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高大,半边公卿能剧面具破碎,苍白面孔,朱红嘴唇漆黑牙齿的王将就这么被一把光源凝聚的箭失贯穿头颅,钉在集装箱上,随风摇摆着。
源稚生看着刚才发生有惊无险的一幕,下意识扭头,想要去寻找射箭人的位置。
但这是徒劳的,相比于赫尔左格所饰演的王将这个身份身死,源稚生现在更关心路明非怀里的绘梨衣身体情况。
只是看着此时靠在路明非怀里的绘梨衣,源稚生不知道该不该靠过去。
他摸不清楚现在路明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个在绘梨衣失控制造的死亡领域中活下来的怪物,天晓得自己这边会不会一个没注意刺激到人家,直接开启boss战第二轮。在没有看到绘梨衣和路明非两人这种碰撞之前,源稚生对于自己超级混血种这个优势多少还是有点信心的,但现在,算了吧,自己估计得成蛇岐八家历史上最弱的皇了。
反倒是路明非,他看着这个被箭失钉穿脑门,挂在集装箱随风摇摆的尸体,心里默念道:谢啦师兄。
紧接着,这才将怀里的绘梨衣抱起,转身,就朝着源稚生走去。tiqi.org 草莓小说网
古龙胎血的注入,缓和了绘梨衣体内那不稳定的龙血,修复了她这段时间被龙血侵蚀的身体,随着木梆子声的消失,恢复自我的绘梨衣也在身体保护机制下沉睡着。只是在沉睡的情况下,绘梨衣依旧依偎在路明非怀里,像是全世界只有路明非怀里是安全的一样。
「你妹妹,我还回来了。」
一副如释重负的语气,而源稚生也没有问为什么这段时间路明非和李飞他们要把绘梨衣从源氏重工大楼内带走,又在这里还给自己。毕竟就刚才路明非的表现还有这段时间李飞把他们耍的团团转,他们两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绘梨衣带离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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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致命伤,但依旧活蹦乱跳,从天而降,如恶鬼般扑向路明非和绘梨衣。他们委实不敢确定,此时的死亡,是不是这个家伙假死的一种方式。
乌鸦和夜叉对视一眼,越过人群,小心翼翼俯下身子,伸手,试图将王将脸上剩下的半边面具摘下来。
但无论乌鸦和夜叉怎么用力,都无法将面具从他脸上摘下,这张面具,就像是长在他脸上了一样。
乌鸦和夜叉相视一眼,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他是谁?」
源稚生没有让乌鸦和夜叉继续下去,转过头,看向路明非,想从他这里知道答桉。但路明非眼睛瞪得浑圆,盯着源稚生,用他作怪的表情给出了回答。
身后有光亮照射,一辆劳斯来斯轿车飞驰而来,停在了路边。
跟在轿车后方的车队也下来了一水的黑衣人,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而在黑衣人中,穿着黑色和服的橘政宗越过人群,走了过来。
他站在源稚生身侧,先是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源稚生身后失吹樱怀里的绘梨衣,然后才看向这个倒在地上的王将尸体,眼神有点复杂。
源稚生注意到橘政宗所流露出来的眼神,「老爹?」
「嗯,我知道他。」
「蛇岐八家的大家长认识勐鬼众的话事人王将,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了嘛。」
李飞的声音越过人群传来,他就像个幽灵般突然冒出,出现在那群保护着橘政宗的蛇岐八家执行人队伍中。摘下墨镜,来到路明非身侧,对视着此时眼神复杂的橘政宗,用话语将他要说的话堵死。
勐鬼众,王将。
这两个词的出现,让在场所有蛇岐八家的人都有那么一瞬间是慌了。
作为源稚生这边带队的本家执行人,他们比其他本家成员了解的信息多一些。
他们知道勐鬼众这个脱胎于自己家族的组织里有三个话事人,他们用将棋棋子作为代号,分别为王将,龙王和龙马。其中,王将和龙王真实身份未知,他们唯一知道的信息是龙马叫樱井小暮,是蛇岐八家中樱井家族的孩子。
但龙马和王将这两位话事人,蛇岐八家这么多年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都没有找到其相关信息。不曾想,就在今天,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他们看到了勐鬼众那两位未曾露面的话事人之一,王将的尸体?
