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可视门铃发出悦耳动听的乐曲。萧晨曦急忙从床上拗起,她看一眼身边的老公张赛程,见他没有反应,
便自己下床。张赛程一个鱼跃,对着萧晨曦笑到:“嘿嘿,老婆,夜晚出去开门的事,不是你们女孩子能干的活,还是交由我们
男人来吧?”说着,张赛程笑着,动如脱兔。一骨录穿好衣服,并对着可视门铃回应道:
“二位请人家请稍等,我一会就来开门了啊。”在这同时,住在另一个房间的萧长存和钱银丹,带着小外甥萧绘梦,观看动画
片。听到门铃响起,打开可视门铃视频,却看到裘悯爸妈裘德贵和许栋铭。这么晚来到他们家,不会是什么善茬。有可能,是为
李再模和裘悯的事而来。萧长存和钱银丹做领导一辈子,这点分析能力,对她们俩来说,小菜一碟。
看到上门女婿张赛程出去开门,萧长存已经穿衣服,准备接待稀客。大门口,防盗门吱呀一声打开,裘德贵和许栋铭点点头,
客气的对张赛程说:“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把你们吵醒,这,这不是我们老夫妻两的目的。我们也想明天来,可心里就是憋不住
。这不,刚从医院赶到这里。”裘德贵虽然在来的路上,大为光火。可,来到萧长存他们家,心里倒有点麻烦别人过意不去的意
思。
“从医院来?”张赛程有些意外,他认真的望着裘德贵和许栋铭,侧身邀请他们赶快进屋。“啊哟,快别忙着说话,先进屋,
我给你们倒杯水,边喝边聊哦!”张赛程关上门,急忙拿来茶杯,泡了两杯龙井,恭恭敬敬端到裘德贵和许栋铭面前。然后,朝
自己老丈人房间走过去。
欲说张赛程,穿着睡衣,颜色丹青。即使穿着拖鞋,也能猜出他身高一米八零以上。大奔头,戴一副近视眼镜。身材修长,魁
梧高大,但没有啤酒肚。小小的眯虚眼,一眨不眨看着来人,看来,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吆。
“咚咚咚......爸,亲家来了!说是从医院过来。我想,二老肯定有话要对你们说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看
看,张赛程心里明白裘德贵和许栋铭不是找他们晚辈说事。所以,直截了当去通报萧长存和钱银丹。当然,张赛程不知道萧长存
和钱银丹,已经做好接见裘德贵和许栋铭的准备。并且,还能将裘德贵和许栋铭连夜赶到他们家来的目的,猜出一个七八分。
“噢,来了啊!”钱银丹答应着女婿。萧长存侧不以为然,他慢吞吞的整理一下衣服,听说裘德贵和许栋铭从医院来,萧长存
眉头紧锁。外甥李再模和裘悯离婚这件事,萧长存早有所闻。包括裘德贵他们家怎么虐待李再模,萧德法早就告诉他们俩。多事
之秋,他知道外甥嫁入豪门,不是自己本意,可能只是为了报恩。凭裘德贵、许栋铭夫妻俩教育出来的孩子,不可能于李再模在
同一频道。这种潜意识的担心,令萧长存曾经为李再模和裘悯的婚姻关系寝食难安。
果不其然,萧德法传来裘悯和李再模闹离婚的事。萧长存肯定自己对外甥李再模的判断。冥冥之中,仿佛他看到外甥不同一般
的人生格局雏形,逐渐在萧长存脑海里形成。于是,他只问萧德法一句话:“你表哥现在的对象是谁?”萧德法被问蒙了。原以
为老爸什么也不知道,可他这话一问,萧德法立刻明白。
看来,老爸早就耳闻目睹了。便有点嫉妒,带着情绪的回答说:“还有谁?陈长春的女儿陈莉呗!人家都怀上大表哥的孩子了
,他不离婚,那就等着重婚呗!”萧德法似呼嫉妒他爸爸对大表哥的格外关照。他心里明白,大表哥能力比自己强。当然,在学
校的学习成绩,总是比自己好。每一次学校测试,李再模总能比自己高出那么几分。愤懑的情绪中,连讲话也夹杂着幸灾乐祸的
味道。
从那一天起,李再模和陈莉结婚,萧长存和钱银丹都没去。难那!裘悯和李再模闹到这份上,萧长存和钱银丹都没出面。你说
他和陈莉这么一结婚,就立刻出面去祝贺,人家裘德贵他们家人知道了,对他萧长存会怎么看待?嘴边一句话,当官的维护当官
的利益,他萧长存脸往那搁且不说天下乌鸦一片黑了。现在想起来,幸亏萧长存和钱银丹瞻前顾后。要不然,这一会裘德贵和许
栋铭上得门来,自己怎么面对亲家?
