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人影周身环绕着剑光从水面冲入水底,当先一人身高七尺,面向略方,一对浓眉看上去格外精神,眼底深处满是寒光,流沙龙宫之中的怪异已被毁灭,对于神识的压制也荡然无存。
苏言一瞬间就看清楚了远处白宇一行人。
先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河底居然还有其他人存在,随即眼底满是寒光,自己师弟才遭逢不幸,而这些人就鬼鬼祟祟的待在此处,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怀疑这其中是否会有什么猫腻,甚至认为这些人就是谋杀赵师弟的凶手!
这荒山野岭的,方圆百里渺无人烟,这些人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怎能不让人生疑。
而白宇等人一行人当时本来也只是在天空之中飞行赶路,只是飞行久了也难免有些乏味,加上这本来就不是赶路,不赶时间,所以就下来找个渔船顺路而行,顺便休憩一下。
却是没有想到会卷入这档子事情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这里!”苏言眼底泛出寒光,警惕的打量着白宇一行人,周身戒备无比。
“旅人,无意中路过此处,顺便灭了一个小妖而已,怎么?这流沙河底的东西是你们养的不成?”白宇淡笑道,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是笑容里却是不知不觉中带着一丝寒意。
如果这流沙河底的怪异是这些人养在这里的,白宇可没有什么打狗还要看主人的想法,你家的狗没有管好放出来乱咬人,那自己不止是要打你家的恶狗,还要这没有教养的主人也一并收拾了。
岂是随便什么狗都能对自己吠两声的。
苏言沉默半响,也不知道白宇说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他斩杀这妖物也算是替自己师弟报了仇,自己就欠其一个人情。但如果不是真的,那此人就极为可疑,赵师弟的死亡也与此人脱不了干系。
“阁下可否能拿出斩杀这妖物的证据出来?如果阁下真的斩杀了这妖物,那就替我死去的师弟报了大仇,我紫阳剑派对待恩人一向是有恩必报!”苏言浓眉一频,果断的抱拳说道。
言语间苏言也不露痕迹的说出了自己一行人的背景来历,虽然看上去行事作风果断,但是在白宇看来眼前这个小子却是没有多少江湖经验,你就算要爆出自己背景也要看周围的环境。
这种荒山野岭的,如果真是凶手的话这青年徒然爆出自己的背景只会遭来杀身之祸,而且别人还会尽力处理好现场。
对于白宇而言,灭口或者留这人一条性命都在其一念之间,就算要灭口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但是沉吟片刻后白宇还是决定留此人一命,杀了此人不能得到任何好处,于白宇利益无益。
但是留此人一命的话却是可能会得到一定的好处,初来此界,能够结识一些人才符合白宇的利益。
“放肆,我家......大人何等身份,岂会欺瞒你!”袁彬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本来是准备说陛下的但是话到嘴边却是临时转口换成大人二字。
白宇摆手表示无妨,自听闻这行人是紫阳剑派的弟子之后白宇就有了自己的计较。
要说流沙河东西纵横三万里区域最为强大的宗门就是那紫金观。
紫金观也是太清界超一流势力,宗门之中有着现存的真仙老祖坐镇,在仙王不出的大世之中就是太清界最强的顶端,在整个太清界都有着很强的影响力。
紫阳剑派则是这片区域之中仅次于紫金观的大宗门,也是太清界一流的势力,和素娥宫所相当。
而且最令人称道的就是紫阳剑派和紫金观之间的恩怨情仇,紫阳剑派就是脱胎于紫金观!
具体脱离的原因不为人知,但是七千年前紫阳剑派老祖紫阳真君离开紫金观自立宗门,开创紫阳剑派,经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紫阳剑派已经彻底扎根于这片土地之中。
白宇沉吟道:“你那赵师弟之事确实与我无关。”
站在苏言身后的石天宝开口冷言说道:“那你让我们如何相信?”
“因为我要杀你们根本不用这么大费章折。”白宇微微一笑。“直接就能抹杀你们的痕迹。”
话语说完,苏言和石天宝两人顿时感觉周围空间一紧,仿佛有着无数柄尖刀悬浮在周围空气之中。
体表的汗毛顿时倒竖起来,头皮发麻。
还好这危机感只是持续了片刻的时间就消失掉,苏言和石宝天二人不由松了一口气。
太危险了!刚才就像在地狱边缘走了一圈似的。
苏言沉默半响,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们。那不知前辈可以告知我们是何方妖魔作祟么?”
白宇看了他一眼说道:“怪。”
苏言先是疑惑随即瞳孔猛然睁大,神色复杂无比,对着白宇一行人抱拳苦笑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怪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存在,特别是在这太清界之中,因为这方修行者几乎都是走的仙道,而仙道就是借用天地之力,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修仙者都被怪所克制!
哪怕是再弱的怪都至少也要地仙名宿才能对付,否则人仙再多对于怪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怪的诞生就是融于周围的一片天地之中,对于这些大部分实力都需要借用天地之力才能施展出的修仙者而言这怪就是他们最大的克星。
当今太清界惑乱一方的超级妖魔桀据说就是一个积年老怪!
自己一行人贸然闯进一个怪的地盘那绝对是前去送菜,送上门的点心。
随后一行人交换联系方式之后苏言带着石天宝和赵牞墨的尸体回往紫阳剑派。
“陛下,这行人真的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们的说辞了?”宇文城都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种情况下他都只能选择相信,因为他是聪明人......至于之后紫阳剑派会不会有高手前来查探那也无妨,反正河底确实有怪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