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七章雷】
白苏恍然:“这就难怪了,一开始你就抱着仇怨面对师父,那么这些年师父为你做任何事,在你看来都不过是他赎罪的做法,你都认为他不过是虚伪。”
“不是我认为,本来就是如此。”石堰冷哼。
白苏淡然:“你也不想一下,如果师父性格如你,真是他害死你父亲的,那他岂会栽培你?培养出一个白眼狼来反咬自己么?”
“他就是喜欢操控他人人生的感觉。”石堰冷笑,“他以为他能控制我,但可惜,他算盘打错了。”
白苏同样冷笑:“石堰,你这种拿一辈子的时间去揣度一个有恩惠于你的长者,也真是可耻可悲。”
“白苏,你太年轻了,你不会明白,现在的你或许很受宠,但那也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而已。”石堰沉声道,“等你没有价值了,就没有人鸟你了。所谓情感,都只是伪装出来的表象而已。”
白苏没有再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这人的三观不对,话不投机半句都为多。
而石堰则以为白苏被他说动了内心,眼zhong闪过一抹了然。
“白苏,你是个非常难得的人才,你在医术上的天赋是我生平仅见。”石堰深深地看着白苏,“但是你的心太善,这样的性子在这个世界上可活不长,所以你极有可能成为那种让后人扼腕叹息的天才。”
白苏微笑:“如果上天注定我要早夭,那我也没有办法,而有人叹息也不是坏事,至少说明了我的意义所在。我本来就把每一天都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在过,努力做好自己的事,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为世界多留些东西,这样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就算是快活了一辈子,也只能留下一些骂名。”
“愚昧!”石堰沉哼:“历史是胜利者所书写的,如果是你的对手能够掌握最终的话语权,那么你的一切意义都随时可以被抹杀。秦始皇有多大的功绩?不一样背负了几千年的骂名?你就算什么?”
白苏轻笑:“至少你也知道知道始皇帝的功绩是吧?而且秦始皇,总不会像秦桧一样,只有骂名,永生永世被唾弃,不能翻身吧?”
石堰双目微眯:“白苏,我是个爱才之人。如果你愿意效忠于我,我可以保你这次平安无事,并且许你一世荣华。”
“我有些好奇,说得好像我不效忠你,这次就无法平安,以后就没有一世荣华一般。”
石堰冷声道:“如果你有证明自己青白的东西,你早已经拿出来了。既然你拿不出来,那你那个罪名就摆脱不了。神鹰堂的法规可比龙魂还严,就你这种罪行,足够你死好几次了。”
白苏微笑:“如果我最终真的没办法证明我的青白,那我也不好意思活着。我相信黑的一定是黑的,怎么描也描不白。反之,白的就会是白的,怎么抹也抹不黑。”
“不见棺材不掉泪!”石堰冷哼,“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也帮不了你。”
“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声谢谢?”白苏淡笑看着石堰。
wu直之zhong,再次陷入沉默。
wu直的速度极快,但是青宜到华京实在有些距离,因此这个旅程可也要些时间。
但是白苏从来不怕寂寞,他有足够多的事情做,无论是修炼神农遁神诀,还是修炼茅山术,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冥想参悟。
还别说,有时候这种淡然自若的态度,似乎对修炼很有帮助。
就在这wu直上,白苏一直被卡着的元胎境zhong期的瓶颈,终于被他临门一脚踹了开来。
修为达到元胎境zhong期,白苏感觉神清气爽。
白苏睁开了眼睛,看到wu直外阴沉沉的天际:“这是到哪了?”
“地狱了。”石堰冷声道。
“抵御?”白苏微愕,下一刻,他感觉一阵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
“白苏,你zhong毒了……”白苏最后的知觉,是云苍在他脑海zhong的大叫声。
其实wu直队伍已经出了北河地界,进入了华京。
华京今天的天气非常糟糕,乌云压城,就仿佛上苍也知道,今天在华京,有着一出影响着国家未来发展,甚至可以说深思存亡的暗战。
乌云翻滚,暗潮汹涌间,雷鸣风暴转瞬即至。
在另外一架wu直上的雷鹰孔丘目光看向不远处龙魂的wu直,脸上浮起一抹狞笑:“真是天助我也,牧歌,你死了可不要怨我!”
话音落下,孔丘受伤把玩的雷团突然席卷全身,然后从孔丘的双目zhong心汇聚,在wu直打开了一线窗户时,电射了出去。
然后乌云zhong压抑的雷电被彻底引燃,轰鸣阵阵间,一道巨大的电,朝牧歌所乘坐的wu直及它附近两架wu直席卷而去。
闪电的速度有多快?
或许只有最专业的科学家才能计算得出,反正无论是龙魂还是神鹰堂的最优秀wu直驾驶员也没有办法躲避。
“轰隆隆……”
三架wu直都被雷电击zhong,瞬间暴起一团火花,朝下坠落而去。
看到这一幕的石堰,眼zhong闪过一抹疯狂,看着昏迷的白苏,沉声下令道:“降落!”
“是!”驾驶员应命,然后降落了下去。
不单单是石堰乘坐的wu直,江鸿鹄和孔丘乘坐的wu直,也在距离三架坠毁的直升机处降落在了下来。
看着变成火团的龙魂wu直战机,三人眼zhong都反射着狠辣的光芒。
“孔丘,你这雷鹰之名可真不是盖的啊,雷震子在世也不过如此吧?”江鸿鹄毫不吝啬对孔丘的夸赞。
石堰说道:“在雷暴天,就算是我,也不敢惹孔丘。他的异能可是能引动天雷,就算是化劲之躯也抵挡不住。”
“那龙辉wu的wu道真劲之躯能挡住么?”江鸿鹄很好奇。
孔丘瞳孔微微收缩:“没试过,不知道!”
石堰说道:“可能挡得住吧,但是也肯定会不好受的。”
“真希望有一天能看到这一幕。”江鸿鹄恶意地笑着。
就像现在,看到牧歌死在孔丘手zhong,看到这龙魂zhong人自相残杀的局面,江鸿鹄就有种莫名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