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唉”司徒钺叹了口气：“也怪我，没有重视炼器阁。”
“掌门不必自责。”左正认真道：“日后我再炼制一些更好的法宝就是了。”
“更好的？”司徒钺来了精神：“能有多好？”
左正故作沉思：“额...比先前那些剑、盾更好的。”
这不是等同于没说嘛。司徒钺也明白，左正该是有隐瞒什么：“算了，你以后就别挂弟子牌了。”说着，丢给了左正一面红色令牌：“这块长老令你先拿着，日后炼器阁有什么要求，你也尽管提。”
左正收好令牌：“谢掌门。”
司徒钺继续说道：“还有，我看你炼器阁也没几个人，我再给你安排些人手，帮你打下手，另外，你也可以自己选一些有资质的门内弟子去。”
“是。”左正起身抱拳施礼，算作感谢。
“你先下去吧。”司徒钺说着又叹了口气，像是在为送出去的法宝感到惋惜，又像是在为以前没注意到炼器阁，或者左正这个人而叹息。
......
‘帮手？呵呵，监视的吧。’左正化作白光飞离山巅：‘不过也无所谓，监视就监视吧，我还要将我这炼器术，让更多的人知道。’
......
有了掌门的许可，炼器阁开始了重新翻修，翻修后的炼器阁比先前更加‘华丽’不说，规模也比以前大了三倍。
“恭喜恭喜啊。”赵长老提着酒葫芦，来到翻修好了的炼器阁。
不过这炼器阁，修建的方式和其他亭台楼阁不太一样，四四方方的，成长条状，就像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敞篷。
“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左正微笑着出门迎接。
“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赵长老看着简易的建筑，有些不明所以。
左正微笑道：“我这也是为了方便做工，节约更多钱去置办材料。”
赵长老笑道：“掌门这么器重你，这点钱还是不用节约的吧。”
“能节约一点是一点。”左正回道。
“我是看你受到掌门器重，重建了这炼器阁，所以前来祝贺。”赵长老笑着摇摇头：“没想到还是这么个破样子，你看我这酒都是买的最好的。”说着，提起酒葫芦在左正面前晃了晃。
“咱又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的。”左正微笑着请赵长老进屋。
赵长老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听说，掌门要让明心来拜你为师，要知道他可是掌门的的小儿子，这下你可长脸了。”
左正带着赵长老来到他新置办的会客厅，示意：“坐。”
“你这会客厅挺有意思的。”赵长示意周围陈设，好笑道：“除了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个书架，其余啥都没有。”
“一切从简。”左正微笑道：“我你是了解的，不喜欢置办那些外物。”
赵长老摇头笑道：“算了算了，来来来陪我喝一杯。”
“你只喝一杯？”左正好玩味笑道：“是一杯接着一杯吧。”
“哈哈”赵长老被逗笑了：“还是你了解我。”
“行吧行吧，今天我就陪你喝一个。”左正说着，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套酒具：“不过你可不能把我往死里罐啊。”
“我什么时候勉强过你了？”赵长老一脸责怪的说道：“还不是你想喝多少算多少嘛。”
左正话锋突转，为赵长老斟酒问道：“诶，我听说，清风派要弄个什么登仙大会。”
赵长老从乾坤袋里唤出一堆下酒菜：“你小子又想去凑热闹？”
“我就是随便问问。”左正否认道：“再说，我这里这么忙，哪有时间啊。”
赵长老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清风派，那个赵无极你还记得吧。”
“记得。”左正吃了一粒花生米。
“明月上次不是在凉城打败断剑派弟子吗？”赵长老也吃了一粒花生米：“你在场说，你的炼的器如何如何，人家真就相信了。回去找了他师傅，也就是清风派掌门赵长空，说了你的炼器的事儿，加上你小子最近在江湖上的一些传言，所以他想找我派的司徒掌门，效仿断剑派，联合搞个登仙大会。”
“你是说想找，那就是还没找嘛。”明月突然从屋外进来，她是从左梅哪儿‘脱身’来的。
“的确还没来。”赵长老吧唧嘴巴：“虽然是传言，不过这事儿应该不假。”
左正微笑道：“我倒是好奇，是谁在传这些事儿。”
“还能是谁！”赵长老一脸‘我知道’的模样：“当然是断剑派咯。”
“为什么？”明月自觉的端起一张凳子围座了上来。
“断剑派是最想一统六派的，如果清风派和我们清灵派绕过他们，独孤老头肯定比谁都急。”赵长老认真道：“这也不难看出，断剑派在各大派地下安插了不少的‘暗子’。”
“我们门派也有？”明月有些惊讶，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拿起筷子就吃起桌上的菜品：“我记得，有掌门约定的，说是不允许安插‘暗子’在各个门派的啊...”
