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
随着偏院内众方道们的行酒令之声渐消之后,小香这才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院门口,伸手轻轻的一推,院门随之推开。
小香向着乔双招了招手,“乔管事,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小香,不是说好了你带我进去吗?怎么不进了?”乔双心有所疑。
本来说好一起进去的,可到了此时,小香却是放话说只送他到这里就不再进入偏院,乔双心中担心。
小香指了指偏院内,“他们都喝醉了,你进去拿几块肥皂和香皂就出来,很快的,我跑不快,怕那些方道们醒了,引起他们的注意。”
乔双想了想,又见小香表情郑重,到是煞有介事,轻轻的点了点头。
乔双抛下疑心,也不再多想。
反正今日是观看不了肥皂以及香皂的制作之法了,只能先拿点所谓的香皂离开,这样也不至于空手而归。
至于配方。
乔双到是想,但小香曾言,肥皂的配方,她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几步窜进被小香推开门来的偏院,依着烛光,看见十几个醉得已是不醒人事一般的方道们,乔双压了压心中的紧张。
‘正是好时候,我就不相信,你们没有配方又是如何制作出肥皂出来的。’乔双走近醉倒在地的方道们,见众方道无声无息的,已是确认这些人确实是醉了,顿时心中又惦记起了肥皂的配方来了。
偏院东北角,无数的肥皂模子堆放在一块。
乔双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从这头看到那头。
当他瞧见一堆样式与肥皂不同的肥皂后,拿起一块闻了闻,“这就是小香说的香皂吧?这味道确实很香,难怪小香的身子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气来了。”
随手拿起香皂就往着怀里揣。
片刻间,乔双那本来还平扁的肚子前,就已是鼓鼓囊囊的了。
挺着一个大肚的乔双,轻轻的拍了拍后,很是满意,快步往着偏院其他的屋子行去。
片刻后,屋子内就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声音虽小,但可以肯定,这种声音绝对属于翻箱倒柜之声。
而此时。
李炎已是来到了偏院门口不远处,“怎么样,进去了吗?”
“回殿下,已经进去了。”小香见李炎到来,赶紧迎了过去。
李炎淡然而笑,向着身后的几个算是信得过的侍卫挥了挥手,“走,去会一会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众人入了偏院,侍卫直接把院门轻轻一关,分散几人开始往着各处行去。
李炎走近众方道,抬脚就是一踢,“收网了,别装了。”
“殿下,我们这不是在等你嘛。”倒在地上装醉的众方道们,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屋中。
翻箱倒柜的声音依然。
而李炎却是大刀阔斧一般,坐在一把椅子上,静待那乔双结束他的偷盗行迹。
时过一刻钟后。
乔双翻完最后一间屋子之后,未见什么肥皂配方,啐了一口,恨恨不已,“李瀍这小儿,看来是在防着这些破方道们,连方子都不放在这里。”
配方是不可能得到的。
李炎可没有什么方子,有的只是方法罢了。
况且,偏院内的这些方道们,都已经签下了卖身契,那还要什么方子。
众方道们在制作肥皂之时,基本都是依着李炎曾经所说的话来制作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破配方。
哪怕就是香皂也没有。
挺着个大肚子出来的乔双,突然见院中数十人,又见李炎正安坐于正中的椅子上,顿时大惊。
而原本躺在地上的众方道们,也早就分站于一旁。
这哪里是醉酒的人。
乔双再一仔细一瞧,见小香也在其中之后,更是大惊失色。
乔双已是知道,自己落入到了李炎所布的一场局当中了,他更是知道,自己被小香这个小娘们给骗得团团转了。
顿时,乔双心知自己今日插翅难飞,可这眼珠还是不由自主的往着偏院其他出口望去,想要寻找逃跑的路线。
可是。
那个出口所在方向,早已有几名侍卫把守着,想逃,已是无门了。
坐在椅子上的李炎,双眼一眯,斜视着从屋中走出来的乔双,“本王等你很久了!看来,东西没有找着,你到是跑我这偏院生孩子来了。”
“殿下,饶命啊。小的鬼迷心窍,你就饶了我一回吧。”乔双自知自己已是逃不脱,立马奔向李炎,双膝一曲,磕头认起了罪来。
随着他这一跪,揣在怀中的香皂,顺着衣口掉落在地。
李炎一见香皂,脸上的笑顿时变成了怒色,“狗东西!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偷盗,谁给你的胆子。说!!!是谁指使你的。如若你不从实招来,本王今夜可就要让你享受一下新刑具的使用方法了。”
“殿下,饶命啊!求殿下放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啊。殿下,求你放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绝不会再犯。”乔双一听李炎说要研究一下刑具的使用方法,顿时就怕了。
这不,此刻的他,头抵地,额头磕在地砖之上,砰砰作响。
瞬间,脑门之上就鲜血直流了。
李炎双眼一瞪,缓缓从椅子上起身,“即然你不说,那可就别怪本王了。来人,把家伙事给我抬上来。本王要让你知道,当本王狠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话一落,一旁的方道们直接奔向一间杂房。
须臾间。
一件不知名的玩意刑具就被抬到了院中央。
乔双抬眼一瞄那刑具,虽不知是什么玩意,但见其刑具仅有绳子之后,心中虽惧怕,同时也多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刑具是李炎这两天让方道们打制的。
其只是一个木架罢了,再装绑上一些绳子,看起来与正常的刑具却是截然相反,没有一点的刑具模样。
不过。
当李炎大手一挥,方道们直接把乔双给扣押,被绑在刑具上之后,乔双这才意识到,此刑具的可怕之处了。
竖立起来的木架,在方道们的合力之下,各分几人开始拉扯着绑着乔双的双腿,往着两边一拉之下,那种双腿的韧带、肌肉的撕扯之痛,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片刻之间,偏院内的惨叫声,就传遍了整个王府,甚至在这夜幕之下,已是传出了颍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