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纸在外,要好好保护自己才对…
虽然不包括你这种千金小姐!
偷偷瞪了一眼多嘴的木槿花少女,被抢了台词,还有些强迫症的阿姆,心情极度的不好。
“虽然喜欢就好了,可如果我不愿意的话,干嘛非要在一起不可呢?我不理解,能给我一个答案吗?不然要你好看啦。”木槿花少女歪头笑着,有些疑惑,等着阿姆的回答。
心知肚明,还是选择心存期待。
少女觉得这个陌生大男孩的身上,还有值得自己能够去摸索的好玩东西。
“嘻嘻,内内。”
真诚的笑容背后,是一声不屑的冷笑,阿姆在心里疯狂吐槽道。
废伐!!
任谁看到姑娘你身边的大群保镖,手里还他西吧地提着一根泛冷光的制式电棍,敢不愿意吗?
不管是感情,还是回答你的问题。
所以,少女你好绿茶啦~
“喂,釜山偶吧,你刚才是不是偷偷在心底骂我?”少女皱眉,看向阿姆的眼神里,满是怀疑,女人的第六感,在这时候发挥作用。
事事追求合理性的千金小姐,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走的这条路,她会绕道,换个法子,去得到自己的答案,喜欢的是摸得着,把握住的感觉。
这种女人,控制欲极强。
所以明知好奇,她也不会亲自试探,而是利用自己的优势,比如大小姐我人多…
“莫呀?”
明显察觉到大小姐的不愉,几名身穿丝绸衬衫的男人大步踩地,气势汹汹地走向目瞪口呆的阿姆。
不顾一切的挑衅,去犯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
就是错误的,低估了这里某些人的危险程度。
例如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子弟,最害怕头铁的愣头青,就像头铁的姜先生,最讨厌遇到这种金贵的富家小姐。
漂亮女人,总是麻烦一些。
在这充满奢靡气息的现代世界里,被几个玩虐,如看待猎物的眼神靠近,给了阿姆这个“老灵魂”一种身置旷野蛮荒的残忍感。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越漂亮的则越危险…
“崔真理xi…你干嘛?喔莫——”
在两人悄悄后退,不小心撞到卡座的时候,阿姆一不留神,眼睁睁看着wuli崔真理拿起一瓶威士忌,狠狠地砸向领头的大帅哥。
砰!
“额。”
酒水和血液横流。
在男人倒下的瞬间,是难以置信的眼神。
“努娜可是在道上混过的,乖乖听话。”
没来得及反应的问题,是谁都没有想的,这个暴力美感的动作,来自一个眼神麻木而颓废的釜山女人。
大发!虽然我不可能成为英雄,总得有人在英雄走过的时候,坐在路边鼓掌叫好!
“好帅…阿尼,你是帕布…唔…”阿姆先是忍不住鼓掌,然后下一秒准备骂娘的时候,却被崔真理一把抓住衬衫,用力往下一扯,被迫低头的瞬间,嘴巴被一道甜腻和柔软,给死死地吻住了。
没人料想的到这一荒唐刺激的一幕。
微醺火热的气息,聚光灯下探出一缕柔和的光,照着她略有些凌乱的头发,和病态的笑。
放下手中那束鲜红的玫瑰。
也许是木槿花少女似笑非笑,迷惑的样子,阿姆伸出手,霸道抓住,欲牢牢抚摸崔真理白皙的脸蛋。
但是又听见啪地一声。
是几道酒瓶砸在地上的碎响,以及几道气急败坏的怒吼。
阿姆推开姑娘,强迫收回自己的嘴唇。
“呀!姓崔的!你莫呀?!”
感觉要溺死了,他如梦初醒,甜腻的嘴唇,带着点酒香,残留的药物,让自己竟然有些头晕目眩。
崔真理的嘴角因为少年羞涩的,略微稚嫩慌张的眼神而微微上扬。
“呐,姓姜的小狼狗,你是我的!只能是我欺负你,我刚刚用很可怕的方式教训了你。”
手里握着碎裂的酒瓶,双颊微微绯红,眼神迷离却不乏着认真,霸道的语气,宣誓主权,这充满暴力美学的魅力。
让已经对酒精免疫的釜山少年,竟感觉自己有些微醺,仿佛醉在矫憨的崔小理,水蜜桃似的笑眼里。
他忍不住咧嘴笑道:
“努娜,你刚才帅呆了!”