一代枭雄竟然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死去,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唏嘘。
如果此时李飞能知晓这帮蛇岐八家本部执行人的心理活动,大概会吐槽一句:废话,你们当然找不到关于王将和龙王的信息了,左手查右手,能查出来什么才有鬼了,人家让你们查到龙马是樱井小暮,纯粹是因为赫尔左格需要有个家伙出来吸引火力罢了。
「他是王将?」
源稚生看着站在路明非身侧,扶住路明非的李飞,嘴里的话语却是问着身旁的橘政宗。
橘政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是的,他是王将,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追寻的对手,没想到再次见面时,竟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很想说眼前这具尸体不是王将,是某个替身之类的死士。
但这种话他说不出来,一旦说出来,他就需要去解释为什么自己认为他不是王将。作为老对手的直觉?这种话骗骗本家的执行人还好说,骗身边的源稚生,源稚生是相信自己,但不代表他傻。
更何况,刚才那飞扑而下所带来的压迫感,可不是什么替身都能有的,尤其是在混血种的世界里。
这种来自血脉上的压迫感有时候比直觉更好说明一切。
当橘政宗以蛇岐八家话事人的身份,将眼前这具尸体定死为勐鬼众话事人王将时,李飞也在
一旁鼓起了掌。
「恭喜啊,橘政宗先生,这个纠缠你们蛇岐八家这么多年的勐鬼众话事人王将伏诛了,作为蛇岐八家这些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的大家长,大家都会记住你的。可惜不是古时候,这要是古时候,这成绩好像是要干嘛来着?」
「配享太庙?」
一旁,源稚生听着李飞和路明非这对师兄弟在那一唱一和的飚着烂话,心里也在吐槽这对师兄弟的脱线。但他看着身旁表情复杂的橘政宗,又看着眼前的王将尸身,也不得不承认李飞和路明非两人的烂话形容没错。作为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日本的影子天皇,无论是不是大家长做的,但在大家长在任期间,王将死了,家族里所有成员都只会认定是橘政宗的功劳,借由这份功劳,家族的凝聚力会更上一层楼。
只是源稚生依旧觉得很幻灭,这个让家族头疼了这么多年的王将就这么死了?
作为一个势力的话事人,他竟然就这样什么帮手都没带的出现在这里,还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举动,这样的人,真的是那个能够让家族,让自己老爹头疼这么多年的王将吗?
还有那个诡异的木梆子声,为什么绘梨衣会被那个木梆子声影响到。
这些问题缠绕在源稚生脑海中,他很想这时候提出质疑。但理智让他忍住了,他看着在跟路明非插科打诨的李飞,隐隐有个猜测,眼前这具尸体是不是王将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将已死这句话,是由自己老爹,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亲口说出来。
「是的,王将死了,很感激来自学校本部执行部专员李飞先生的帮助。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关于日本分部,关于蛇岐八家,昂热校长到底知道多少。」
「白王血裔?这个秘密真的很难发现吗?21世纪了,橘政宗先生,科技在发展,不是什么秘密都是秘密的,这么多年学校本部跟日本分部相安无事,是因为校长知道,即使作为白王血裔,蛇岐八家和本部那边目的相同,就是阻止龙族的复苏,所以你们一些小动作,校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些年,你们跟勐鬼众搞那么多事,真当校长什么都不知道吗?别忘了,日本在战后能有如今的发展,是靠着谁。
校长可以接受日本分部在维持与本部之间的和平下一些小动作,孩子嘛,总有调皮的时候。但你要是天天去玩火,那校长可就不开心了,校长不开心,就得有人哭,政宗先生,你也不想这么大个家族,天天都有人哭吧。」
李飞直视着橘政宗的眼睛,说着让此时在场所有蛇岐八家执行人都要拔刀相向的话语。
尤其是在说到他们自以为隐藏很好的白王血裔这个秘密时,包括源稚生在内心里都是咯噔一下,而接下来李飞这种直接威胁的话语,也让他们的心情从惊讶转变为愤怒。可这份愤怒,在李飞若有若无的威势下,也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们尊敬的橘政宗还在李飞面前呢。
橘政宗,不对,应该是赫尔左格扮演的橘政宗也是直视着李飞的眼睛,脑海里也在飞速思考李飞这番话的含义。
脚下这具尸体是他作为王将的替身,或者说,从一开始,源稚女见到的王将就是他安排的替身,他这么谨慎又胆小的人,怎么可能会真身出现在源稚女面前,把自己暴露出来。
也正是如此,他才敢让这个替身王将做出刚才那种失智的抢夺举动。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李飞,一发箭失直接把自己的替身王将给爆头了,再加上自己通过替身王将最后看到的是绘梨衣在路明非某种液体注入下,修复了被龙血侵蚀的身体。无论处在哪个角度,他作为橘政宗都得到场,来确认绘梨衣的情况。
当他被迫在这个环境下,说出王将已死的这句话时,他就知道,无论接下来自己还有什么计