吱呀,房门打开了!萧长存直奔裘德贵和许栋铭坐着的沙发。先是一阵寒暄:“啊哟,都这么晚了,亲家公和亲家母来了,莫
非有什么要事商量?要不然,你们二老也难得来我们家啦!哪怕相差不到两公里。”他起身,给二位倒上清茶,以示尊重。裘德
贵一言难尽,想质问萧长存,李再模甩掉他们家姑娘裘悯,简直是不能接受。可转念一想,萧长存也不过是李再模舅舅而已,要
发难,也应该在亲家母萧晓莹面前发牢骚。在萧长存面前发火,理由站不住脚。
所以,客气的点点头,回答萧长存的问话道:“嘿嘿,我说萧局长,这件事不告诉你,我们老两口心里憋屈。我不知道你晓不
晓得,我们家裘悯投河自杀了。幸亏,被警察救起,命算是保住了,可以后谁来保证啦?我们担心啦萧局长。这不,老两口连家
都没来得及回,刚从医院来你们家。”
萧长存骇然:“什么?裘悯投河自杀!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萧长存站起身,紧张得出一身冷汗。他跶步在自己家客
厅,思考着:“啊哟,人命关天,这小兔崽子做的什么事啊!”紧接着,他转身问裘德贵和许栋铭:“李再模去了没有?他难得
没去看看裘悯以示安慰?”萧长存情绪激动,有一种收拾李再模的架势。
许栋铭见状,端起茶杯,喝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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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去倒是和陈莉一起去了。裘财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再模,我们老两口怎么可以说呢
?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他李再模在我们家一场,今天也算是他和陈莉大喜。不想触孩子们霉头不是。可做父母的,也不能
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姑娘吃亏啊!”
萧长存好像听明白了,老两口是为裘悯打抱不平来了。同时,心底里也为自己庆幸,没有去参加李再模和陈莉结婚典礼,在裘
德贵和许栋铭面前,还能说得起硬邦邦的话。否则,这一会裘德贵和许栋铭上门兴师问罪,自己除了说是年轻人自己的选择之外
,还真的找不出其他借口,敷衍裘德贵和许栋铭。
萧长存刚才一阵揪心,但听说裘悯没啥大事,心里有底。话又说回来,即使裘悯有个三长两短,也与李再模无关要紧。毕竟,
两个人一鼓作气,来个协议离婚。到民政局三言两语,一拍即散。只要拿到离婚判定,离婚以后的一切事务,都于当事人双方没
有任何关联,更谈不上于他萧长存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行为举止上,裘悯一旦出事,李再模心里阴影也会一辈子被缠绕。怎么说裘悯也曾经是自己外甥媳妇,想当初
,萧晨曦失踪,裘悯也是帮助李再模和萧德法日夜守候,萧长存记忆犹新。对李再模的选择,尽管裘德贵和许栋铭对他含沙射影
,从不正眼看一下李再模。给李再模心灵造成巨大创伤,但这不是李再模报复裘悯的借口不是。
他从萧德法嘴里得出,尚若不是因为陈莉的出现,李再模绝对不可能选择和裘悯离婚。意思就是说:李再模拿裘悯和陈莉两个
女人作比较下,当然选择陈莉,对他自己的前程更为有利。如此这般,萧长存心底里还是对裘德贵倍感歉疚,虽然嘴上没有这么
说,行为上,已经做出回答。
萧长存从来没有给人倒过茶,见了裘德贵夫妻俩,能亲自给倒茶。还是证明裘德贵在李再模选择陈莉的婚姻关系上,内心还是
愧疚。哪怕李再模只是自己外甥,抚躬自问,他这个做舅舅的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知理亏的萧长存点点头,陷入沉思片刻
,客厅里一瞬间鸦雀无声。房间里,只有钱银丹哄着小外甥睡觉的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亲家,你们这么晚来了,不会是告诉我们裘悯为情所困,为情自杀。应该还有什么话,要我传达给外甥李再模的吧?既然来
了,不妨直说。让我猜测,就没有必要了。好歹,我们两家曾经是亲家。我对裘悯这孩子印象很好,这是李再模这小子,从小失
父早。我姐姐这个人呢,又特别心疼他。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宠坏了这小子。幸亏,裘悯没有事,要不然,这小子吃不了兜着
走。”萧长存打开话闸,意在抛砖引玉。
听到萧长存指责李再模,裘德贵和许栋铭心里有点舒服。特别是,萧长存说喜欢他们家裘悯。虽然现在听起来,一切都已经成
为过去,但裘德贵和许栋铭老两口,比在医院看到李再模带着陈莉过去的那种愤恨好多了。先甭管萧长存是真是假,得把自己来
的目的说明白,要不然,不是白来一趟么。再说了,以后,再来萧长存他们家,唯恐也没这么热情了。怎么说李再模也是他萧长
存的外甥,千个猪爪往里弯啦!
