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发了

无论有多少质疑,拍卖会持续到五点结束。

客人们抱着竞拍得到的珍品走出拍卖会场,不对的感觉笼罩心头。

可拍都拍了钱都付了,又的确是旷世奇珍,也没有雷同,面对无数人羡慕的眼神,只能镇静自若。

“奇珍,旷世奇珍!”

当竞拍得到的宝贝亮相,亲朋好友无不是被宝贝亮瞎了眼,满嘴称赞连连,这让拍品主人自得意满。

“黄老弟,这珍品老骥伏枥,为兄甚是喜爱,老弟能否转让?”

“孙兄,你这奇宝虎啸山林竞拍价六万两,小弟出八万两,还请孙兄能够忍痛割爱!”

当很多出于顾虑没有参加,或者没来得及参加拍卖会的人,加价要拍品主人转让拍品,旷世奇珍也就毋庸置疑。

玻璃制品被层层抬价,又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这时,李景隆出手!

玻璃制品大量地出现在全国各地,以及周边部落国家,收割最后一笔巨大财富的同时,也戳破了玻璃的泡沫。

这是虾仁和李景隆制定的后续计划。

玻璃收割的财富,一部分进入慈善基金会,让马皇后的孤儿院、孤老院和惠民医局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

一部分财富,老朱用来免费推广玉米,减免田赋。

一部分财富,老朱良心发现,用来兑换旧宝钞,每户百姓可兑换一百文旧宝钞。

新的劫富济贫方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让士绅富商无话可说,只得认栽。

好在蓬勃发展的工商业,让他们有机会加倍赚回来。

百姓得到实惠,老朱因为废除旧宝钞失去的民心,又重新聚拢了起来。

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

拍卖会结束!

李景隆的面前,新宝钞堆得像座小山。

“发了,发了!”

徐增寿一跃而起扑在钞票山上,汤鼐等小伙伴也是如此。

新宝钞四下飘荡。

数百万贯的宝钞,被二代少年们抛得洋洋洒洒。

李景隆高举双手,身上洒满了纸钞。

身上散发出的光辉,就像是封狼居胥的战神。

老朱听到玻璃制品的拍卖所得,整个人都亚麻呆住!

这几乎等于大明一年田赋收入的三成。

直娘贼的,大明的富商居然有这么多,这么有钱。

老朱的双眼不由得红了。

“重八,冷静,冷静!”

马皇后受到后世熏陶,想到她拿几件古董卖了几千万,李景隆用上百玻璃器卖了几百万贯,也就不感到稀奇了。

在妹子面前,老朱收起了贪婪之心。

马皇后又道:“重八,拍卖所得,虾儿已有方案,三成入我的慈善基金,五成归你支配,剩下两成由虾儿支配。”

老朱顿感惭愧,虾仁以德报怨去救老四,自己却想着贪下这笔钱去填补国库。

唉,实在是国库空虚,各处花钱如流水,老朱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老朱转念又想到一个问题,顿觉心头火热。

新宝钞得到百姓商贾的信任,老朱就想着打印个几百万贯出来,用作官员俸禄、将士军饷,购买粮草辎重以供明年战争所需。

这等于是无本买卖。

“妹子,这放出去的几百万贯宝钞又回来了,银行里也多了几百万两白银,咱是不是可以再印个几百万贯宝钞来花销花销?”

有了旧宝钞的教训,又见证了好大儿对新宝钞的起死回生,老朱没有莽撞行事,征询了妹子。

“重八,你千万别瞎胡来,拍一封电报问问虾儿和标儿!”

“行,咱这就发电报!”

虾仁一行人,自然是携带着电台的。

作为虾仁的贤内助,收发电台是基本操作。

叶秋坐在后座,任务之一就是收发电台。

“殿下,虾郎,陛下来电报了!”

叶秋将写在纸上的电报递给了副驾上的朱标。

朱标接过纸看了下,说道:“虾弟,父皇又想增发宝钞了!”

虾仁问道:“标哥,现在银行里有多少储备金,发行出去多少宝钞?”

“前后投入八百万两,发行宝钞一千四百万贯。”

虾仁想了想,说道:“玻璃拍卖七百余万两,加上百姓商贾兑换的宝钞,现在银行里的存银在一千七八百万两左右。”

“差不多是这个数!”

“那就再发行一千万贯宝钞,但不能一下投入,一半存于各银行供百姓兑换,一半当作官员俸禄和军需采买。”

朱标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得让父皇登记好发行的宝钞数量,连一文钱的误差都不能有!”

虾仁补充道:“要叮嘱各个银行,一旦有兑换异常,一定要及时上报,还要预备不少于两百万两的白银,以备不时之需。”

“好!”

朱标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写好一张纸条递给叶秋:“把这个发出去!”

“是,殿下!”

叶秋将电报内容发了出去。

老朱收到电报,立即喜道:“妹子,标儿和虾仁同意印刷一千万贯了,你快给咱打印出来!”

老朱搓着手,兴奋得很。

虽说一千万贯只能用五百万贯,可这五百万贯,可谓是解了老朱的燃眉之急。

马皇后看了电报,见虾儿和标儿的安排面面俱到非常妥当,就说道:“福清,你安排打印。”

“是,母后!”福清接下打印任务,又朝老朱问道:“父皇,多少面值的?”

“让咱算算!”

老朱伏案算了起来。

北平,燕王府,书房。

朱棣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整个人鼻青脸肿萎靡不振。

身后站着一个壮汉,一把鬼头刀架在朱棣的肩膀上。

书房窗户上,坐着一个瘦小汉子,翘着腿一手酒壶一手烧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对窗户外手持刀枪剑戟的侍卫视而不见。

打开的书房门口,也有一个和尚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拿着一块布擦拭着亮晃晃的朴刀。

门外,徐达脸色憔悴,神色焦急。

“道衍,放了燕王,我当你的人质!”

擦拭朴刀的和尚正是道衍。

道衍抬头看向徐达,冷笑道:“徐达,不用废话,只要虾仁来了,贫僧自会放了燕王!”

道衍这贼秃油盐不进,徐达根本解救不下燕王,这让他非常无奈。

“道衍,虾仁正在赶来的路上,这需要时间!”

道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擦拭朴刀。

神情专注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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