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是带我去郊区吗?”萧晨曦看着路道越来越狭窄,路面也坑坑洼洼。坐在小汽车的她,左右上下颠簸。一双手,死
死地抓住车顶上手把。这一回,她总是知道什么是乡间小道的厉害了。对吴青带她去工地,萧晨曦有点疑惑。唯恐大白天,他吴
青不带她去工地,还能去哪里。再说了,自己又不是吃素的。难道,吴青不怀好意她能看不出来么!
小汽车,开到一处私人民房区停下来。这里破烂不堪,一户一宅,独门独院。虽然人员多如牛毛,居住环境恶劣,空气中到处
弥漫恶臭。吴青将车开到一处,一室一厅的单门独院的地方。人先下车,打开门,然后,开车进屋。紧接着,他顺手关上大院门
。然后,假装对里面喊:“喂,我给你们带一个苏北老乡过来了,肖德发你还不快下来迎接。”
萧晨曦坐在小汽车上,看到吴青的举动,她心里立刻警惕起来:唉,不是说带我去见我哥他们吗?怎么将我带到他家来了啊!
犹豫不决中,她不敢轻易下车。正想问吴青,这里是什么地方。吴青却对着屋里大喊,给你们带个苏北老乡过来。萧晨曦听到这
里,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谢天谢地,终于可以见到肖德哥哥发了。带着他回家,爸妈肯定赞赏她一番。guxu.org 时光小说网
于是,她不假思索。笑眯眯的箉着黄帆包,紧随吴青其后。当吴青穿过客厅,走进房间的一刹那。萧晨曦毫无顾忌的尾随进去
,当她看到已经到了房间的时候。她还以为往里走,或许有门直通哥哥他们居住的地方。吴青,却突然转身,见她进房,闪电般
来个急转身,“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萧晨曦蒙了,她似笑非笑的问吴青“我,我说大,大哥,你不是要带我去见老乡吗?刚才,刚才,你不是在叫他们吗?”只见
吴青将门反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下窗帘,还用耳朵听一听外面有没有动静。一切认为安全之后,吴青才笑嘻嘻的走到萧
晨曦面前。
他点燃一支烟,然后,深深地吁口气说:“我如果不装着和屋里人说话,估计你这一会肯定在大院喊救命了。丫头,你这一会
应该知道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吧!”说话间,吴青脱掉自己外衣。露出里面的一件高领衫,颜色还不错。酒红色毛线编织起来
的高领衫,配上一件水墨蓝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船行皮鞋。留着小山羊胡子,三七开的大奔头。
加之刚刚脱掉的鹅黄色羽绒服。穿在吴青身上,略显得这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于实际年龄小上那么几岁。给人的感觉年轻
,潇洒。瘦高挑身材,高高的鼻梁上,搭上一副金色近视眼镜。一双好像由牙签划出一条缝的小眼睛,骨碌碌直翻。乍一看,给
人一种酸文大理的文人气息。萧晨曦从上到下打量着吴青,莫名问道:“大哥,你是怕我不给钱,所以将我故意带到这里吗?那
没事,钱虽不多,但足够给你辛苦费。”
说完,萧晨曦就去掏口袋。十块十块的,萧晨曦一下子掏出十多张,她递到吴青面前。没想到吴青对她摇摇头:“小姑娘,你
是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还是假装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你睁开眼看看,我吴青是那个缺钱花的人吗?打开窗说亮话,既然我已经
将你带过来,就甭想再从这里走出去。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让你走。冷不丁我一个开心,就带你走。嗯......”
他一双眼,紧紧地盯着萧晨曦的面部表情。萧晨曦环顾一下四周,再看看吴青。那样子也没有拿刀拿枪,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威逼她。因此,萧晨曦在行为意识上,对吴青的话,在概念上有些模糊。用南方人的口头禅来表示,叫做拎不清。“大哥,我有
点糊涂了!我们说好见到我老乡才算数的呀,你怎么中途反悔呢?如果,你不送我去,给你辛苦费,我走人就是,干嘛非得扣下
我?”