想到这,裘德贵看一眼许栋铭。那许栋铭立刻领会老头子意思,她叹息一声说道:“萧局长啊,我们老两口这一会来到你们家
实属不该。你看看,两个孩子都离婚了,李再模又有了新欢。我们再到你们家来,那真滴是无理取闹啊!可萧局长你也知道,人
命关天,非同儿戏。我姑娘裘悯这一次从江黄埔大桥跳下,她那是真的奔着死去的呀。”
萧长存听了骇然:“什么?从江黄埔大桥跳下......”他重复一句没关系,钱银丹哄睡了小外甥萧绘梦,刚好一脚跨出门外。
正好听见萧长存发出惊叹。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对着萧长存便问:
“你刚才说谁跳江黄埔大桥了?谁啊......”惊恐中的钱银丹,是因为萧晨曦被吴青拘谨大半年,吓坏了。那种神情,不亚于
当初听到萧晨曦失踪后的惊恐万状。许栋铭见钱银丹特别紧张,急忙起身,让座说:
“哦,是我们家裘悯!不过,现在没事了!被警察救上岸,现在在医院观察。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碍事,不碍事的
哦!”钱银丹方才表情松动些。不过,她没有像萧长存那样淡定。坐下来,不放心的问许栋铭:
“是为李再模和陈莉结婚的事?”钱银丹眉头紧皱,一副严肃认真的架势。许栋铭看了,不敢怠慢的点点头。表示裘悯只是因
为得知李再模和陈莉结婚今天大喜,所以,才选择今天自杀。以示发泄心中,对李再模背叛她的愤懑。
“嗯!听裘财说,她是去李再模和陈莉新婚庆典的大酒店观望之后,一时想不开,才纵然一跳,做出惊心动魄的傻事。你说这
孩子,咋就这么痴情呢?也太不争气了!”许栋铭说着,眼泪刷刷的往下流。钱银丹见状,急忙从茶几上拿来手纸递给许栋铭。
边抬头望着萧长存问道:
“老萧啊,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离婚,已经既成事实。陈莉和李再模结婚成家,也是既定事实。目前,我们两家人
能做的事:只能安慰裘悯,希望她以后不再做这些傻事。这孩子也是的,愿在世上捱,也不愿意往土里埋。年纪轻轻,咋就整不
明白呢?”钱银丹看似在抱怨裘悯,实质上,是在为裘悯愤愤不平。
裘德贵和许栋铭虽然是农村人,但多年在外打拼的经历。待人接物,老两口也不甘示弱于任何人。如果当初李再模在他们家,
自己不是趾高气扬,或许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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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不会被陈莉诱惑所动。之所以令李再模走到这一步,裘德贵和许栋铭应该自我反省。土豪又怎么
啦?钱再多,人品一塌糊涂,同样没人敬仰。裘德贵虽然走南闯北,但心底里的小农思想,始终在钱上作怪。
当然,他们俩直到现在也不认为,李再模和裘悯离婚,其实不是因为裘悯和李再模感情不和。而是因为裘悯始终没有投入在李
再模新家庭的生活氛围里,始终沉浸在娘家生活圈子里。那种土豪似的优越感,裘悯冷不丁也在李再模面前显摆。这一点,是李
再模绝对不能接受。
许栋铭恨天怨地的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呢?天底下好男人多的去了。你说,她,她偏偏在李再模一棵树上吊死。我们老两口
之所以打搅你们,不为别的,就是想法子,让裘悯整明白。以后路还长着呢,你说她才三十出头。为之送命,让我们白发人送黑
发人,怎么受得了。担心这孩子,以后还会做傻事。我们也知道只有解开她心结,才能使她打消对李再模留念。可我们怎么做,
她裘悯不会听。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萧长存也是为难:“可是,亲家,我们出面也不好说啦!你说,我们让李再模出面去哄哄裘悯,那陈莉现在才是她的合法夫妻
。如果我们要求李再模对裘悯施加关怀,陈莉便成为新的受害者。要不,花点钱,请心理辅导医生,给她一对一进行心理辅导。
或许,比我们这些人要专业。至于李再模这里,我想,还是不打搅他们为好。固然我和你们一样,心里有气。”
钱银丹点点头“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得尽快让裘悯从不幸的婚姻阴影中走出来。随着时间流失,光阴会冲淡记忆中的一切。
这件事急不得,我们得慢慢的循序渐进知道不。”钱银丹压低嗓门,用手指一指萧晨曦的房间,极为神秘的对着许栋铭点点头。
许栋铭会心的站起身,跟着钱银丹走进他们家厨房。
“你是想告诉我,你们家萧晨曦也是这么走过来的是吧?”
