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金海。
清晨灿烂的阳光洒落，宁川抬起眼眸，注视着海天一线处升起的煌煌天日，意识到一个道理。
对他来说，躲避并不安全，只能是迫不得已的第二选择。
正面镇压诸敌才是王道！
而这，也是他想要做得！
“并非没可能！”
一抹炽盛的战意自宁川眼中涌现，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比日出的烈阳还要耀眼！
下一刻，宁川深吸口气，沉心静气，压下升腾的思绪，准备开始修行。
他掌握虚空法则，融于空间，无人可以发现，在哪里修行都一样，没必要浪费时间找一间修炼室。
唰！
抬手一翻，宁川取出封禁的花纹卡片和两个悟法之灵。
没有着急打开，而是仔细查探。
确认没有异常后，宁川略一思索，又召唤出白芷、乐渔和漠漠三个界灵，让她们再检查一遍。
对于楚龙野，以及他所属的马道山，宁川全都信不过，会以最大的恶意揣摩应对。
“怎么样？”
宁川望着三个界灵。
漠漠抱着布娃娃，摇了摇头，低声道：“哥哥，我没什么发现。”
“我也一样。”
乐渔举手傻乐。
白芷白了她一眼，半侧过脸，目光落向宁川的脸庞，轻声道：“花纹卡片中的几个法阵，跟监视无关，应该没问题。”
“这两个悟法之灵……不好肯定。”
白芷摇了摇头，沉吟道：“它们本身相当于法则感悟融合精神力的具象化，是一个整体，除非拆开毁掉，否则难以肯定！”
不过，白芷也指出，悟法之灵只有精神波动。
即使藏有攻击，也是针对灵魂，难以伤到蜕凡境的宁川。
“过于强大的进攻，无论是原力，还是精神力，不可能通过武星的防御机制！”
白芷笃定说道。
“嗯。”
宁川轻轻颔首，他的想法跟白芷差不多。
随后，宁川不再拖延，心念一动，解除花纹卡片和两个悟法之灵的封禁，席卷一缕精神力，探入淡白色的光团。
这是万物穿透法则的悟法之灵。
旋即，淡白色光芒飞快消散，与此同时，机枪火舌般的提示音在宁川的脑海中炸响。
“感受到万物穿透法则的详细路径，生成相应的基础奥义，一共四种！”
“横击奥义！”
“天行奥义！”
……
“横击奥义察觉到高深的相似意境，心情激荡，进入顿悟状态，修炼速度暴涨！”
“进度提升70！“
……
“天行奥义察觉到高深的相似意境，兴奋无比，进入顿悟状态，修炼速度暴涨！”
“进度提升70！”
……
“四种奥义相互融合，达到极限，实现跃迁，晋升万物穿透法则！”
“万物穿透法则察觉到更高级别的意境，心中一振，进入顿悟状态，修炼速度暴涨！”
“进度提升20！”
“进度提升17！”
“万物穿透法则结束顿悟，修炼速度恢复正常！”
听到这，宁川目光一闪，浮现一抹意外之色。
他的万物穿透法则，才是一重天境界，距离圆满还差得多！
可竟然已经结束顿悟？
下一刻，再度响起的一道提示音，解答了宁川的疑惑。
“万物穿透法则察觉到自己的详细路径，洞悉前路难点，修炼速度大幅度上涨，提升179543333333……倍！”
话落。
淡白色光团的消散开始减缓，但只是相对之前，真实的速度依旧极快。
三天左右，就会彻底耗尽。
宁川眯起眼眸，若有所思。
看来，悟法之灵，并不能让人顿悟。
他能顿悟，是凭借奥义和法则本身的能力，跟悟法之灵无关。
所以，星云境的悟法之灵，只能让他的万物穿透法则，顿悟到一重天境界。
这就是观摩法则所能达到的极限。
展现奥义和法则的详细路径，指导修行，才是悟法之灵的作用。
“还以为能顷刻间五重天境界圆满！”
宁川摇了摇头，稍有感慨。
不过，宁川没有多少遗憾。
将近200倍的修炼速度增幅，相当夸张！
一天修行相当于半年。
三四天的时间，足够让万物穿透法则圆满！
想到这，宁川心中振奋，分出一缕精神力，探入另一个悟法之灵。
“山河奥义察觉到高深的山界法则，心情激荡，进入顿悟状态，修炼速度暴涨！”
“山河奥义积累增加！”
“山河奥义积累足够，有所感悟，实现跃迁，晋升山界法则！”
……
闻言，宁川眨了眨眼，有些哭笑不得。
山界法则，竟然是山河印蕴含的那种三品法则！
而他却不知道。
“下次跟马道山交易时，我得要一些有关法则的资料，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掌握什么法则。“
宁川无奈一笑，接着聆听此起彼伏的提示音。
……
“进度提升18！”
“山界法则结束顿悟，修炼速度恢复正常！”
“山界法则察觉到自己的详细路径，洞悉前路难点，修炼速度大幅度上涨，提升185134353454……倍！”
闻言，宁川略感惊异。
两种法则的修炼速度的提升程度不一样。
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
同为星云境，亦有高低。
楚龙野掌握的山界法则，境界应该更高一些。
“显然，越高级别的悟法之灵，提升程度越高！”
一边想着，宁川一边取出银盒，热切地注视一眼，调动识海中的精神力，贯入银盒，消耗内部的能量。
他的万物穿透法则和山界法则可以自动修炼。
无须他上心。
只要分出一道精神力连通两个悟法之灵即可。
“而且，正因为自动修炼的强大，对我而言，悟法之灵的效果要远远好过其他人。”
宁川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林凤阳拿到万星神国赐予的悟法之灵，修炼速度也就提升几十倍。”
“考虑到他的悟法之灵的品质，差距还要进一步拉大……”
沉思之间，一个念头闪过，宁川望着手中的银盒，忽然眉头蹙起。
他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林凤阳用过悟法之灵，已经消耗掉玄冰和天炎两种法则的部分感悟。
正常来说，肯定会对悟出完整的法则有影响。
“不过，林凤阳晋升天王，是靠万星神国一尊准神的指导。”
“林凤阳拿到银盒中的悟法之灵时，天炎法则已经是河境初阶，玄冰法则弱一些，处于泉境巅峰。”
宁川回想着搜魂的记忆，同时扫动视线，望向山界法则的悟法之灵。
下一刻，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有关山河奥义部分的感悟，没有消耗，全部得到保留。
这说明，对于已经悟出的奥义和法则，不会再消耗悟法之灵中的相同感悟。
银盒中的悟法之灵理应如此。
换言之。
他至少能悟透神将境界的完整法则。
“至于林凤阳消耗的部分，我若能悟出天炎法则和玄冰法则，并且达到河境，是不是就能消除影响？”
宁川目光闪烁，陷入沉吟之中。
如何可行，那就简单了。
两种法则只是寻常四品，级别不高，他通过马道山弄来相应的悟法之灵，不是什么难事。
“理论上……没什么问题。”
宁川觉得逻辑讲得通。
不过，究竟是否可行，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下次见楚龙野，可以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下，或许可以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