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觉得有些问题,忙捧着团子问道: “老虎,还是什么虎?” 一人一团子就这样,像是打哑谜一般,团子说几个单字,秦郁之就跟着团子所说的猜它想表达什么。 团子摇了摇头,认真的咬字发音,试图传递给阙安自己知道的关键信息: “虎斑……猫……” 虎斑猫? 是他当初在店里看到的那只? 秦郁之也顾不得其他了,晃着团子: “阙安和那只猫,不对,那只虎有联系对不对?” 他当时提起那只老虎,阙安的表情就不大对。 团子这次不用说话了,只用使劲点点头,坚定的看着秦郁之,唧了一声。 秦郁之抓住了悬溺的最后一根稻草,紧接着问: “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团子这次唧得更来劲了,整只团子不住的上下晃荡: “唧唧唧!” 秦郁之心头一喜: “快,带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16 23:46:26~2020-12-17 22:06: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越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颜柒爱酸莓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4章 第六十四只 团子带着秦郁之绕了很久, 才绕到了一个小区。 开始秦郁之还怀疑祁殊到底有没有变人的能力,但看到那个带着猫耳的少年的瞬间,他就明白这是他要找的那只老虎。 少年和那只老虎一样, 有着一双异瞳, 看上去格外引人注目。 小区看上去破破烂烂, 里面也是看上去屋顶像是漏风的样子, 滴滴答答还在沿着墙缝往下淌着水, 就连被子都是破破烂烂的。 少年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二十块钱从网上批发来的, 看上去都已经起球了。 祁殊正在直播,播完了才放下耳机, 询问秦郁之找他什么事。 听完秦郁之的来意后, 祁殊打量了秦郁之一眼,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 最后反问了一句: “你们什么关系?” 他和秦郁之见过两面,但是他还是无法信任面前这个人类,正在此时, 祁殊抬头盯着秦郁之头顶。 团子着急的在秦郁之脑袋顶上跳来跳去,唧唧唧的引起了祁殊的注意。 祁殊把团子从他头顶上拿下来,奇怪的看着这个小东西, 像是在想什么一般, 看着秦郁之问出口: “这是从阙安身上摘下来的那个耳朵?” 还不待秦郁之回答, 团子就唧唧唧的点着头, 像是怕秦郁之否定一般。 祁殊叹了口气,把团子放回秦郁之手中,点了点头。 “行吧,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 秦郁之开口道:“你们一直有联系?” 他之前在阙安面前提起祁殊时, 就隐隐感觉不太对,阙安口中似乎和祁殊很熟悉的样子,两个人绝不像不认识。 祁殊眨了眨眼,如实道: “也不算认识,关系……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吧,他欠我好多钱呢,哦对了,你是不是挺有钱的,你帮他还一下吧。” 秦郁之接过祁殊递过来的欠条。 看得出两个人都是相当没有文化水平的样子,一张欠条好几个错别字,除此之外连最常有的写欠条的常识都没有。 写欠条得用汉字,为了预防其中一方赖账在后面多填数字的情况发生。 但这张欠条写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笔迹也是歪歪扭扭,金额还是用的阿拉伯数字。 秦郁之突然想起,阙安有段时间说他很缺钱。 难道就是从这里欠的? 他抬头道: “阙安找你借钱干什么?” 祁殊挠了挠头: “他当时形态是只狗,想要变成人形,所以就找上我了。” 秦郁之回想到那几天,确实他生病之后有段时间,阙安连着一周没有出现过,后来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人形。 原来是找祁殊来了。 祁殊叹了口气,双手交叉在胸前,有些搞不懂道: “你说哈士奇当得好好的变成人形干嘛呀,当狗还有人养着,多好,白费那些功夫。” 秦郁之敏锐的捕捉到某些信息,追问道: “哪些功夫,什么功夫?” 祁殊看了他一眼: “就是挺疼的呗,当时我俩都疼得晕过去了,我还没找他陪我精神损失费呢,还有什么后遗症,比如头上长出的这对耳朵,对,其中一只就在你手里,多难受啊。” 秦郁之垂下双眼,不自觉捏住了手中的团子,出了些汗: “还有呢?” 祁殊晃了晃背后的老虎尾巴,开口道: “还有,比如会间接性眼眸发红,失去控制之类的,反正野兽嘛,这些乱七八糟的肯定会有些并发症之类的,这些我开始也不清楚,后来去查了资料才知道,总之危害还是挺大的。” 说起来祁殊也挺后悔的,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多后遗症,他说什么也不会和阙安做交易。 祁殊顿了顿:“对了,你知道阙安的真实身份吧?” 秦郁之没回话,像没听到一般,发愣似的站在原地。 阙安为他做的事,他自己好像都不是很清楚,也没有深入的想过。 他之前一直觉得阙安无理取闹,但实际上阙安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是过于倔强,却并不是莽撞。 当时阙安变成人时候的痛苦无比。 就为了仅仅能留在他身边,变成人形更好的照顾他,甘愿承受这种痛苦,也甘愿承受许多后遗症。 只是为了照顾自己这一个理由,看上去微不足道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阙安固执到一定要自己亲自变成人,亲自盯着他。 解决这个问题有很多方式,但阙安认定了一种,就一定会固执己见走这种方式。 秦郁之收回了思绪,让自己先回到现实中: “你们经常有联系?” 祁殊点点头,算是勉强承认道: “也算有吧,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联系倒是经常,我经常给他发短信催债。” 秦郁之点点头,却发现声音苦涩的快要说不出话: “他……” 他深呼吸了口气,开口道: “他之前在敬辞山……” 提到敬辞山,祁殊的眸色变得很阴沉,他抬起头摇了摇,似是想要摆脱情绪一般,最后良久,叹了口气: “……我听说过。” 他虽然不住在敬辞山,但动物在这种时候,总是有一种团体意识,作为命运共同体,他也处于这样的威胁之下,也泛起了些许心绪。 那场单方面的残忍屠杀,只要是知道的人,都不可能忘却。 祁殊开口: “不过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之前不在a市,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听别人说来的。” 据说那次事件,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狼群,逃窜的有,背井离乡的有,更多的死于那场战争,幸存者很少。 他一个外人,听了都胆颤。 秦郁之定了定神,给祁殊说明情况: “现在我怀疑阙安想要找到当时的带头人。” 祁殊惊讶的挑了挑眉。 秦郁之接着道: “但他势单力薄,对方和阙安力量悬殊,所以阙安现在很有可能有危险,所以我想知道阙安现在在哪儿?” 祁殊沉默良久,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阙安来找他,原来是要对付当时那些人。 秦郁之仿佛看到希望一般,追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