“这可是特级称赞呐。”
姑娘沙哑嗓音的柔缓,与少年的痞坏。
简单而美好的画面,产生了特殊的化学反应,无一不在刺激这个小世界堕落的红男绿女们。
“努娜,你这么对我,虽然我知道你要表达什么,但是我觉得,我的心得腾干净了住进来的人,比如一个叫金泰花的全州富婆,才可以容纳你,米亚内,谢谢你看上平平无奇的自己…”
崔真理就像一杯南半岛最好的伏特加,高高攀起,纯度,亮度,精确度,都以一种恰到好处的比例,入口穿透过少年的内心。
绚丽的手段,惊艳了他。
于是,姜某人不要脸的回答。
向左还是向右?釜山还是全州?仿佛是个男人在成长路上,必须要面对的修罗场。
可是,如果把时间都用在左顾右盼上,选择两难,要跳跳糖还是果冻?好让人为难,西吧,怎么活得不那么疲惫又坚定呢?
就像新的也会变旧,紧的会变松,粉的会变黑……诶?!
呸呸!
就像好的也会变坏,喜欢也会变讨厌或无感,我的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去留不定,窥得几分真心?
啊!小孩纸才做帕布的选择,所以我不向左也不向右,因为——
中间是个很好的位置!
于是,姜某人再次不要脸的想到。
“哇,我第一次见到,把脚踏两条船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人,渣男——是不是你们釜山的传统?”木槿花少女哭笑不得,言语里说不出的无语。
关你屁事!渣你了么?!
阿姆撇撇嘴,懒得搭理她。
双手交叉,自上而下,一个回身,狠狠地压向一试图动刀的人的手腕,在这人脱力哀嚎的同时,右手顺势将手腕一折,并且张开虎口,一掌一掌地砸在来人的脖子上。
“呕!!!”
耍刀的亲故,被他直接打趴在地上,不断的捂住喉咙,痛苦干呕和拼命喘息,挣扎求救的模样仿佛下一秒要背过气去。
动完手,才回身,看着倔强地站在原地,娇软无力,一幅仿佛随时可能会倒下的崔小理。
看着少年的的眼眸,迷离而入神,说着人听不懂的话。
显然药力和酒精的副作用开始起效了。
阿姆蹲下,将自己穿着的布鞋卸下,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将崔真理断了根的昂贵高跟鞋卸下,随手丢掉,换上了自己的手工廉价布鞋。
两根鞋带,双手各牵住一头,从不同的位置,角度,从相距不远的空洞穿出,以绚烂的手法绕圈,穿花般交缠,最后一用力…
“系好了,别弄开了啊。”
“别再拌着脚,弄坏了啊。”
“诶西,为什么不回答?!没礼貌的姑娘。”
听着他慵懒的,喋喋不休的语调,崔真理抿抿嘴,轻轻拍打少年的脑袋。
动作温柔而心疼。
“米亚内。”她望向阿姆的眼神,复杂而悲伤。
最美的年华,是介于十八岁,十九岁之间徘徊的时候。
明明是个莽撞,冲动的少年,做着不顾一切的傻事情,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想哭。
帕布!却又那么令人心定。
阿姆语气虽然还是毒舌,但终究还是心软了些。
“记得有个釜山亲故与自己说过,关于命中注定的话,当时我觉得很傻,很离谱来着…”阿姆低头看着姑娘迷离的眼睛,身体像个小酒鬼般,晃晃悠悠,可怜又可爱,忍不住笑道:
“她说:纵横两线,纵线是“我”,横线是“你”,假如不在同一时空,就没有什么命中注定,那么永远不可能相交,那时候,我就觉得她很搞笑,怼了她一句,然后她就笑了,崔小理xi,你猜猜我说了什么?”
崔真理麻木的摇摇头,红了眼眶,灰暗的眼睛里倒映少年纯粹的笑容。
阿姆拍拍手,抬头挑挑眉,调笑着姑娘:“我说,如果将两条线系成蝴蝶结的话,不就好了?大爷我系的蝴蝶结从来没有松过。”
一切的矫情和故作坚强,咆哮和压抑,都是源于很缺钱和很缺爱。
这个国家的人,大部分都如此…
就在这瞬间,阶梯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呀,釜山痞子…”
“阿西!”
阿姆的言语,和动作从这里戛然而止,待看到阶梯那道迷人的身影,尤其是那双笑眼时,他白眼一翻,脸上重新浮起了苦不堪言的笑容。
简直如丧考妣。
黄美英的视线,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不断徘徊,显然难以理解这里发生的故事。
“小雪球?!”
“呀呀呀,你个混球?你为什么也要上来阿嘎西?!”
大爷我好不容易才超常发挥演技,才把这些磕了药的帕布们,给耍得愣头愣脑…
三个人此刻的情景,如果硬要“学渣”姜大爷绞尽脑汁,也只能概括成,她认为最恰当的三个词:
久别重逢…
西吧…
阿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