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里岑倏地分开双脚,略一下蹲,然后张开了嘴巴。
他的嘴巴张大到头颅般大小,令毛翼飞怀疑,这是要使用狮吼功之类的功夫吗?
一道粗大的白光从福里岑的大嘴射出,毛翼飞便省悟过来,这是集合敌人毕生修为的内功波!
毛翼飞也张开了嘴,将口腔扩大。
然后几乎是大快朵颐一般,放任光波入口。
肚皮开始胀大的时候,他没感觉任何不适,却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这是身体在吸收光波的能量,转化成自身的气力!
福里岑压根没有注意到毛翼飞的状态,因为嘴巴太大,遮蔽了视线。
等福里岑耗尽了全部的内力,头型回复正常,才看到毛翼飞大嘴尚未合拢的怪模样。
福里岑愕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毛翼飞缩回大嘴,拍了拍肚皮,“还有吗?再给我一点吧。”
“你说什么?”福里岑失声道。
“我是说你还有这种内功波吗?我很喜欢吃。”
恐惧、疑惑、屈辱在瞬时间涌上心头,福里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哎哎……”毛翼飞往一边跳脚,“你吐的啥玩意这是?这个我不要!”
明明有着霸气的防御,根本不惧血液的溅污,却还要故意贬损,为的是从精神意志上对福里岑进一步打击!
福里岑气恼不已,捂着胸口狂吐鲜血。
本来这一击就耗费了全部的内力,还被毛翼飞言语攻击,福里岑绝望至极!
“你小子哪来这么多的血,是吸血鬼变的吧?快点啊,吐完了没?吐完了再来打啊。”毛翼飞继续冷嘲热讽。
福里岑终于腿脚一软,坐倒在地。
修为再强大,也难逃肉体凡夫的本原。
这时的福里岑,软弱得还不如一个健壮的少年。
毛翼飞冷哼一声,收掉气网。
“喂,弟兄们快来,这个畜生已经不行了,你们可以发泄一下!”毛翼飞招呼哨兵们。
哨兵们精神抖擞地冲过来,围住福里岑,挥动手上的兵器,将福里岑修理成了一摊肉饼。
“你们把这里处理一下吧,搞得脏兮兮的,明早可别吓坏了百姓!”毛翼飞转身朝元帅府走去。
次日,阳光照进元帅府的前院,没有树荫的地方和地面都变得白花花的。
毛翼飞还在呼呼大睡,他的老婆们都在前院的树荫下聊天嗑瓜子。
而在后院的大树下,一群人围住一个昨晚在府外站哨的哨兵,听他讲述毛翼飞一人独斗冈底军团的事迹。
“那帮鸟人,在元帅的神威天纵下瑟瑟发抖,哇哇乱叫。”哨兵说得唾沫横飞。
“等等,他们叫啥呢?”蒙克力问道。
“嗨……能叫啥?还不是喊爷爷饶命啊,莫杀我啊,我为你做牛做马啊什么的。”
“然后呢?然后元帅怎么说呢?”阿六多满脸艳羡。
“元帅说,你们这些小鬼,今天撞到我手上,只能怪你们命不好呀。”哨兵说。
“然后呢?然后咋样了?”阿六多追问。
“然后那几个家伙就开始鬼叫,一个比一个凄厉,然后就开始一个个爆炸,粉身碎骨了哦!”
“哇噻,都不敢跟元帅打了,自己把自己干掉!”阿六多双手互捂,无限仰慕。
“可不是,不过最后还剩下一个家伙哩!”哨兵清了清嗓子,“哎,我有点渴了,要听下去的话,你们奉点茶水来!”
一个栾兵立马去端来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地递到哨兵手上。
哨兵喝了一口茶水,吧咂几下,说:“最后那个家伙呀,应该是条狠腿,但是他却很不争气。”
“为啥?”花有恨问道。
哨兵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他呢,好像是满头大汗,好像中了暑一样……然后呢,气喘得厉害。”
古扎飞说:“该不是又自爆了吧?”
“切!”哨兵一摆手,“这家伙还是有点能耐的,他忽然一矮身子,张大了嘴巴……”
阿六多打断道:“又开始求饶了吗?”
“小孩子懂什么?”哨兵瞪着眼睛,“都说了人家有点能耐。他的嘴巴里吐出一大团白光,朝元帅冲去。”
听众有些紧张,都望着哨兵。
“元帅也把嘴巴一张,接住了那道白光。”哨兵不紧不慢地道。
“啊?”蒙克力咽下一口唾沫,“这……这怎么可以?”
