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躺了一地

“四弟六弟七弟八弟!!!你们怎么躺了一地!”

老二看到这片惨状,顿时额角青筋暴起,睚眦目裂,边嚎着边挥着大锤冲了过来!

“二弟,别冲动!”老大看着徐金风的眼神惊疑不定,虽然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这样,但他听到了剑气的声音,剑气如此犀利,多半是身怀绝世剑法的名家弟子,他听说过广济丘陵极西之地,有一无双剑派,能凝练极为强横之剑气,即便对手只是先天初期,实力只怕和先天巅峰不遑多让。

可惜大哥没能阻止冲动的二弟。

老二仗着力大劲猛,锤子抡的极快。

徐金风也不敢刺过去,宝剑被砸坏就不美了。

他朝着这个憨憨的腿脚先是几道剑气过去,没想到这货挺灵敏的,见徐金风刚一挥剑,便猛然纵身跳起,抡起大锤向徐金风砸了过来,同时为身体挡住了剑气,徐金风后发的剑气在锤子上留下了明显的剑痕。

徐金风没想到,这老二人虽憨,战斗意识倒很强。

不过此时他也不再发剑气,直接将迅雷剑法使了出来,以快制慢。

「你防着剑招我就用剑气,你防着剑气我就用剑招,嘿嘿!」

在一声炸响的雷鸣中,老二的锤子和身躯先后坠落地面,除了眉心处那细小却致命的血洞,再无其他伤痕。

大哥和老三正欲冲上前,却已为时过晚。果然剑气如此犀利的高手,剑法会不好么。

二丑虽然心生犹豫,但想到对方内力可能已所剩无几,相互对视一眼,鼓起勇气,决定不能怂!

徐金风再次感到一股隐隐的气机锁定了他,不过他已经感受过箭速,心里有数,这次倒没有那么危险的感觉。

大哥主攻老三游击,两人经验丰富,招式老练。老大的刀法刚猛无比,刀劲自然外溢,崩得土石碎裂,可能和金瓶硬功同出一套功法。

徐金风想继续以剑气拿下两人,不过在有心提防下,他的剑气一动,对方便迅速躲避,身法颇为不赖。为了节省内力,徐金风决定与他们先周旋招式。尽管旁边的丑妇用阴险的软剑不断袭扰,但徐金风对刀剑极为熟悉,仍能稳稳招架。

对于眉山三丑来说,他们要么用无匹内力打破徐金风的防御;要么就靠老五射中徐金风;再要么就耗尽徐金风内力,但这是下策,因为他们一直需要绷紧心神防御剑气,若不能迅速取胜,他们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栽在剑气下。

三丑当下得胜希望渺茫,还不能逃,逃跑的话不但白失了伙伴,还拿不到报酬;对于这些亡命徒,只要有一丝希望,也不想双输的结果。

而对徐金风来说,他更需要的是找一个或者制造一个破绽来一击必杀。虽然他的剑削铁如泥,阮英溪可是提醒自己不要暴露这柄剑的特异之处。

毕竟这个世界好的材料一经现世肯定都被修士弄走了,这把宝剑在凡间妥妥属于绝世神兵,一旦暴露,必然又是一场武林浩劫,而旋涡中心的徐金风肯定不会好过,他是求仙缘的,不能被一堆无缘修仙的缠住。

图省事去切对付武器的话,敌人自觉没有希望,多半会跑路去卖消息,哪怕不宣扬出去,只这三人隐藏骚扰,也够自己烦的,所以力所能及下,还是留一线希望给他们。

当然只要不是横向对砍,也不会碰到就断。对付这两人,徐金风都是斜刺,避免对砍。

虽然只剩三丑,不过配合密切不亚于倒下那四人,徐金风依然难以攻敌破绽,好在他内力足够,倒也不急。

六十招后,对面发现徐金风竟然依然生龙活虎,老五的几根飞矢也被轻松打落。

而徐金风多种剑法混用,饶是老大老三经验丰富也眼花缭乱,心中生急。

察觉对方节奏略乱,徐金风立即改用迅雷剑法,疾攻老三,霹雳剑鸣,如走雷音!

刚老二就是死在这招下,老大赶紧替老三招架,情急之下,破绽变大,但他自恃自己金瓶功比老四还高两层,一瞬间而已,不一定有事。

哪知就这一瞬间,徐金风颤个不停的剑锋却诡异转向,穿过了这一破绽,先是划破了右手手筋,又连刺胸口大穴,老三抢上前来防护,可单独的老三已经对徐金风毫无威胁,被徐金风反身一招抹了脖子。

很快,老三老大先后倒地,徐金风没忘记给了已经晕倒的老六一道剑气,送他们团聚。

此时已经没有了气机锁定,徐金风以为老五已经溜了,却发现一直隐藏的老五缓缓走了过来,身形高挑瘦削,左腮有个鸡蛋大的瘤子。他失神地看向地上几具尸体,没有动手的样子。

徐金风问:“你不逃吗?”

老五轻轻摇头,讲起了他们的过往:“我们几个要么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要么就是孤儿,生活艰难,没有那些世家的资源,要不是老大和二哥照顾,我们早就不知死在哪个角落了。”

“不容易!”徐金风虽然同情,不过还是直言不讳:“但你没想过,你的老大只是养成你们给他干活。”

老五微微点头:“也许吧,不过都不重要,至少他给了我精彩的人生!他们死了,我也不愿独活!”却并没有找徐金风拼命,而是继续说道:“我知道敌你不过,也不会自取其辱,只求你,能在我死后,将我们葬在一起。”

说罢,眼巴巴地看着徐金风,却没有乞求,也没有你不同意我就找你拼命的意思。

徐金风轻叹一声,沉默片刻,最终缓缓点头。

得到这陌生高手的承诺,老五拾起老大留下的大刀,走向一旁的树林,开始挖掘。

徐金风默然,又看向跪在地上做西子捧心状的王护卫,走了过去。

“需要给你疗伤吗?”

“多谢,不用了。”

“那跪这干嘛,回屋啊!”

王护卫苦笑道:“我不行了。”他放下掩在胸口的手,只见一个箭头没入了他心口,箭身不见,应是被他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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