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光芒覆盖在间桐樱的身躯上,一直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中生存的虫子,在光芒的照耀下如潮水般褪去,被直接照射到的虫子不过瞬间,便失去了活性。
间桐脏砚强忍着他难以忍受的强光,看向虫巢中的小樱,却发现光芒的中央突兀的出现一道陌生的身影,那身影散发出来的异样感让间桐脏砚都忍不住心中一惊。
“英灵?还是残余的幻想种。”间桐脏砚脸色难看的猜测到,毕竟这道身影散发的气息绝不是人类,这种等级的神秘度绝不是人类魔术师能达到的。
“无论看多少次,你都是一样恶心啊!——玛奇里佐尔根!”一道似歌唱似咏调的话语声传入间桐脏砚的耳中,而他也终于看清那道身影的真容,几乎下意识脏砚就将目光移向祂的面容。
下一刻间桐脏砚看到那脸上浮现的是他无比熟悉的微笑,那圣洁的姿态,那不可亵渎的身姿正是那冬之圣女,下一刻那面容却为之一变,那是曾经自己友人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那脸上流露出的是对自己的怜悯。
可转眼那面容又在不断转变,远坂永人,间桐鹤野……
一道道对自己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在间桐脏砚面前浮现,他仿佛看到自己在五百年的执着化为熊熊烈火在焚烧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身躯在逐渐瓦解,自己的意识却不断飘荡,仿佛回到那最初,那询问自己为何追寻圣杯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玛奇里佐尔根啊,不管目标多么光辉灿烂,你还是以恶行为主的邪魔外道啊,吾问你,为何要追寻那圣杯。”那道身影散发着圣洁的光辉,右手释放着堪称奇迹的第三法,对着不断沉沦的间桐脏砚询问道。
“我是为了永生?”间桐脏砚依旧注视着祂的面容无法自拔,但随着那咏调般声音响起他开始挣扎般的回答,但话语中却充斥着疑惑。
“五百年的探寻,不断的尝试,连灵魂都已经腐朽不堪的你,真的是为了永生吗?”那声音开始带着几分悲叹,仿佛在怜悯。
间桐脏砚脸上开始挣扎,由刻印虫构建的躯体开始不断解体,刚刚出现的刻印虫来不及逃离便被那身影散发的光辉瞬间净化,而间桐脏砚挣扎的越发激烈。
“我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玛奇里佐尔根开始哀嚎,随着身躯渐渐溶解,只有一个脑袋悬在空中,依旧注视着祂。
“真是可悲啊,让我给予你最后的怜悯吧”
宣告———
我既灭杀,我亦创生。我既伤害我亦济世。无一人得逃离我手,无一人不收我眼底。
回归尘土吧。
败走者、衰老者为我所召。对我委身,从我而学,为我效忠。
赐汝休憩。不忘歌颂、不忘祈祷、不忘我名、我身为轻,解放汝于万物之重苦。
除去伪装吧。
于宽恕以报复、于信赖以背弃、对希望以绝望、对光明以黑暗、对生世之物予昏黑之死。
休息乃我所带来。燃烧汝罪、刻于烙印。
永远之命只能由死所赐予。
宽恕于此,受肉之我在此宣誓。
吾愿怜此哀魂
洗礼咏唱,圣堂教会唯一允许修习的奇迹。使迷途的魂魄得到升华,送往归还之“座”的简单仪式,但这次洗礼咏唱与圣堂教会似乎有很大的区别。
本应该彻底净化的间桐脏砚的躯体已经彻底崩解,连最后的脑虫也已经消亡,但间桐脏砚残破的灵魂却在被修补凝结,其中更是有仿佛在孕育奇迹般的光辉。
那是玛奇里佐尔根五百年追寻的愿望,借由第三法孕育而生的奇迹,那璀璨的灵魂仿佛洗净铅华,破茧化蝶般重构,随之成型的不在是那苍老的枯骨,而是有着深蓝色发色带有几分冷峻的青年。
“我在做什么?”玛奇里佐尔根看着周围,发出懊悔的声音,五百年的执着换来的是被彻底扭曲的身姿,连愿望本身都已经失去,只剩生存下去这宛如野兽般的本能。
移开目光,不敢去直视那位尊颜的佐尔根终于开口:“感谢,冕下的救赎,可惜我犯下的罪孽早已无法洗净,就算灵魂被彻底净化,也改变不了那堕落扭曲的身姿犯下的业障。”
“你早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以你的资质未尝不能在座上留下属于你的位置,现在我再一次给予你这个机会,以守望人理的方式赎罪吧。”咏叹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同时祂挥动自己的右手,奇迹一般的光辉将玛奇里佐尔根的灵魂包裹,不一会儿,光芒散去,马里奇佐尔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留在原地的唯有那极致灵魂凝结留下的结晶。
哪怕一个普通人也可以毫无副作用的融合这块结晶,其中有着玛奇里佐尔根一生的魔术经验,同时还有以第三法借助玛奇里那愿望凝结而出的奇迹,毫无疑问,这份晶体可以塑造出一位魔力资质堪比亚从者的人类。
“不错嘛!这份结晶都已经可以比肩那些神代英雄的结晶了,五百年的执着也不是一无是处吗?”罗真轻笑的把玩着这份堪比英灵核心的结晶,随后走到昏迷的间桐樱身旁,将手中的结晶放在她的额头,一下便融入樱的体内。
罗真抱其樱年幼的身躯,走出间桐家的宅邸,毕竟那间房子按照老虫子的爱好可不适合正常人住,而间桐家外,一群身着黑色大衣,佩戴十字架饰品的人早已等候多时,看到罗真走出来时恭敬的喊道:“圣子大人!看到您安然无恙,我等就放心了。”
“什么时候你们这些代行者居然会阿谀奉承了。”罗真看着周围的代行者调笑道。
“为了吾主的奇迹能再次显现与大地上,我等愿赴死。”代行者眼神中透露的狂热让人毫不怀疑他们刚才话语的坚定。
罗真也不是刚刚降临这条世界线,应该说早在来到冬木之前,罗真已经在世界上流浪了很久,并不断展现那全能之主的权柄,更是给予圣堂教会启示,顺应时代发展的趋势,在大势上牢牢压制着时钟塔,同时还收养了几个可爱的孩子。
“先开车送我去安排好的酒店吧,这个孩子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说着罗真直接走到停靠在路旁的黑色轿车上,其中一个代行者连忙过去拉开车门,在罗真上车后,急忙去驾车开往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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