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诒文是个富二代,他学医本就是因为有点当医生的梦想,对医生这个职业还是抱有十分大的好感的。在他心目中,医生就是应该救死扶伤,急公好义的。
即便最终徐诒文自己不会成为医生,可他也希望全天下的医生都是这样。这也是徐诒文会很佩服白苏的原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刚还说把老板叫来开掉我,你却叫啊,以前的老板叫孙厚积,如果他现在没有跳楼自杀的话,你兴许还找得到他。”张鹏翼也说上火了,连编排以前老板跳楼的话都说得出口。
“白苏?你听听,这是什么人啊?”虽然徐诒文不爽孙家,但是见到这种过河拆桥的打工仔,实在是被恶心到了。
“很不爽?”白苏微笑。
徐诒文重重点头:“当然啊,可是你……”
“我觉得你可以揍他!”白苏微笑,低声建议。
“嗯?”徐诒文愣然。
“你不是想要曝光度么?”白苏笑得很狡猾:“你再没点什么新闻,可就要掉下名人榜了!”
徐诒文猛然虎躯一震,是啊,这不是现成的新闻么?
至于说这到底会不会是负面新闻,有什么关系?反正没有新闻他都要掉下名人榜了,再说他有足够的理由揍这家伙,估计就算有负面评论,也少不了正面评论。
然后在白芨极其错愕地看着白苏时,徐诒文暴窜了出去,一脚踹在了张鹏翼的胸腹间,将他直接踹得撞倒了两个人。
然后在几个护士尖叫间,徐诒文那矫健的身子再次飞跃而起,如同猎豹一样扑了过去,摁着张鹏翼就是一顿胖揍,把张鹏翼彻底打蒙了。
“喂……你怎么打人了?保安,保安!快来人了啊。”q8
“打人了打人了,又有医闹啊!”
徐诒文太猛了,张鹏翼的那几个同事都不敢上前,只敢叫嚷着。
万悠悠则在旁边解气地大叫:“打得好,打得好,继续打……”
还是白苏见火候差不多,几个跨步走过去,将徐诒文拉住了,高声道:“徐诒文,你不要冲动,就算他玩忽职守,有草菅人命的嫌疑,也不值当你这样打他,毕竟打人是不对的。”
徐诒文有点懵,古怪地看着白苏,就差没吐出一句:“你丫的,不是你让我揍他的么?”
“分寸……”白苏微笑:“好多人看着呢,这毕竟是犯法的事,给点态度?”
徐诒文瞬间恍然,他明的要曝光,那当然要多少注意一下形象。
打人,也有打人的形象和态度是吧?
当下顺势被拉了起来,在张鹏翼挣扎间又一脚把他给踹趴下,然后掏出手机,直接摁下了“110”。
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徐诒文高声道:“喂……110么?我报警!我自首!我在城西康复医院把一个畜生给揍了!不太严重,估计就是掉了几颗牙!嗯,我等着接受你们的批评教育!”
所有吃瓜群众都傻了。
他们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揍了人之后自首,也能够这么霸气?
张鹏翼爬起来的时候,口鼻满是血,还吐出了两颗碎牙,瞬间哭了:“你……你竟然敢打人……呜呜……”
“咦……”
一群人都不由鄙夷出声,这张鹏翼好歹也是一大老爷们,被挨揍了竟然只会哭?
“我揍的就是你!”徐诒文再次被恶到了:“我看不惯你这种玩忽职守的医生,人家流浪汉就不是人?流浪汉的命就不是命?你也别跟我扯没用的,在警察来之前,你要是个男人,有本事就跟我干!”
“君子动口不动手……”张鹏翼哪敢跟徐诒文干了,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年轻人跟头独狼一样,爆发力恐怖,他胸口现在都炸裂般的疼,天知道有没有被踹断肋骨。
“你还好意思说君子?”徐诒文乐了:“你就是个无耻的小人……还有你们这几个医生,帮腔之前也搞清楚你们的同事干了什么好吧?都快半个小时了,你们急救车拖回来的那个流浪汉还躺在那呢。如果不是白苏给他初步治疗了,降了颅压,他现在八成都已经死了。我揍他一顿还是轻的呢!”
那些个医生护士都面面相觑,他们其实大概也明白这么一回事,但是屁股决定思维,他们自然会想着帮自己的同事开脱。
只不过现在他们不敢胡乱帮腔了!
“还愣着干什么?这家伙已经萎了,总要有人去帮那流浪汉做检查把?”徐诒文鄙夷地瞟了张鹏翼一眼,环视众人:“我可是花了出车费送他过来的,检查费和医疗费我一分都不少,再没人出售诊治,他出了问题你们谁兜着?”
“救人要紧,我去看看情况!老刘,你在这等警察过来处理这事。”一个理着平头,长相憨实的中年男医生还算是挺靠谱,开始安排事:“既然已经报警了,那大家都散了吧,医生护士大家都忙好自己的工作去。至于病人,该干嘛都干嘛去。”
众人这才散去,不过明显有好几个人正表情兴奋地拿着手机在那狂点点点……
白苏嘴角轻扬,他明白,今天晚上微圈肯定会到处都在刷屏徐诒文这个徐氏少爷大展神威的视频。
徐诒文看向平头医生:“总算来了个靠谱点的,医生,你怎么称呼啊?”
“我姓贾。”贾士图应了一声,并没有多理会徐诒文这个暴徒,只是看向一旁懵逼状态的赵小双:“小赵,刚才是你跟车出去的吧?现在跟我过去一下,说明一下情况。”
“噢……喔……”赵小双畏惧地看了眼徐诒文,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跟着贾士图走进了急诊室。
白苏轻拍了下徐诒文的肩膀,对白青衣和白芨说:“你们也在这外头陪着他等警察来吧,我进去看看。”
白苏进来的时候,贾士图正在给流浪汉做初步的检查,比如翻开眼睑看看瞳孔,听听心律之之类的。
还好,流浪汉脑袋上的针并没有取下来,
“白苏,这降颅压的针是你刺的?”贾士图见白苏过来,笑问道。
白苏点了点头:“是的,贾医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看到这种针法出现在你这样一个年轻人身上,惊异之余颇感欣慰。看来你跟孙家的斗医事件,外界也没夸张。”贾士图说话间眉头微皱:“不过虽然你出手初诊了,但患者的情况不太好,已经陷入重度昏迷状态,很有可能颅内有出现异变。”
有些惊讶地看向贾士图,看来城西康复医院也不都是饭桶,至少这个贾士图就很靠谱。
“那现在该怎么办?”白苏问道。
“本来应该马上做,确认情况,再研究下一步治疗,但是晚上室也没有开放。”贾士图皱眉道:“要等到明天……”
“他等得了么?”白苏反问。
其实他心里明白,流浪汉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颅内出现速度并不快,这也是他没有在被攻击时马上癫痫发作,而是到了他们吃水煮的地方才感觉不适,最后准备吃水煮的时候被热气一冲,马上就发作了。
白苏还这样问,就是想了解城西康复医院平常到底是怎么处理应急医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