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莱有意捉弄姜鹤与,便神秘兮兮的说:“其实他看着冷淡,人挺闷骚的,是慢热型,你这样可爱又漂亮的女孩子,没有几个男人不喜欢!有些人就是闷在心里,不说出来罢了。”
小也双眼放光:“真的呀?我看他都不爱搭理我,我还担心他反感我呢。”
花莱一本正经:“你看他搭理谁了?我看出来了,他就那样,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和我要不是因为是搭档,你以为他会理我呢?”
小也:“我看他对你的关注倒不像是装的,和我以前的男朋友看我的眼神一样。”她笑着比划了一下:“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花莱夸张的翻了个白眼:“打住打住,他不是我的理想型,你倒是可以试试。你俩一个冷淡一个热情,我觉得……哈哈哈。”
女人呵,只要聊上喜欢的男人,初次见面也能秒变闺蜜!
花莱不过是“撮合”和他们几句,小也就把花莱当了自己人。
花莱和姜鹤与去吃饭,小也回了自己的窝点,姜鹤与看着心情明显不错的花莱,问道:“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花莱:“女人的话题,你不会感兴趣的。”
姜鹤与:“你聊的话题我都会感兴趣。”
花莱停下筷子看着他:“真的?”
姜鹤与:“真的。”
花莱便不客气了:“小也说她喜欢你,问你喜不喜欢她。”
姜鹤与认真的看着她:“那你怎么说的?”
花莱笑着:“我鼓励她试试。”
姜鹤与“嘶”了一声:“你……”
花莱:“是你自己要问的。”
姜鹤与嗓音低迷:“我喜欢的是你。”
花莱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
以前她喜欢听姜鹤与对她表白,那时候她爱着他,所以那些情话是感情的催化剂。
现在不爱了,他再表白,花莱就有了一点被强买强卖的难受。
花莱:“堂堂姜总,怎么说话也这么油腻。”
姜鹤与低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花莱坐直身体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敛去。
姜鹤与当然懂,他又犯了她的禁忌了,只能赶紧闭嘴:“吃饭吧,早点回去休息,今天运动了一下,挺累的。”
花莱不与他计较,继续吃饭:“看来姜总身体不行啊,虚呢。”
姜鹤与的唇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要看做什么事了。”
那语气,花莱想不多想都不可能,她没想到几年不见,姜鹤与不只油腻,而且还流氓!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个鱼塘,花莱看到有好几尾鱼在边上游来游去,池塘里扔了不少杂草。
摄影大哥说,他们今天吃的鱼就是从里面钓的,原生态,没喂过饲料,吃的都是草料。
花莱兴致来了,从一旁的田里扯了几片菜叶子扔水里,不少鱼儿便游了过来,伸着嘴啄菜叶。
花莱觉得有趣极了,又去扯了几片叶子。
姜鹤与就在一旁看着,偶尔叮嘱一句:“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花莱:“乌鸦嘴!”
前两天刚下过雨,路上有些青苔,也不知道是不是姜鹤与真的是乌鸦嘴,花莱扔完叶子起身拍拍手准备走的时候,脚下一滑,直接仰摔进池塘里,惊得里面的鱼儿四散逃开!
“啊!救命!”花莱惊呼出声。
她能克服开车的心理阴影,但是水……她是真的畏惧!
她的话音未落,姜鹤与鞋都来不及脱,情急下脱口叫了一声“茵茵”便跳进池塘!
那池塘有两米深左右,挖了有好些年了,为了防止渗水,边沿都用水泥封了一层,多年的青苔附在水泥边沿上,滑的不得了。花莱什么都抓不住,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她早就乱了方寸,双手不停的挥舞,姜鹤与落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本能的死死的抓着他不撒手!
就像当年抓着许行书一样。
那双手温热有力,现在紧紧的抱住她,声音慌乱又温柔:“宝宝别怕,你别怕,我在。”
花莱眼泪横飞,气息不匀:“救我……救我……呜呜……”
刚去Y国那两年,她做过不少噩梦。
自己在漆黑的水里挣扎,身边空无一物,姜鹤与站在岸边冲她阴邪的笑,亲眼看着她没入水中,无法呼吸。
现在花莱再次沉溺到水中,她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其实没呛两口水,但就是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姜鹤与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紧紧的抱着她,她吓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拼尽全力拍打他,一边打一边低声哭喊:“姜鹤与,我恨你……我恨你啊……”
姜鹤与搂住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往岸边游,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痛死过去。
岸上的人只当花莱是不清楚水况才吓得乱了方寸,只有姜鹤与知道,她被这水困到了梦魇里。
而他自己,就是造梦者,就是她的罪魁祸首。
是他把她变成这样的。
岸边的人把他们拉了上去,有人脱下了外套递过来,姜鹤与把外套裹到花莱身上,然后把她打横抱着疾步往回走!
花莱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抖得厉害。
姜鹤与能听见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眉目紧紧的缩成“川”字,一路低哄:“好了宝宝,好了,没事了,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
花莱双目无神,四肢僵硬,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姜鹤与:“你别怕了,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永远保护着你。”
姜鹤与把她抱进房间,摄影师们留在外面,姜鹤与顾不了那么多,把花莱放到床沿坐着,温声安慰:“别动,我在。”
说完起身用衣服盖住摄像头,顾不上自己浑身湿透,便去剥花莱的衣服。
花莱紧紧的抱着手臂抓着衣服,愣愣的看着他。
姜鹤与蹲在她旁边哄她:“听话,把湿衣服换了,会感冒的,来,把手松开……”
花莱仍在发抖,还是一言不发。
姜鹤与:“我保证,就给你换衣服,什么都不做,你听话,咱们把衣服脱了……”
他哄了好久,花莱终于松开了手。
姜鹤与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他和花莱,早八百年前就赤裸相见过!现在他利索的帮她把湿衣服都脱掉扔在一旁,然后用毛巾先给她擦了擦身体,才给她穿上干爽的衣服。
花莱一直看着他,但眼中没有一点生机。
姜鹤与又替她吹干了头发,把她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准备去换自己的衣服。
他弓起身,温声说:“你躺一会儿,我换了衣服来陪你,别怕。”
他还给她递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说完他站起身,刚转过去还没走,花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住他的手,惊恐的说:“哥,别走!”
姜鹤与的眉紧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