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过年没贴过春联了,他之前过年都忙,不是在秦家凑合着过就是在公司加班,春联这种东西,更像是小时候的回忆。 两个团子已经把对联贴好了。 两个团子一个跳上秦郁之的肩,一个跳上阙安的肩,骄傲的邀功: “左边我贴的叽叽叽。” “右边我贴的唧唧唧。” “右边我帮你贴了叽!左边你贴的不好叽!” “谁要你帮我贴,我也能贴唧!” 肩上的团子吵的不可开交,阙安若有所思盯着对联,读着横批上面的字: “新,更,象,万,什么意思?” 秦郁之戴着阙安要求的土红色围巾,喝了口茶淡淡开口:“万象更新,从右往左念。” “哦,反了。” 阙安点点头,又歪着脑袋读着上下联上的字:“照,星,福,和,家,顺,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人顺家和福星照。” 秦郁之淡淡抬眼:“这也得从下往上倒着读,因为贴反了。” 事实证明,争执并不能有效解决问题。 两个团子争执了这么久,该贴反的依然没正过来。 阙安给了两团一个暴击,敲了敲他们的头: “给我重新贴回来。” 秦郁之不自主勾起笑,缓缓又喝了口茶,看着忙着一团的两个团子和一只狗。 正在此刻,刘管家从屋里走出来。 刚要重新贴正的对联,就差最后粘胶水这一步,在听到脚步声后啪嗒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两个团子藏在对联后,瑟瑟发抖的祈祷刘管家不要发现自己。 小哈站在他们面前,十分有责任感的护着它们的身躯,冲着刘管家汪汪汪直叫。 阙安也咬牙切齿盯着刘管家。 刘管家不明所以,心道这一屋人都怎么了,一脸嫉恶如仇的看着自己,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不对,他为什么要说一屋人? 见到掉落在地的对联,他忙伸手准备捡起来,只听得一声怒吼和几声汪汪汪的急促叫声。 见他要过来,哈士奇一边冲着他狂吠一边挡住对联,而阙安抢先一步挡在他面前: “不用了,我来。” 刘管家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整个人就被推回了屋。 秦郁之笑着看着两人,突然胸腔像是被堵住一般,使劲儿爆发出一阵咳嗽。 阙安转头,递了杯热水顺着他的背: “怎么突然咳嗽了?” 秦郁之没答,整个人痛苦的蹲下身来,手抓着阙安的衣服,因为剧烈咳嗽而站不稳,下意识的靠了上去。 管家进屋后,两个团子也蹦着跳了过来,安静的蹭着秦郁之的肩,担忧的叽了两声。 秦郁之咬着牙直起身来,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阙安皱着眉头。 这段时间秦郁之病情都很稳定,按时吃药按时复疗,赵医生也说问题不大,但这几天开始断断续续的咳嗽,让阙安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阙安扶秦郁之进了屋,坐在沙发上,拿出体温计量体温。 上次赵医生来家里教过他几遍后,一些基本的医疗器械他还是会用。 秦郁之看着他忙乱的样子,阻止道: “没事,可能是天冷了点,咳嗽是老毛病,咳几声也很正常。” 阙安把体温计递给唧唧,唧唧和叽叽一人拽着一头,命令秦郁之抬起手臂,不由分说把体温计夹到了他的咯吱窝里。 一人一狗两团子闹腾了近乎两个小时,倒也和秦郁之说的一样,没检查出什么大问题来。 阙安翻找着药柜: “那肯定是感冒,等等,感冒药哪儿去了?” 陈姨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你说的是红色那盒吗,那几盒药有些受潮了,拿新药吧,上次赵医生开的,在柜子里。” 阙安皱了皱眉:“受潮?” 药好好放在柜子里,怎么会受潮,外面纵然冰天雪地,但屋里暖气开得足,干燥得连脸都是紧绷的。 阙安问陈姨: “那几盒药在哪儿,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27 23:14:54~2020-11-28 22:23: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蛋挞很好吃 100瓶;噗米、32006976 20瓶;颜柒爱酸莓 10瓶;月下阿酒 5瓶;梦中裟 3瓶;灰草沙、夜火离歌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7章 第四十七只 陈姨害了一声:“我给丢了, 丢外面垃圾车里了,现在估计被拉走了。” 受了潮的药也不能吃了,她自然而然就把它当成垃圾丢掉了。 阙安拉开窗帘,果然已经不见踪影了。 秦郁之缓缓喝了口水: “休息会儿就好了。” 这句话在阙安听来的潜台词就是我不想吃药。 阙安噔噔噔去柜子里拿了药, 看了下药盒确定是没拿错之后, 不由分说塞到秦郁之嘴里: “张嘴。” 秦郁之来不及拒绝就猝不及防被喂了几颗胶囊, 只能一边往下咽, 一边言语不清的呜呜呜开口: “等等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几颗药就随着灌进来的水被吞服了下去。 这么一折腾秦郁之半条命都快没了,他缓了缓, 又喝干净了杯子里的水, 淡淡开口: “这是吃药?” “这是谋杀吧。” 阙安不由分说命令道: “上床睡觉。” 秦郁之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早上刚起,吃了早餐不到两个小时, 你让我睡觉?” 是睡觉没错吧,不知道的以为他冬眠呢,这吃了又睡睡了又吃的作息,和冬眠的熊没差别了。 阙安一本正经道: “这药吃了嗜睡,而且上面说了, 吃完药最好睡半小时, 药效最好。” 他在网上查了,说什么最好吃完药睡一觉, 在被窝里把自己捂得死死的,出一场汗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什么奇奇怪怪的原理,但是看底下评论都说出了汗了就好多了,他想照着做总是没错的。 秦郁之揉了揉眉心,态度强硬: “我不去。” 他还好多文件等着处理呢,不能由着阙安胡闹。 阙安把毯子搭在秦郁之身上: “你必须去。” 秦郁之抬眼, 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这真的太早了,阙安” 他正打算和阙安讲讲道理,但忘了站在他面前这人根本不知道道理两个字怎么写。 还没等他说完,突然,腋下和膝盖处一轻,两只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进来,将他拦腰给抱了起来。 秦郁之一惊。 整个人悬在半空的失重感让他不自觉感到有一丝惊慌,他下意识身子往阙安身侧倾了倾,阙安顺势把他搂得更紧。 秦郁之开口道: “阙安你放开我。” 阙安声线清朗,抱着人往上走: “你乖一点。” 似是怕秦郁之真的固执到宁愿摔下去也不躺在他怀里一般,他放缓了声音补充道: “再动亲你了。” 放在阙安胸膛上准备推开他的手:…… 团子呜呜呜的蹭了蹭秦郁之衣角,似是在欢呼呐喊。 秦郁之瞪了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