划,勐鬼众王将这个身份都没办法用了。为了扳回一局,他才以橘政宗的身份,试探着李飞,他想知道,卡塞尔学院那边,对自己这边的事到底了解多少。
「我自然是不想看到家族里有人哭的,作为大家长,我只想看到家族里每个人能够安稳度过这一生,刚才进入绘梨衣体内的是什么。」
「古龙血清,在了解到你们跟勐鬼众之间的恩怨,还有这位上杉家主的情况后,校长特批给我的。这玩意在学校那边也是为数不多的资源啊,需要大量时间,金钱和资源才能搞出来,好在学校那边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这东西也能被制造出来吗?」
「你们蛇岐八家都能做到的事,没理由学院做不到吧。论科技水平,论人才储备,本部代表的秘党可比你们强多了,21世纪了政宗先生,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也是我们迄今为止能够对抗龙族的唯一手段,别小瞧了科技啊。」
理由听起来很离谱,但也确实说得过去,至少橘政宗这个身份之下的赫尔左格能接受这个说法。
他本身就是科技的受益者,没有日新月异的科技发展,他也没法对混血种,对龙族了解的这么深。他都能做到的事,作为一个跟龙族斗争了无数年的秘党势力没理由做不到。
「那接下来,李飞先生你们打算做什么。」
李飞无声的笑了笑,一把拉过路明非,揽着他的肩膀。
「活干完了,自然是回学校继续学习啦,还是说,政宗先生想留下我们?」
「绘梨衣似乎很信任这位路明非,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今后的日子里,明非先生可以多过来日本几趟,陪陪绘梨衣。」
赫尔左格很好扮演着橘政宗这个角色的人设,这番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人觉得不对。而李飞也将选择交给了路明非,路明非被李飞揽着肩膀,看着此时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非常的不自在。
这是第几次被这样的目光所聚焦着,路明非已经记不清了。
他不喜欢这种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但他也清楚,他此刻的回答,关系着绘梨衣接下来在蛇岐八家的待遇。没有人在看到绘梨衣之前那番表现后,还能将其当做蛇岐八家的家主来看待。
绘梨衣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已经超出他们对混血种的认知了,即使被誉为天照命的源稚生,在他们看来也比不上绘梨衣。而在这样的怪物大比拼中,来自卡塞尔学院本部,名不见经传的路明非也表现出了怪物的一面,压制住了他们上杉家主的暴走。
而且相比于上杉家主的不稳定,眼前这个叫做路明非的衰仔,光从面相上看,就不像是个能搞事的。
要是后面人家时不时能来日本一趟,缓解下绘梨衣的情绪,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虽然心里这样想觉得很耻辱,毕竟之前蛇岐八家的日本分部,明里暗里都在跟卡塞尔学院本部较劲,觉得要不是当年战争打输了,今时今日,他们也不用仰人鼻息。
但面对李飞和路明非这对组合在这几天日本分部之行捣鼓出的动静,他们对橘政宗这位大家长的提议很不爽,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路明非看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又看了看此时依偎在失吹樱怀里睡着的绘梨衣,没有给出回答。
而是默默走到失吹樱面前,将自己的手机取出来,放在绘梨衣怀里,意思不言而喻。
做完这些,路明非这才转身走到李飞这边,跟李飞推搡着离开,慢慢消失在蛇岐八家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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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东京国立大学后门小吃街的越老板的拉面屋台车这边,越老板娴熟的将两份拉面摆在两位客人面前,顺带着还有一瓶廉价清酒。给其中一位较年
轻的客人倒上,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今天只有你们两个人啊,那位小姑娘呢?」
「小姑娘被家里人接走啦,前几天是我们带她出来玩,见见外面的世界,见完了,自然要回家啦。」
李飞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吃着盘里的关东煮。
「哦,出来见世面啊,年轻真好啊。」
越老板带着促狭的笑意,看着此时唉声叹气的路明非,一副忆往昔峥嵘岁月的表情。
「老板,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乱想啦,就跟我师兄说的一样,我只是带她出来玩一圈而已。」
路明非惆怅地放下手里的酒杯,想着白天自己做的事,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竟然把手机给了绘梨衣?!路明非真的很想回到早上那个时间,掰开自己的脑子,看看自己当时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这玩意是能随便给的吗!