说话间,萧晨曦注视着吴青的动静。因为,萧晨曦不想激怒他。男人,一旦被激怒,他就是一头雄狮,容易失去理智。萧晨曦
书看的不少,对人情世故,还是有所了解。关键时刻,她能知道用优选法,选择对自己极为有利的方式和方法,保护自己。所以
,假装天真的问吴青。
吴青一听,笑了“哈哈哈,说你们乡下人傻,还真的有那么回事。小姑娘,我告诉你吧,这里,不是你要找的老乡他们居住地
地方,而是我吴青的私人住宅。当然,你老乡他们的确是我安排的工作。只是,这一会我还不想带你去见他们。因为,我想要得
到我想要的东西。”
萧晨曦犯糊涂“大哥,你不就是要钱吗!我都说给你了还不行吗?不就是请你带我去见老乡嘛,我就一个要求,也没跟你讨价
还价。你说多少,我给你不就得了。唉,这,也是你自己答应我的呀!”萧晨曦一边说,一边站在房间里,端详着吴青的房子。
一室一厅,里面有卫生间、厨房间。有客厅,一间主卧,以及一些家具等等,一应俱全。主卧和客厅,比较大。客厅大概有四十
多平方,主卧也不会少于四十平方米。
吴青听了“嘿嘿”一声冷笑,他使劲在茶几的烟灰缸里,掐灭烟头。然后说一声“姑娘,既然你装糊涂,不愿意配合,那我只
好对不住了。”没等萧晨曦反应,他脚下使劲一踩。“噗”的一声,木地板突然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不偏不倚,正好在萧晨曦
站立的地方。“哗啦”一声,萧晨曦还没来得及“啊哟”惊呼,就落在黑漆漆的地下室的一张床铺上。
吴青走到墙壁,将一只形似闸刀开关,安装在墙壁上的磁性手柄,往上使劲推一下。地板慢慢的恢复原样,吴青站在上面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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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隐隐约约听到沉闷的叫声:“放我出去,我给你钱,你要多少给你多少还不行吗?大哥,我不要你帮我找人,总可以了吧?
放我出去,救命啦!快来人,救命啦......”
他蹲下身,侧耳聆听。估计这种声音,在他们家院墙外,根本没人听到。他使劲站在刚才裂开的地板位置,整个人站在上面试
一试,发现地板和原来一模一样。便拿起车钥匙,离开房间,径直开车走人。他驱车来到超市,买了好多方便面、火腿肠、牛奶
、面包,饼干以及矿泉水一类的食物。然后,慢悠悠的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回到家中。
她听一听下面有没有动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于是,轻秘的对着木地板下面“呵呵”两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小样!就你这
么个黄毛丫头,我吴青再搞不定,在海东市,那还有我吴青的半壁江山么。”说完,他进入卫生间。打开卫生间墙壁的一扇门,
顺着踏步,一步步往下走。他走到哪里,哪里打开灯。黑漆漆的通道,一刹那豁然开朗。
他打开地下室的房门,推门而入。然后,打开灯。却发现萧晨曦一个人倒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吓得吴青急忙上前抱住她“
救救我,行行好,救救我!”萧晨曦断断续续,说话有气无力。吴青突然感觉自己一阵胸闷,呼吸困难。这时候,他才想起,地
下室排气扇他忘记打开了。放下萧晨曦,急忙走到地下室房门外,推上排气扇电闸。
“呼呼呼”随着排气扇转动,吴青顿感呼吸流畅。看着萧晨曦渐渐地睁开眼,吴青原形毕露。剩萧晨曦无力反抗,他迅速退去
她身上衣服,饿虎扑食一般将萧晨曦扑在身底......
