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徐金风不厌其烦地用内功给令狐冲疗伤,加上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此时他伤势已好了许多,不过皮肉伤口尚未完全愈合,不适合长途奔袭,于是和圣姑骑着一头骡子在前头跑。
徐金风和阮英溪则仗着内力不俗,架着轻功在后面缀着。
前头说着情话,后面拌嘴不停。
过了二十多里,遥见前方一辆大车抛锚在路旁,不确定是不是那俩倒霉催的,而且令狐冲也不想被林平之看到而心生不满,二人便下了骡子,和徐金风阮英溪一起施展轻功靠近,听到了林平之二人的争吵。
原来是林平之在复盘真相给岳灵珊听,实锤了岳不群的虚伪面目。
在福州的时候,辟邪剑谱秘籍其实被岳不群拿去,他不但故意诬赖令狐冲,后来还自宫练剑等。
三人都瞄向令狐冲,只见他正一脸难受,显然世界观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很快,一伙青城弟子找过来报仇,趁林瞎要他命。
不过没到危急关头,四人也没急着出来,倒是嵩山派的劳德诺,也就是以前潜伏在华山的二师兄来救场了。
他是过来拉拢林平之组建抗岳联盟的,顺便揭了更多岳不群的老底,比如捅了林平之,杀了英白罗,暗算左冷禅,好吧这个无所谓。
劳德诺的一番拱火,激起了林平之对岳不群强烈的恨。自宫后的他本就性情不定,竟狠心要杀了岳灵珊做投名状,吓的令狐冲大叫不要,奈何别说他受伤了,就算状态完好,隔着一段距离也无可奈何。
所幸徐金风学过青城派的暗器手法,他在林平之刚有动作之时,便捏住脚边石子,屈指一弹,让本应刺入心脏的剑歪了下,刺入了右胸口。幸好林平之本也就随意一刺,没特意用辟邪剑法。
而林平之和劳德诺听到令狐冲的声音后,吓的驾车便跑。
岳灵珊则重伤倒地,令狐冲赶紧冲上前查看伤势,点穴止血。
任盈盈发现她昏了过去,不过性命无忧,便背起岳灵珊,几人在附近一处苍翠山谷发现了一间被废弃的木屋,将岳灵珊放下养伤。
几日后,令狐冲的伤都彻底好了,岳灵珊还不见醒转。
令狐冲看着初恋半死不活,却只能干着急。
徐金风:“也许,她是不愿醒来面对这个世界。”
阮英溪:“有这样的父亲和丈夫,对她太折磨了,不如就对外说她已经死了吧。”
任盈盈:“可醒来又该怎么办,她怕是还要去找林平之。”
徐金风:“岳灵珊受她娘夫为妻纲的影响太大了,除非让林平之休了他或者···”
阮英溪:“杀了林平之!”
很明显,林平之不可能再听别人教他做事,杀他是唯一办法。
“小师妹一定会恨我一辈子。”令狐冲摇头苦笑。
短暂的沉默后,
“咱们的干粮吃完了,我看这谷中野果不少,桃子很大,令狐兄,咱们一起去摘一些吧!”
“也好,我这身子也该动动了。”
山林郁郁,野花漫漫。
令狐冲:“徐师弟有什么话要跟我讲吗?”他叫自己出来摘桃子,显然是有话要说。
徐金风沉声道:“林平之,我来杀!”
令狐冲以为徐金风又像当初挑战自己一样轻视对手了:“你如何敌的过,虽然他瞎了,但剑法还在,而且还和左冷禅聚到一起了。”
徐金风停下,看向令狐冲:“其实我曾见过辟邪剑谱,我教你!”
“什么!那你?”
“想什么呢?我俩早上才一起尿过!”
“我怎么没注意到。”令狐冲心情换起来也是挺快的,这就开起了玩笑,眼神中带着不信。
“看来你是想被吓到了。”徐金风作势就要解腰带。
“信了信了,我经不住吓!你怎么会见过?”
“你知道我也是镖局出身,儿时曾随父亲去过总镖局,还被带到老宅玩耍,不过就一天,所以林平之是不记得我了,毕竟我是乡下客人。但我当时顽皮乱爬,却是不小心发现了袈裟。”
后面没继续说,徐金风不知道怎么编比较合理,强行编完整反而不美,留着后面让令狐冲自己脑补。
接着又道:“后来我虽然知道那就是江湖人追捧的辟邪剑法,即使身负家仇,也绝不会为此不择手段,所以并没有练。”
“徐师弟的品行让我真心敬佩!”令狐冲心中震动,徐金风的纯粹人格在他心里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说话都不禁认真了起来,“怪不得你那日对阵东方不败倒比我还勇猛。”
“别怪我不说,我怕说了又起祸事,迄今我谁都没告诉,包括英溪,怕她不小心说漏嘴。只告诉了你,因为我已经十分信任你,相信你没有被江湖染黑。
不过你也千万别和任何人说,虽然我不惧挑战,但也怕小人手段。”
“放心吧,我绝不会说!”令狐冲郑重承诺,接着道:“你跟我说这个,是想一起参谋破绽吧。”
“没错!接下来江湖必定不太平,为了身边人安全,必须提前做准备。
我们已经看过东方不败,岳不群,林平之用过这套邪剑,我现在把剑法说给你听,总能找到应对之策。”
如徐金风所料,令狐冲也想不出比打时间差更好的办法,即在对方使下一招之前、变化未生时,便刺向破绽处。他主要是想看令狐冲如何用独孤九剑查知破绽。
而且即使知道破绽,如何在莫测变化中击破也并不容易,但岳不群和林平之所习辟邪剑法时间不长,还不能活用,只会套路,所以即使令狐冲的九剑未完满,对付二人也足够了。
“就算林平之没瞎,单独对上他也不怕了。”自林平之刺了小师妹一剑,令狐冲便再也不称他为林师弟。
“那如果对上五岳盟主呢?”徐金风不想敬称,蔑称又让令狐冲不爽,就以这个职位称呼。
“师父怎么会对付我。”令狐冲觉得师父再虚伪也不会想要杀他,之前也肯定是有苦衷才让他背锅,说不得还有林平之故意泼脏水的成分。
“你可知道,定闲定逸师太其实就是被他所杀。你先听我说完!”
徐金风抬手止住令狐冲下意识的否定,“其实,恒山弟子私下都这么说,仔细想来应不是诽谤。
我也不想多说,其实证据明显,就看令狐兄你愿不愿面对了。
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最好对他有所提防,不要因此失去最重要的人,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