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博导那教导的专业知识中来的啊。”白破军傲然道:“我记得导师在华京组队的时候就跟我们说过人睡眠的基本原因。昨天晚上一晚没睡,想到了一个办法,应该有七八成的可能能唤醒沉睡的人。”
白破军的话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么办法?”大家都兴奋地问道。
“我想大家想必都知道,这人会进入睡眠状态,本就是大脑皮质内神经细胞被抑制。与其我们想办法找症结所在,不如直接利用兴奋类药物强行解除病人大脑皮质神经细胞的抑制,让这些神经细胞都兴奋起来。这些昏睡的人又没有其他的病症,只要能醒过来月他应该也就能恢复正常了。然后借助他们的感受,对我们寻找病因,肯定有帮助。”
“激素刺激法,辅助脊髓电疗法,这是现代医学中唤醒植物人也常用的手段。”白苏正容道,“但是我想说的是,在这里是没有用的。”
白破军冷瞥了白苏一眼:“没有用?不尝试怎能知道没有用?白苏,我们虽然是中医世家出身,但是西医方面也有值得借鉴的地方,不要一说到西医的方法就排斥,你这是故步自封。”
在特别小队,只有白破军敢肆无忌惮地怼白苏,而陈立忠也乐见这种情况。
反正白破军是白苏的堂兄,白苏如果跟他计较,就可能会落下个心眼小,公报私仇的名头。srq
对于白破军这种逮着机会就怼他的行为,白苏报以微笑:“我从来不排斥西医,这也是我会去学习西医临床的原因。西医中的有些治疗理念和方法是非常优秀的,是值得中医借鉴学习的。但是如今兴奋神经用药不过是安钠咖、哌甲酯、匹莫林,你打算用什么药物?”
“综合各方面的情况,还是应该选用安钠咖吧?”欧阳圊虽然专精中医药,但事实上一个好的药师,对世界各类药物都是有了解的。
白破军摇头道:“我要用的是新型的布苯柄胺,简称ndb,是米国研发的一种中枢神经强兴奋药,而且这种药物的成瘾性和服用后耐药性大大降低。”
“用新药?”欧阳圊皱眉道,“这种药物可有足够的临床?”
“当然有,在米国已经发行了。”白破军正容道,“去年院长率领我们做的那个神经类的科研实验,就有用到过ndb。”
在众人看过来时,陈立忠点头道:“是的,这种药物对大脑皮层神经细胞的致兴奋性非常优秀,而且副作用却是比db要小一些,据说是通过最新的分子裂合手段调整了细微分子结构。”
“我听说过这种科技,被誉为是化学界的转基因手法。”欧阳圊正容道,“白队长,如果如同陈院长所说,那么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白苏却依然摇头道:“我不建议尝试。传统的db尚且是国家管控严格的第一类药,这新型的ndb如果进入国药标准,必然也是如此,加之种族不一样,使用药物的呈现症状也不尽相同。如果没有经过严格的国内临床实验,不能很好的证明这种药物的安全性,自然是不能用。”
“笑话,陈院长就是参与国药标准制定的成员,他都说能用,有什么不能用?”白破军沉声道,“白队长,我看你就是虚伪,口头上说希望集思广益,希望我们发挥特长,可我们现在打算发挥了,你又不同意?这算什么?你敢说不是打压?”
“白破军,注意你的言辞!”燕柳云沉哼,“陈院长,也请管好你的学生。”
“燕总编,我只是个老师,不是一个法官。”陈立忠淡笑,“再说,就算法官也不能限制合理性地辩论。破军只是在争取治疗方案的可实施,就算是言语上有些激烈,白队长想必也不会介怀的。”
白苏眉头轻扬:“无须给我戴高帽子,既然白破军质疑我打压你,那我自然郑重声明一下,我不会以任何方式去打压任何人,我不屑做这样的事。我之所以不建议尝试这种治疗方法,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
“根据我的分析,现在昏睡的这些病人,意识和身体是分离的。那么不管是多高明的手段,只要是刺激身体的都恐怕不会有任何效果。”
白破军冷笑:“什么叫根据你的分析?还意识跟身体分离?你怎么不再说玄乎一点,说灵魂跟**分离了呢?”
“白破军,湘南白家的子弟不至于连灵肉分离都没有听说过吧?”白苏肃容道,“这人的意识形态本就可以分离,科学家们已经通过对脑机接口进行研究,脑电波都能跟机器发生交互。无论是米国、罗斯国还是我们的国家,其实在将人的意识转移到虚拟体上一直没有停止过研究。”
白破军表情微僵:“好吧,可这只是个研究方向而已,你也不能因为存在这种可能性而断定狐山寨这种昏睡情况就已经是灵肉分离了啊。”
“不仅仅是因为这种可能性,还因为你昨天的疼痛刺激唤醒法失败,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昏睡的人已经进入了一种比全身麻醉都还要可怕的地步,那就是灵肉分离了。”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用别人的失败来当佐证,更让人崩溃呢?
白破军脸色就非常难看:“我昨天是失败为了,但是我至少一直在努力做一些事。不像你,只能纸上谈兵,没有一点作为。”
“白破军,我跟白队长一直在一起,他做的事情只比你们多,不会比你们任何人少。”燕柳云沉哼,“你的疼痛刺激唤醒法只施加到两个人身上就放弃了,白苏昨天却在五个人身上试验了针疗手术,他会得出灵肉分离这个结果,也是在于他治疗失败之后。别忘了,www.youxs.org。”
“呵呵……”陈立忠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现在不是摆资格的时候,现在面临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医科院的代表有了一种可尝试的办法。但是白队长他不同意,那不知白队长作为队长,是不是有一票否决的权力呢?”
白苏正容道:“就算是我有这样的权力,我也不会用。但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出于对受药者的身体担忧,和自己判断的自信,我都不建议使用ndb这种药物,用谁来当第一个受试者呢?如果出现严重的后遗症甚至死亡呢?这对任何一个昏睡者都不公平。”
“大家也知道医疗尝试上不可能有绝对的安全,我看过一篇三年前的报道,www.youxs.org。而神经类用药的临床试验副作用率也是最高的,你们如何能保证,不会出问题?”
燕柳云也点头道:“白队长这个担心不无道理啊……”
“可作为一个医疗工作者和研究者,在现在这种刻不容缓的形势上用一些特殊的手法,也是一种担当和勇气啊。不能因为有困难和有危险就退缩啊……”陈立忠义正言辞地说道,“这样,就用我们医科院已经昏睡的学生作为第一个受试者,反正大家在出发前已经签过协议了,而且他们当中有些同学是参加过去年的那次试验,对ndb有了解,我相信如果他们醒着,也不会反对为战胜灾难而冒一定的风险的。”
白破军也点头道:“没错,如果是我昏迷了,大家有什么新的疗法,也大可往我身上使,我相信大家一定会尽自己的能力保证我的安全。”
“可有时候不是尽能就一定能保证安全的,医生不是军人,在对待病人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冒险。”白苏双目微眯,即便是到现在,他治疗的人还从来没有一个出过事的,但是白苏永远记得他父亲说过的这句话。
“这还没到万不得已么?”白破军冷笑,“白队长,你的万不得已,是要等整个狐山寨都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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