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茵帮薄言揉着大腿,很是心疼:“疼的话,你就叫出来,没关系的啊!”
“嗯,不疼。”
乖巧的让人心疼,薄司茵只能尽量温柔。
“该死的傅晚晚,每次来都必定要整点幺蛾子!”
“我不喜欢她。”
薄言乖乖坐着,语气冷淡,更不哭闹。
薄司茵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有些无奈。
“谁不是呢!又丑又装的丫头,我也不喜欢,可是你爸爸却当块宝似的,有什么办法!”
对于薄司恒喜欢傅晚晚这件事,从小到大薄司茵不知道耳提面命的说过多少次,这丫头心眼小,心机重,实在不是良配!
可耐不住薄司恒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就是迷她迷得不行。
后来又发生了方简宁替嫁的乌龙,本以为自己大哥这一劫是躲过去了,却不想,他宁愿离婚,也还心心念念这个傅晚晚。
唉,都是命啊!
“如果爸爸娶她,她会不会就成为我的妈妈了?”
“当然不会!”
薄司茵捧起薄言的小脸,“你爸爸是谁,薄氏集团总裁,他怎么可能说娶一个女人就能娶得了的?再说了,就算他能爬上薄氏少奶奶的位置,也绝对不会成为你妈妈的!”
“为什么?”
“因为你有妈妈呀,傻瓜!你妈妈只不过是跟你爸爸离婚而已,又不是不在了!”
“那她在哪儿?”guxu.org 时光小说网
“她就在……”
看到薄言发光的眼神,薄司茵突然反应过来,忙切断后面的话题。
“该出现的时候你妈妈自然会出现的,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操心这么多啦!”
薄言眸子里的光在一瞬间暗淡了下去,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怔怔的说:“我知道,我被妈妈抛弃了,她不要我了……”
“啊哈?”
这都哪跟哪啊,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言言,你想到哪里去了,当然不是啦,你妈妈她没有抛弃你……”
“那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薄言含着泪打断薄司茵的话。
她其实已经来了呀!
天天都在你身边呀!
小傻瓜!
可这话,薄司茵硬是憋住了,一个字也没透露,俯下身子将薄言抱进怀里,薄司茵柔声安慰。
“不是这样的,你妈妈她也有苦衷的,但是你要相信,只要你好好的呆着这里,好好学习,慢慢长大,你妈妈她总会回来看你的!”
“我不信!”
小家伙很是倔强,薄司茵低头,深深的看向那双满是泪水的眸子里。
“难道姑姑也不是你可以相信的人了吗?”
“可是……”
可是她为什么不来看我?薄言委屈万分,小脑袋瓜实在想不通妈妈到底有什么苦衷可以这么久都不来看自己!
哪怕就是看一眼,也不行吗?
自己这么乖,妈妈还不喜欢吗?
到底要怎么做,妈妈才会出现?
“没有那么多可是啦!”
薄司茵揉着薄言的头,“相信姑姑,好嘛?”
安抚好薄言的情绪已经是深夜了,薄司茵拖着疲倦的身体砸开了书房门。
“动静不能小一点?”
伏案工作的薄司恒微微蹙眉。
“本姑娘就喜欢这么大动静,你有什么不满吗?”
火气冲天,薄司恒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
“你为什么又把那女人弄家里来?言言差点受伤,你没看见吗?”
薄司恒自然是看见了的,送走傅晚晚后他也第一时间赶到了薄言的房间,在门口正好看见薄司茵给薄言检查伤,确定没有大问题,才悄悄离开的。
“这女人每次来都会整点幺蛾子,弄得鸡犬不宁的,根本就没安好心!现在竟然连言言都敢下手了,太过分了!”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把责任都归咎给晚晚,是不是太草率了?”
竟然还在维护那个女人!
薄司茵火气更大了。
“什么没弄清楚?这还需要怎么弄清楚?我都亲眼看到她把言言推下楼了,起码我的眼睛不会骗我吧?”
薄司恒垂眸,沉吟了一下,随即看向薄司茵。
“我在楼下看到了被藏起来的花瓶碎片。”
这件事他不是没关注,送傅晚晚出门的时候,她一直在跟自己解释,是薄言用花瓶砸她,并且还设计摔下楼陷害她。
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子,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不想怀疑任何人,于是折回来的时候,他重新检查了现场,却在楼梯阴影处,看到了碎裂的花瓶。
薄司茵也明显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言言他……”
怎么可能呢?
虽然薄言个性上确实沉默寡言,阴郁了些,有时候脾气臭难伺候,可也不至于上升到阴暗的地步吧?
“几块碎片而已,能说明什么?”
在薄司茵心目中,薄言可一直都是个可爱的小天使,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就是站他!
薄司恒的眉心拧的更紧了。
“你这跟溺爱有什么区别?”
“我哪里溺爱他了?比起傅晚晚那张嘴,我只不过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罢了!再说了,向她丢花瓶怎么了?又没有真的砸在她身上!退一万步,就算言言真的想害她,能让她躲开吗?”
越想越气,薄司茵干脆把心里的不痛快一次性抖出来。
“你不带她来这里,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哼,要是爷爷还在的话,肯定拿扫把她给轰出去了!别说言言了,我现在看见她就想拿花瓶砸她!”
“你是不是对晚晚的偏见太大了点?”
“这不是偏见,这是嫌弃!赤果果的嫌弃好吗?”
薄司茵使劲儿敲着桌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们薄家哪点对不起她了?即便是她们家落魄,咱们谁嫌弃过她们家?守约二十多年临了要结婚了,她自己不清不楚的跑掉,换了个新娘嫁进来,害咱们家成为全城笑柄!现在又突然跑回来,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依我看,保不齐是看着你现在家大业大,图咱们家钱呢!”
“薄司茵!”
语气里隐隐有了怒意。
“不许你这样说晚晚!”
薄司茵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大哥,露出一副“无药可救”的表情。
“薄司恒,你真是脑子坏掉了!”
出门之前,薄司茵又回过头来,淡淡的补充到:“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不允许这个女人进薄家的门,做我的大嫂,想都不要想。”
房门“嘭”的一声合上。
薄司恒僵硬的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好一会儿才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只觉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