“你太单纯了。”赵长老笑道：“六大派没一个屁股是干净的。”
“那...我们清风派也安插了暗子在别的门派的？”明月好奇的问道。
“这我不知道。”赵长老摇摇头，喝了一口酒。
左正微笑着补充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随意说出来的。”
赵长老点头同意：“没错。”
“唉。”明月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六大派统一了有啥好的，就算做到盟主，也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嘴上叹着气，但手上却依旧没有停：“师傅，那个鸡腿可以给我嘛...”
“诶，小姑娘觉悟很高啊。”赵长老夸奖道。
左正递上鸡腿：“人活一世，也就百年，死后谁人能知道？修士同样如此，额...其实算起来比凡人的欲望更强烈一些才对。”
“怎么说？”赵长老问道。
“我记得，有人把人生，分成了五个部分。”左正解释道：“生存、安全、归属、尊重和自我实现。”
“不懂”明月吧唧着刚才的鸡腿。
“嗯...”左正想了想解释道：“打个比方吧，一个乞丐最想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吃饱饭啊。”明月示意手中的鸡腿，回道。
“没错了，这就是生存需要了。”左正微笑道：“可，当乞丐能吃饱饭之后呢？”
“睡觉？”明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也对。”左正笑道：“吃饱饭或者说，能长期有饭吃了，就会想着该找个能让自己觉得安全睡觉的地方。”
“哦”明月豁然：“生存、安全那归属是什么？”
“吃饱饭、有房子住，之后就该想着结交朋友了。”左正为赵长老斟酒：“和一群朋友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有归属？”
明月想了想：“和师傅您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特别安心，这种算吗？”
“也算。”左正微笑着继续说道：“当有了朋友，是不是就会想着，得到朋友的尊敬、喜欢和夸奖了？”
“嗯嗯！”明月猛地点头，她是特别希望左正喜欢她、夸奖她。
“当这一切都实现后，你还希望得到什么？”左正微笑问道。
“都有了...”明月想不出来：“有饭吃、有家住、有喜欢的朋友，那我就什么都不缺了啊...”
“没错。”左正微笑道：“日子久了，每天那样混会让人再次陷入空虚，或者说拔高了自己心里对满足的高度。这类人，接触到的信息和知识面也会比普通人多很多，他们会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比如，赚更多更多的钱？获得更多的朋友，或者成就一个别人难以完成的事业...”
“例如开宗立派。”赵长老笑着补充道。
左正点头同意道：“可当主角本身就是掌门的话，他会做什么？”
“哦”明月恍然：“还是因为吃饱了没事儿干，才想出来干这些的。”
“哈哈”赵长老笑道：“你这娃娃，一语中的啊。”
左正也笑道：“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吧。身居高位，已经有很少的东西能让人感到满足了。”
......
对于，清风派想联合清灵派的事情，被断剑派从中作梗，暗地里叫玄境门、赤炎宗、花间派上门阻拦了。
这事儿也让左正的‘大生意’落了空，并且独孤剑还联合六派开会，限制左正法宝的销售，而且还限制了产量。
限制产量这事儿，让司徒钺非常恼火，本来还想着让左正暗地里炼制的，却不成想，其余五派居然派人来监视。
......
“左长老。”一个三十来岁，一席红纹白衣的男人，来到炼器阁会书房，拜见左正。
“你就是司徒明心？”坐在书桌后书写着什么，睁眼都没看明心一下。
“是的。”司徒明心客客气气道：“掌门派我来学习你的炼器之术的。”
“嗯。”左正只是嗯了一声，便没有回应他了：学习？更怕我反水吧。算了算了，怎么说你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良久，明心见左正一直忙着写着什么，有些等不下去了：“不知，我该从什么地方学起呢？”
“去吧炼器炉洗干净吧。”左正随口说道。
“啊？”明心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可是来学习炼器的，让自己去洗炼器炉？有没有搞错？我爹可是掌门。得到左正这样的回应，明心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听从了父亲先前的指示，在没得到炼器术之前，不要惹左正不高兴...
左正察觉到对方没有离去的意思，停下书写，抬头看着明心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没...没了。”明心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哦”左正得到回应后，继续埋头书写：“没有了就去洗炼器炉吧。”
明心施礼准备离去。
“对了。”左正叫住了他：“顺便让那些新来，一起把整个炼器阁打扫一遍。”
明心还以为左正叫住自己，是他回心转意了呢，却不成想，只是让自己和那群废物一起打扫。
“你...”明心愤怒的心还是被强压了下去，然拂袖而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