原来,萧晨曦呼啦一下掉到一个黑咕隆咚的地方。她“啊哟”一声喊出时,人已经重重的摔在一张席梦思床上。她不知道里面
机关,但事实告诉她,自己已经落入魔掌。看来,遭遇远比她事前想象的更糟糕。来时,原本准备将自己找哥哥的行动计划告诉
爸妈。唯恐爸妈今天都在当班,唯独自己调休,今天有空闲。
所以,她考虑到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只要在海东市,提到他爸妈的名字,一般人,还是如雷贯耳。正是因为想到爸妈的知名
度,萧晨曦才产生轻敌情绪,疏忽大意。当然,吴青虽然不知道她是海东市本地人,伪装成苏北小姑娘。如果这一会真的知道萧
晨曦是海东市本地人,爸爸妈妈又是在海东市绝对权威的人。吓死吴青,也不敢对萧晨曦有非分之想。
在吴青看来,骗几个农村小姑娘玩一玩,无所谓。自己啥事都不用担心,玩一个甩一个。那是因为农村小姑娘单纯,胆小。爱
面子,不敢将丑事告诉别人。在农村,谁都知道,被男人睡过的小姑娘,被称之为破鞋。谁家姑娘头上戴着破鞋这顶帽子,不单
单是父母脸上无光。更是自身的耻辱。正是因为吴青对农村小姑娘了解,他才将自己的一双肮脏的手伸向萧晨曦。
可是,这一切对萧晨曦来说,已经为时已晚。她对着掉下来的方向,仰头呼喊。直到气力用尽,她感觉头晕脑胀,有气无力的
昏迷过去。千钧一发,吴青确确在萧晨曦奄奄一息时刻赶到家。他没有想把萧晨曦闷死的意图,是他为了急于上超市买食物,耽
搁了给地下室打开排气扇、再打开灯的步骤。
萧晨曦心里明白了,吴青的目的很明显,不但是想得到自己,而且,想一辈子将自己软禁在地下室。想到这里,她只求活命,
根本不敢对吴青在自己身上一切行为予以反抗。尽管,排气扇开了以后,她整个人焕然一新。头脑清楚,思维不乱。但她,面对
吴青的疯狂,自己不得不装睡。那是因为,他还不想死。
事毕,吴青来不及穿衣服。先从床下面,找来布条攒成功的绳索,剩萧晨曦昏迷,将其双手和双脚绑在床上。然后,拖上被子
,给她盖好。自己,轻手轻脚离开。那种真的以为萧晨曦什么也不知道,害怕惊动萧晨曦的举动,令萧晨曦心里对死亡的恐惧,
巨增。直到这一会,她才知道自己的确低估坏人的犯罪手段的多样性。
或许,哥哥肖德发他们,还不知道被吴青这个混蛋骗到什么地方。有可能,黑作坊,私人小工厂......萧晨曦越想越后怕。社
会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她不知道爸爸妈妈会不会见她不回家,会疯成什么样?也不知道哥哥他们,会不会被这个为了赚钱,而
不顾别人死活家伙藏在什么地方。萧晨曦哭了“呜呜呜......”
无论她哭得多伤心,对外面的世界来说,悄无声息。因为,地球上少一个两个人,没有人会在乎你。尽管,她爸妈是海东市有
头有脸的人物,吴青这样的人,才不管你知名度如何。落到他的手,便成文他的囊中之物。你不服,也没啥用。除非,逮到他,
将其绳之以法。可是,像吴青这样的人,极为隐蔽的犯罪。谁也发现不了他,怎么办?
哭,悔不当初,恨自己为什么不跟爸妈商量......一连串的问题,在萧晨曦脑海里回荡。她观察地下室周围动静,上面有个排
气扇,有个吸顶灯。虽然只有六瓦,但地下室足够有二十多平方米。虽然感觉潮湿,但地板砖,墙壁四周贴得严严实实。天花板
,像似白色塑料板拼凑在一起。透风,但不通光。当然,透光指点是太阳光了。
唯一的进出口,即为吴青关上的那扇们。自己,是从吴青的房间,掉到床上。很显然,天花板上应该还有个机关,可以进出。
很明显,这个地下室是经过吴青刻意设计,精心策划的结果。自己是不是第一个,萧晨曦也不知道。既然,有这个地下室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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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青当初在建筑时,就有这样的犯罪打算。看来,这家伙是个惯犯。怎么办?对于一个惯犯,自己想什么办法对付呢?害怕,
没用,得想办法自救。
萧晨曦心里很明白,靠爸妈,远水难解近渴。不用说爸妈,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被吴青软禁在郊区民房的地下室。她试图挣扎
着,挣脱布条搓成功的绳索。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看似绑着自己并不怎么勒紧的绳索,就是挣脱不了。确原来,吴青将自己
仰面朝上绑着。一双手和脚,被他分别绑在铁架床的四根铁柱上。
那四根铁柱,钢管好像有下水道的铸铁哪么粗。萧晨曦在床上,尽管颠簸,铁床乃就纹丝不动。终于,她明白了。这是一张定
制的铁床,看来,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坏人,说不定还能有其它什么犯罪。萧晨曦开始胆怯了,她抖得连浑身肌肉都在晃动。因为
,她想到了死亡。想到了爸爸妈妈,找不到她时的无奈,和仿徨。
