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笨蛋——
苏笙笙的眼眶有些泛红,拉住宫裴汗涔涔的手,没有松开。
但下一刻他却战栗得越发厉害,捉住她的手也更加用力。
此刻宫裴已经失了力道,整个人都在和身体的痛苦做煎熬和斗争,就连将苏笙笙的手臂捏出几道重重的指印,他都浑然未觉。
苏笙笙本想下床给宫裴倒一杯水,可他紧紧拉住她的手臂,不愿松开。
疼,自然是有的,可更还有一股心底的酸涩,在无声蔓延。
终于,苏笙笙放弃了下床,转身将宫裴抱进了怀里。
这一刻,两具赤.裸相贴的身体,无声依靠。
他一直在她怀中战栗,颤抖,像抱住了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浮木,死死地抱住她,绝不松手。
长夜漫漫,长夜无端。
谁知岁月之歌,最后唱响的是何方的终点。
他和她似乎已经没有了可能,在宫长东成为她父亲的一刻。
其实就算宫长东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和他也将要尽头。
只是,她的心中有一股不甘在不断徘徊。
这汲汲营营的三世风景,似乎到了最后她才看见一点繁花色彩。
她真的想捉住那一份炽热,一缕繁华,她贪恋这劫后余生的故事里,长乐安康的大结局。
她不甘心就此离去。
可世事哪能件件顺应人心,就连那神通广大的系统,也只能像一名看客一样,对命运旋转的齿轮爱莫能助。
当太阳升起,当明日到来,一切终将继续。
苏笙笙再度醒来时,床上已没有了宫裴的身影。
她愣愣睁眼,若不是狼藉的被褥,和她赤.裸酸痛的身体,昨夜的一切仿若梦境。
他还好吧?
想到宫裴昨晚严重的戒断反应,她不由忧心,忍着身体的不适,下床更衣。
可她的脚刚刚落地,一股清液便顺着她的大腿流下——
苏笙笙愣了愣,脸蓦地一红,意识到那是什么。
他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怎么还在?
苏笙笙满面通红,逃似的进了卫生间,立刻沐浴。
果然,她的身上已经是一片斑驳狼藉,不能看了。
这真真是像被野兽袭击过的灾后现场,大小红印还有或轻或重的齿痕,肆意地遍布全身。
苏笙笙捂住脖子,又摸了摸胸口,一阵刺痛传来,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白兔尖儿,脑海中回想着昨夜,这可怜的尖蕊是如何遭受反复的摧残。
真是让人不能回忆的羞.耻画面。
洗干净了身上的汗渍浊液,连带宫裴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苏笙笙也红着脸,忍着羞涩,小心清洗。
可当她碰到自己的身体,却传来比上身更难以启齿的不适。
那里似乎被弄得有些肿了,紧紧密闭着,旦是被碰一碰都觉得有些刺痛。
苏笙笙闭上眼,靠在浴室墙上,满脑袋混乱无措。
当苏笙笙终于收拾好自己,离开房间下楼时,已经上午十点。
家里除了她和苏乐安,秦婉已不在家中。
苏乐安尚在术后调养阶段,还不能活蹦乱跳地四处奔跑,他十分喜欢思维类的游戏,整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拼拆一些电器组合,捣鼓一些数据编程。
也算喜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