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深深咽了口吐沫,使劲拍了拍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这才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他……应该不是脑血栓,他这是中邪了啊。”
“妈!你胡说什么呢,哪有这么说自己丈夫的啊。”萧月茗看向闹哄哄的前桌,不确定道:“我爸难道真懂医术?”
“你爸最好懂医术,否则……麻烦会很大!”李桃林眼睛一眯,对萧南河有些恨意。
身为中医协会副会长,今天本该是他在人前露脸,结果全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毁了,连会长汪海的风头都被盖过去了,这里还有他什么事?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梅小心翼翼道。
“中药名字和功效可以通过死记硬背来完成,可别忘了,真正的中医不是背课文,讲究的是望闻问切,针灸,推拿,药剂调配...这些都是没法作弊的!”李桃林狠狠说道。
李梅一拍额头,此时也醒悟过来。
大哥说的没错。
萧南河靠作弊唬住了那群老中医是不假,可接下来的中医实践怎么办?
一个连筷子都拿不稳的中年人,怎么给病人针灸?
“那个...哥,南河要是作弊被拆穿会怎么样?他们……他们该不会打他吧?”李梅小心翼翼问道。
李桃林冷哼一声,“我们是医道协会,又不是流氓团伙,怎么会打架。只不过这样一来,南河会变成整个中医界的笑话,这辈子都没法抬起头做人。”
“这可不行,尝了甜头赶紧溜啊。”
李梅一听就急了,赶紧叫上萧月茗往前冲。
母女二人来到萧南河身边道:“南河(爸),走了。”
萧南河此时正享受着被人尊重的感觉,岂有一走了之的道理,豪放地一摆手,“诶,走什么走啊,我还没赢到那套飞雷神针呢。”
“萧!南!河!”李梅咬牙切齿,“你别给脸不要脸,差不多得了!就你还想赢会长,做什么春秋大梦,赶紧给我回家。”
萧月茗也劝:“爸,咱走吧。”
汪海和一群老中医都默不作声,笑眯眯看着。
从这一家三口的聊天中汪海听出了一些猫腻,似乎萧南河从未在妻子和女儿满前展露过自己会医术这个事。
这事不仅奇怪,还违背常理。
“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信不信我跟你离婚!”李梅恶狠狠威胁着。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搞的我好像在赌博似的,算了算了。”
萧南河皱了皱眉,他不想离开,可妻子都把话说绝了,不走也不行,只能起身告辞。
“抱歉,不能参加接下来的医道比试了,我先走一步,改天有空的话咱们再喝茶...”
萧南河刚要走,汪海却一把攥住他手腕。
汪海满脸笑容道:“萧兄弟,别这么急着走。”
“不走不行,我老婆生气了。”萧南河挣了几下,没挣开,不由有些恼怒,“你几个意思?”
“道尊圣手先生...不让你走,是我的意思,跟汪会长无关。”
突然,从右侧的通道,一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被人推着缓缓进入会场。
这老人眼神阴鸷,雪白长发所剩无几,胡乱披散在肩上。
“古先生。”汪海松开萧南河,朝老人鞠了一躬,态度十分谦卑。
古姓老人吃力地在年轻女子搀扶下站起来,摇摇晃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他盯着萧南河道:“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古俊臣...是古氏家族的族长。”
古氏家族!
这个名字犹如一枚落在鸡圈中的炸弹,震的人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