偶尔,有汽车从不远处经过,她才感到床上有一丝丝震动。在来的路上,她知道这里是一个城乡结合部的村庄。居住人员复杂
,场地杂乱无章。因为,每一栋房子上都写了拆。看来,离拆迁时间并不遥远。或许,拆迁到这里,自己或许方能得救。我看这
家伙还能霸占我多久。萧晨曦想着,任何一种出去的可能性。可是,令她最为担心的是:吴青这家伙,会不会对她痛下杀手。
哭着哭着,想着想着。看看自己被绑着的四肢,再看看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不剩。她欲哭无泪,知道无力回天,只能听天由
命。索性,她想到保持体力,借机为之一搏。最后,她居然睡着了。地下室,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好歹,空气还算流通。只要
活着,便是不幸中之万幸。节骨眼下,萧晨曦只能这么想。她还年轻,不想碌碌无为的死去。
吴青,驱车来到武宁门车站。这里,是开黑车的集中点。每一个城市的火车站到汽车站,都有票贩子。以及专门为饭店,旅馆
拉客的服务员。吴青和别人不一样,这家伙善于观察。不像别人,简单的判断。大凡箉着行礼包裹的人,大都是南来北往的出差
、或者打工走亲访友的人。他们的判断很笼统:本地人,不可能箉着行李包裹来到武宁门车站。
诸不知本地人也有外出打工,也有外出走亲访友的人。他们要想出去,除了去火车站,便是武宁门的长途汽车大客站。所以,
有些拉客的人,时不时遇到尴尬:师傅,吃饭还是住旅馆?我们家米饭奉送,吃菜价钱是附近最低。住宿床铺干净,里面电视机
什么的都有。全程服务,一步到位,你要不要去看看?
拉客人一通话说完,对方板起面孔大声呵斥道:“侬睁开眼睛观观清楚好不啦?阿拉是本地人,屋里厢就在武宁门车站,后山
路一一九两弄,两八号啊晓得吧?生根土长的海东市人啊晓得。搞笑得了,捣江湖捣到阿拉老门槛头上来的啦,我看侬啊是有点
骨头轻不啦!”对方一听,灰溜溜离开。那种难看,无地自容,看得吴青捧腹大笑。
吴青拉客,见面三相。一看穿着打扮;二看随身携带包裹行囊;三看行为举止。当然,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尽量和对方拉呱
,从口音判别来人,是否是本地人和外地人最为有效的。是一种,简单而易行的判断方法。在武宁门车站,吴青相当于地方小霸
王。不但是头脑灵活,拉客比正常人拉得多,还能每一次逃脱运政管理部门的追捕。
去年这个时节,从汽车站下来一位乞丐打扮的人。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毛腮胡子拖挂到胸口。拉客人一看,纷纷躲避。唯
独,吴青走过去。因为,他看到这个乞丐浑身上下就箉一只蛇皮袋子。且,里面只放三个啤酒瓶。能做得起长途大巴车的乞丐,
那一会肯定不多。做得起长车的乞丐,十有八九都是伪装的乞丐。至少,吴青是这么认为。
“老大,想不想住旅馆啊?如果需要的话,我带你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也不会白带你去,给我十块钱辛苦费,就得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先不讲价钱,到地头再给你来一刀,我这个人做不出。小旅馆干净,价钱不贵。每晚五十块,里面洗澡吃饭
,还有美女作伴。去上车,不去,当我没说。一锯两个瓢,咱说话和做事一样,干干脆脆!”吴青,一通话说完,就等对方反应
那乞丐笑一笑“你先别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跟你走。海东市武宁门车站若大,拉客的人,少说得有百二八十人。人家见
我就躲,师傅你却为何迎面而来,这其中你肯定有你做生意诀窍。不妨,说出来探讨探讨如何?”乞丐笑呵呵望着吴青,他见吴
青嘴里抽着烟,便急忙从怀里掏出中华牌香烟,意在递给吴青一支,以示抬举。
突然,乞丐戛然而止。因为,吴青还没有回答他的话。那吴青并没有注意乞丐动作,只是听见乞丐想问个明白,便毫不夸张的
对乞丐说:“啊哟,简单,你如果没钱?长途车出来干嘛?即使坐长途出来是为了当乞丐,也不至于把自己整得这么惨吧?很显
然,你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想通过装扮乞丐来掩护自己。怎么样,老哥,我猜的对不对?”
乞丐二话没说,箉起蛇皮袋对吴青说:“兄弟,俺就冲着你看得起我,今儿个,老哥请你客。走,先带我去卖衣服的地方。我
要买套衣服,然后再跟你下馆子。这样,也不至于给兄弟丢人不是,你看,我大兄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我岂能触你霉头,给
你脸上抹黑。”说完,他熟练的打开车门,稳稳当当坐在副驾驶位置。然后,掏出驾驶证,递给吴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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