“嗨……别说你不信。要是我不在场,我都不信。元帅就那么大张着嘴,把白光全部吞进了肚子里!那家伙大概是把白光喷完了,站着歇气。元帅还拍了拍肚皮,说没吃饱!”哨兵说完,又开始喝茶。
听众开始交口议论,对毛翼飞的神乎其技赞叹不已。
“然后呢?”阿六多问。
哨兵用手指拭揩了揩鼻头,说:“元帅也没动手,就继续丑化敌人,嫌他随地吐血,把地上搞得很脏。好像……好像……”哨兵挠了挠太阳穴,努力回忆着,“好像元帅说让他把地舔干净来着。”
“哈哈哈……”众人大笑。
“然后呢,元帅就巴掌一摊,收了上方的那个金色的网子,让我们一齐收拾那个畜生”,哨兵瞥了一眼阿六多,“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了,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敌人一个不剩,有被元帅宰了的,有自爆的,还有一个被我们几个干掉了。嘿!要说老子还是蛮强大的,跟弟兄们一起把最后那个家伙宰得……嘿嘿嘿……”
话分两头,这时在元帅府附近的军队驻地,参与昨夜站哨并击杀福里岑的哨兵们也成了主角。
官兵们围坐在草地上,听哨兵们绘声绘色地讲述夜晚的经历。
两个哨兵走到中央,演示毛翼飞收拾德里希的招数。
“来,躺稳咯,阿田。”一个哨兵抱住了阿田的右腿。
“阿发,你这个笨蛋!抱错腿啦!是左腿!”阿田嚷道。
阿发扔了右腿,抱住阿田的左腿。
“大伙看着啊,我准备撕了阿田啦!”阿发欢快地喊道。
“撕你个臭屁啊!你怎么撕?”躺地的阿田怒骂道。
阿发一只手挠头,望了望天,“哦!记得了”,伸脚踩在阿田身上。
“我草!你要废了劳资吗?”阿田又叫喊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阿发把脚移到阿田的腿根,再抬起阿田的右腿,对观众道:“大伙快看!就是这样,元帅拿住那杂种的左腿,然后一扯,把腿扯断了!”
官兵啧啧有声,惊叹毛翼飞的手段狠辣。
“诸位,还没完哩”,阿发把阿田的左腿扔下,“接下来还有更狠的一招,你们猜怎么着?”
一个小兵举起手嚷道:“我知道!元帅一定是一记黑虎掏心,直捣敌人的要害!”
阿发摇头:“你的猜测十分猥琐,降低元帅的身份。”
另一个小兵嚷道:“我知道我知道!元帅应该是抡着那条断腿在敌人眼前晃荡,然后哈哈大笑!”
阿发白了小兵一眼,“你这个猜测显得元帅丧心病狂,实在是大大的不敬!”
一个带兵的队长发话了:“阿发,到底怎么弄的,你直说不就得了?”
阿发点点头,“元帅走上前,抬脚就踩在敌人的脸上!”
队长说:“然后用脚底去磨蹭对吗?”
阿发摇头道:“您可说错啦!这一脚下去,敌人的脑壳就跟鸡蛋一样碎掉啦!”
队长吐了吐舌头,不再吭声了。
阿田也来了兴致,对众人道:“我来跟你们演示一下,元帅是如何收拾最后的一个敌人的吧。”
阿田微微下蹲,“敌人就是我这个架势,然后张开嘴……注意,他一张嘴,整个脑袋都看不见了。”
一个小兵提问:“难不成他的脑袋自己搬家了吗?”
阿田斜了小兵一眼,“我说你脑瓜子怎么这么蠢,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一张嘴就看不到脑袋,显然就是他的嘴巴张得有脑袋那么大!”
小兵说:“继续!然后呢?”
阿田说:“那杂种嘴巴里边喷出一道白光,对着元帅冲去。嘿嘿……咱们的元帅也是嘴一张,把白光都吞下了肚子,还说不够吃咧!”
众人大笑。
阿田说:“元帅又拿话损那小子,那小子气不过,大口吐血,元帅还嫌他污染环境。元帅看他气力衰竭,懒得杀他了,就招呼我们动手……”
阿发抢着道:“我第一个冲上去,对着那小子就是一顿乱砍,玛德,给我兄弟小木扎报仇了……”
阿发呜呜哭了起来。
官兵们也受到感染,面容悲戚,冈底军团的确对部队造成了杀伤。
阿田还准备讲述自己的经历,号角声响起来。
龙跃跃收到毛翼飞的指令,撤离部队,把部队带回原先的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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