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哪个?”
李世勋收回手,站直了身子,因为扭头的动作过大,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对着另一辆道奇的主人皱皱眉。
“呼。”
吐出口恶臭扑鼻的胀气,他倒不至于退避三舍,只是颇感棘手和麻烦,连带着酒醒了几分。
面子是最值钱的玩意,低头什么的,不存在!尤其是他们这些富家子弟之间的气势更不能输。
他先是病态般的笑了笑,试探着伸手探向赵美延,看崔民秀未有反应,于是伸到半空后,转移目标伸向另一个小女孩,结果答案如他所愿!
“崽子!我们之间的Game不牵扯多余的人,常识都不知道?你怎么不回家玩泥巴?没有规矩的话,不知道会招来刑警吗?没有脑子吗你?”从工具箱里抽出个银灰色的扳手,崔民秀直直走向李世勋,眼神凶狠。
“我不希望再说一遍,你敢动我妹妹哪根手指,我就砍下你伸手的那个手指,试试?!”
“哈!规矩?”
听到要砍自己爪子这种威胁的言语,李世勋忍不住松松领带,插着腰,仰头咧咧嘴笑了笑,而后盯着来人,话里说不出的嚣张跋扈。
更何况没理由把到手的猎物拱手让人,尤其是那个哭得都那么好看的漂亮少女。
“我就是大南半岛的规矩!搞笑呢,崔民秀你算什么?还说要砍我?有胆的试试!更别说你还输了比赛喔?”
“啊——”
酒精的作用降低,药物带给他的的兴奋感却未散去,他的脸色带点扭曲和按耐不住的疯狂。
朝着车里的副驾驶走去,拉出一个一直躲在里边,披头散发,不停颤抖的女人,用力扔在地上。
接着抽出自己的皮带,如击打牲畜一样,狠狠地鞭打。
“叫得太难听了!给我学一下,就像那些Tv上的idol撒娇一样,喊我‘偶吧呀’——”
“偶…偶吧,啊!放过我,不要打我,求你了,切拜……”
“就是这样,莫?放过你?你可是我的Pet啊,我会对你温柔的,嗯?叫!”
“啊!”
越看到此女不停求饶的可怜模样,他再次按耐不住,在哀嚎声继续狠狠地抽打。
直到她皮开肉绽,声音渐渐弱势下来,发出呜呜呜的悲咽声后,他才喘着粗气停下动作。
另一边,对这人丑陋的独角戏毫无兴趣的两人,正做着自己的事情。
崔民秀心急火燎地扯过妹妹崔智秀,仔仔细细地检查自家妹子的全身。
阿一古,那满脸的泪水让他的内心一阵心疼。
可未等他发飙,一旁的大斗就抢先更正此人先前的言语,懒懒地靠在引擎盖上,淡淡地开口道,
“那位酒驾的朋友,先走一步不代表你赢了,还没到终点线之前,谈胜负还太早。”
向崔民秀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报警,随后才从烟包里弹出一根烟,点上,舒服地吐出口烟圈。
他只谈胜负,除了明秀的妹妹以外,至于地上那些惨状如出一辙,满身鲜血,或躺着的,或坐着的,还有生死不明的,就与自己彻底无关了。
不是没有正义感,而是非亲非故,又不知其中的缘由,就无故出头,好心办坏事,那那是帕布才干的好事。
“喔?大斗哥?我可是你的粉丝,好了好了,明秀你干嘛这么凶神恶煞,你和我不是亲故吗?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不动,但是其他的——”
待他发泄心中的欲望后,才转过身继续与两人谈谈笑风生,若无其事,仿佛未曾发生过任何事。
两人的长辈那边素有合作的老关系,他也不好直接撕开脸皮。
所以他摆明自己的态度,也是警告。
我不动你的人,所以你最好也别动我的猎物,大家相安无事。
“包括那边躺着的那个,都是我的?阿拉?”
“阿西!喔?怎麼了?”崔民秀剛想要發脾氣,就感覺自己的腰間被人扯了扯,“偶吧在的,没事了,没事了,以后在帮你出气,现在我们先回家。”
他连忙低头看向脸色焦急的宝贝妹妹,虽然有一堆的疑问想要说出口,但只要自家妹子没事,那就不要紧。
至于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前因后果,得等回到家后,再慢慢询问和教训。
崔智秀扯了扯自家老哥的衣服,嘴里怯怯弱弱的,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就是说不出口,仿佛失去了言语能力。
因为就在不久前,她亲眼目睹了另一个“哥哥”出车祸的场景,已经隐约的成为了自己的阴影。
她只好伸出手指向赵美延和阿姆的方向,咿咿呀呀的喊着。
她找到了自己的亲哥哥,可是,那个刚认得好像醒不来了,她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敢拐骗我的宝贝妹子,放心你,这两个人我不会放过,慢慢秋后算账,尤其是那个开车的小子,敢在我面前神龙摆尾,比我帅的人贩子都去死!”
