是他临时的这个决定在以后帮了他的大忙!
第二天,天半晴着。
或许是感受到了离别时的气氛,在风邪三人上了车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我在这边把保护罩的魔法阵给制造出来以后就会起程了,”无痕对三人说道,“等你们行使了圣使的职责以后就尽快赶到这儿来知道不,他们很需要你们的!”
焰语的眼睛是红的,显然又哭过了。
“我不想去,什么圣使又不关我的事!”她说着就想下车来了,“我要留下来陪木头老师你!”
无痕摸着她的脑袋,像抚摸一个孩子一样。
“别孩子气了,你们要是都留下了那圣女以后就别混了,言而无信的圣女谁会理她呢?乖乖地去把城主交代的事都给办完了就回来。”
“可是那时候你已经走了!”
……
正如焰语所说,在他们离开的第六天无痕留下六万来张保护罩魔法纸就起程去了都城。
因为可以再次遇见晓卿而兴奋不已的无痕不知道,他离一代魔法宗师又迈进了一大步,再一次创造了一个奇迹——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哪个魔法师成功制造过那样的魔法阵,甚至于别人连想都没想过!后人为了纪念他,特意把这阵法称之为“神的觉悟”。
一个人走在路上,无痕虽然有些许的孤单但也不孤独——走走停停全凭自己的兴趣,他要想赶路了就沿途搭辆车想欣赏路旁的风景了直接下车就可以了。
这一天,他搭上了一辆通向都城的车,这辆车属于一个商队。无痕之所以能够上来,全赖于送了车夫几瓶酒。
“呵呵,”他想起了因为几瓶久而教他魔法的老头东岳,看着手里留下的一瓶酒笑道,“想不到这地方又用上它了,”
“小伙子在笑什么呢?”
问话的是一个老大妈,年纪这么大了还要出来为生计奔波看来也不是一个幸运的人。
“大娘,”无痕微笑着答道,“想起了一些往事就不自觉笑了。大娘您这是去都城做生意吗?”
“做什么生意哦,不过为了混口饭吃。”她也笑着答道,“没办法啊,儿子参军死了,老头子又在家里病着。我这个老太婆只好出来了,要不都得饿死在家里。”
不是说魔族和平了五千年的吗,怎么还有人战死呢?
带着这个疑问,无痕不顾这样可能会引起老人家的伤心事再次问道,“和平年代,您儿子是怎么死的啊?”
“和平?”她冷笑道,“仗是没打,可不打仗就叫和平吗?大祭师为了提高军队的战斗水平每隔两年就会进行一次实战演习——或者说是战争更确切一些,真刀真枪一个不留意就会把命给丢了的!”
这……太无人道了吧!
她接着说,“每次演习军队都会或死或伤的淘汰至少三成的人,留下的就是所谓的精英中的精英了!”
旁边一人听了也气愤地搭讪道,“我有一个侄子也是因为这样死的,军队给了八个金币的抚恤金后就对他们一家再也不理了!”
正说着,车子突然停住了——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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