“唉,我正有此意。想当初,我们家萧晨曦那种遭遇,生不如死。你想想看,她被一个老变态关在车库折腾大半年。那种经
历,不比你们家裘悯受的的折磨少吧。啊哟,才找到她那一会,我是整天让李再模带着裘悯,萧德法他们几个轮流在家疏导她。
当时,她只知道哭,谁说话也听不进去。一个月过后,它开始主动要求上班。”
“好啊!能认识到还能上班,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啊!”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可事实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因为,在工作中,冷不丁会出现与她经历有关的人和事。时常触
景生情,痛切心扉。回来,情绪底弱。那一会,我和他爸见了,赶快让萧德法带着他媳妇,带上他妹妹萧晨曦去看电影,去野味
。视线转移一下,回来她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啊!你看看,现在夫妻俩不知道有多好。我想,裘悯也会一天天好起来。但是,切不
可在她面前,重温旧梦,旧事重提。”
“唉,这些事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是担心她一个不注意,再......”
“我跟你说,千万不能有这种潜意识的担心。一个人的潜移默化,会诱导对方潜意识下的行为举止变化。这就好像量子纠缠一
样,亲人之间的潜意识,会诱导亲人之间的行为举止发生变化,这就叫心灵感应。双胞胎为什么思维、性格、意识、以及对事物
的判断,那么惊人的一致。就是心灵感应中的潜意识,在潜移默化这身边的亲人,或者于自己相关联的人和事。”
“啊......有这么厉害?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以后在我们家,不能有人将裘悯往坏处想。要向好的方面去下意识的,循序渐进
的诱导她。可这么做,能行吗?”
“能,亲家,你一定能行。我问你:平心而论,你想不想自己女儿裘悯往好的方面去转变?不要告诉我,我猜你也和我一样,
肯定想。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自己养的,谁家不心疼。既然是这样,你以后不用担心裘悯再干出什么傻事。你只需要和我一样
,每天心里想着她一定会变好。并且,想她将来会好成什么样子,就当是在做梦。”
“那还用说?肯定希望她变得越来越好了!我说你说的有这么玄乎吗?不会是来安慰我的吧!”
“亲家,我还真的不是为了安慰你,我说的仅仅是一门科学。这种科学,在惹干年之前,就有人做过这样试验。他们将一个死
囚犯,蒙上眼。然后,将他带到自来水龙头边上。有人做,以示切断他手腕静脉的动作。然后,打开自来水龙头,一点一滴的往
下滴水,并能让死囚听得见水滴声。”
“后来怎么啦?”
“那死囚真的死了......”
“吓死的是吧?”
“那倒不是,是因为死囚内心里总想着自己已经被隔断经脉,流血不止。一心想着,自己马上就死了。后来,他真的死了。其
实,科学家仅仅是拿他做个试验,根本就没有人割断他的经脉。所以科学家从中得到启发:一个人的潜意识,的确能主导身边人
的行为举止,包括他自己,这就是潜移默化的结果。所以,亲家,我建议你不要总是把裘悯往坏处想。或许,有了这一次生与死
的考验,她会更加珍爱生命。”
许栋铭虽然读书不多,但也不是农村老大粗。对钱银丹说的一些什么潜移默化过程,如果钱银丹不加以解释,她还真的整不明
白。经过钱银丹拆骨打散这么一解释,醍醐灌顶。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就是一个人想好事,好事就来。想坏事,坏事缠身。既然
事实存在这么个道理,许栋铭心里想:嗯,不难!光想着好事,谁不愿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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