拉着不断挣扎的崔智秀,崔民秀以为她还在害怕,不断柔声安慰,想要先送妹子回家做个全身检查才安心。
显然崔民秀误解了她的意思,至于现在,他已经没有继续想要比赛,和看李世勋那副丑陋嘴脸的心思了,更何况他巴不得阿姆这个人贩子去死,更不可能去打救。
哪怕那个女孩流露出的表情,既无助,又胆怯,让人心生怜惜。
赵美延静静地抱着阿姆,睁大眼睛,看着李世勋狰狞地靠近自己,却不曾后退半分。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尤其是李世勋这样阴暗狠辣的人,尤其迷恋这份难得的纯真。
那双眼眸闪过一丝的忧伤,和他看不懂的平静,但不要紧,今晚的夜很长,他慢慢探索,不放过她的任何一处地方。
走向她,李世勋已经迫不及待了,甚至珍贵的副驾驶位置都是预留给这个漂亮少女的。
就在他伸手,快要触摸到自己猎物的时候,眼前划过一道冰冷的玻璃瓶身,脑袋一阵头晕目眩,耳边响起了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响。
砰——铛。
这道突兀的动静尤为引人侧目。
连大斗和崔民秀也忍不住回头,然后崔民秀一边把妹妹的四肢铐住,粗暴地塞进车里,一边拍掌大笑。
“大发!”
李世勋跌坐在地上,愣愣地张大嘴巴,整个人呆若木鸡,一会后,才摸了摸额头,黏糊糊的触感,手放到眼前,那是鲜血的颜色。
他没有第一时间发怒,竟然还颇有些神经质的咧开嘴,露出一个怪异变态的笑容。
“米亚内,我忘记问候你了。”
听到甜软的声音,他抬头看着原本精致美丽的,如天使般清纯的少女,手颤抖着,攥着一个碎裂的空酒瓶,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哪还有方才什么无助恐惧的神色。
女人就是天生的演技派,无师自通。
松开了酒瓶,软软地跌坐在阿姆的身旁,已经用上所有力量赵美延,用力地喘着粗气,饱满的胸口上下起伏。
“有个性,你太有味道了,我实在忍不住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装满红色液体的针头,这里面装的是他用特殊的办法,处理过的血液——自己的血液!
“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就要学会相濡以沫,即是同化对方,而这是我的方式,要你的身体里流淌和我一样的血液,这才是真正的你中有我!”
有句话,他不会现在说。
因为每个女人,在未知真相之前都会像眼前的美丽天使一样,不知其蕴含的深意,所以毫不畏惧。
他会等到自己缓缓注射时,一边用着低沉而深情的語氣,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道:
「那個啊,我是個HIV患者…」
最后她的表情一定很艺术!
赵美延不怪那两个男人的袖手旁观,只要把昭妍和姜妍的“妹妹”带走就好了,这样就很好了,至少姜妍偶吧不会怪她的了。
公司的中文課程上,有位姓孔的老爺爺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
避免麻烦和危险是人的本能。
赵美延也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不后悔,就是难过的又想哭了。
她温柔地低头看着他,已经感受不到这个大男孩的呼吸了,心中那点可怜卑微的希望也没了。
赵美延认为持久的恐惧和危险,唯有孤独二字,她鼓起最后的勇气,抬头对着李世勋轻声笑着。
“孤独,残忍而短促的唯一镇痛剂,就是一个人成为了我的依赖,让我变成我们。”
“你是在对我告白吗?哈哈——我喜欢!还有吗?”
“我不会因为你是恶鬼,就畏惧,就恐惧后退,生而为人,胆识里蕴含着天赋,能量和魔力。”
低喃着重复着这句话。
“莫?偶吧听不懂,乖乖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嗯?”
李世勋缓缓起身,一边提着针头,贪婪地打量她的嫩白肌肤,苦恼着该如何下手,而不会伤及这件艺术品半分,一边漫不经心的调情道。
赵美延低头看着那个沉睡的大男孩,然后抬起头,笑容灿烂,如一朵冬季盛开的花儿,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就是干你娘!”
其中流露出的悲伤,转瞬即逝的变化在她的脸上遗留下了痕迹。
我才不是帕布呢!
姜妍欧巴,美延学的可好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