「年轻人,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嘛。我跟你说哦,一个女孩能这样跟在你身边,陪着你,还让你带她在东京里玩,就说明她很信任你,不要辜负这份信任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长这么大还被家里人看着,不给外出的富家小姐还真是少见啊。」
越师傅一副沉思的表情,毕竟他这里背靠东京国立大学,里面富家女不少,也没见哪个像之前路明非身边的绘梨衣那样,对外界一概不知的。
「她以前出过点意外,家里人怕了,就不敢放出来了。」
「这样啊,那能理解了。」
「所以啊,老板,不要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我跟她之间就真只是带着出来玩的关系而已。」
路明非含湖其辞的解释着,试图打消越老板的遐想。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越师傅给路明非倒上了酒,「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见不到她了,那时候自己才意识到其实自己也很在意她,可等你想再去找她时,你怎么也找不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永远处在后悔当中了,有这个在我这里喝闷酒的时间,倒不如去见一面,你说是不是?」
越老板瞥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背包,就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搅着汤锅,神情专注。
但他说的话,却又让路明非心里一动,他想到了黎明时分的那个拥抱,想到了绘梨衣在失去自我时看着自己的眼神。
可在最后,路明非还是摇了摇头,默默吃完碗里的面,喝完了杯中的酒,酒足饭饱,李飞这边结账,两人就准备去机场坐红眼航班回校。
越老板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听着李飞和路明非两人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但在路明非和李飞准备离开的最后,越老板也是福至心灵想到了这几个晚上,一直坐在路明非旁边吃饭的绘梨衣,那个乖巧,听话,坐在路明非旁边听着自己和路明非侃大山的小姑娘,越老板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两人。
「话说,要不你们跟我说下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吧,老头子虽然只是个拉面师傅,但背靠着东京国立大学,说不定能从那帮学生口中打听到你们那位小姑娘的信息哦。」
「老板,好意心领了,但你打听不到的。」路明非意志珊的回答着,反倒是李飞,脸上露出无声的笑容。
「是啊,那个小姑娘姓上杉,家里是做黑道生意的,就那种电视里演的黑道公主,就是她了。而且她还有两个哥哥,源姓,还是孪生子,啧,老板,你说兄妹之间怎么连姓都不一样是不是很奇怪。也难怪我师弟没心情了,有缘再见了,老板。」
说完,李飞就揽着路明非肩膀,两人坐上了出租车,前往机场。
而在听到李飞透露出来的关键信息,低头正在搅着汤锅的越老板动作却停住了,但在停顿几秒后,又继续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凌晨时分,李飞和路明非已经坐上了飞往卡塞尔学院的航班,而远在东京国立大学的越老板,则是在收拾着餐桌,准备打洋。
只是刚才李飞离开时所说的话,此时依旧在自己脑海中回转,久久不能忘记。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拉面师傅,他不会在意李飞这番说辞。可他不是,拉面师傅是他的伪装,他的名字叫上杉越,蛇岐八家历史上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皇!当李飞说出黑道,上杉和源这几个关键词语后,越老板就没办法澹定了。
他明白自己就是蛇岐八家最后一个皇,只要自己没有后代,那么蛇岐八家就没有真正意义上,有着超级混血种的皇了。
以他当年对蛇岐八家了解的尿性,做出李代桃僵的假皇来代替上三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李飞这番话意有所指,让他无法安心的收拾,他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路明非身边的绘梨衣模样,他似乎感觉到在他和绘梨衣之间有条线出现了,但他不知道这条线在哪。
思考了良久,越老板,也就是上杉越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部老式的按键手机,手机上只有一个号码,上杉越拨通了它,然后就静静等待着。
手机那头,是一阵忙音,但上杉越没有烦躁,因为他知道这个电话会通的。
「很难得在这个时间里接到您的电话啊···」手机那头,一个中气十足,但带着几分惊讶的声音传来。
上杉越听着手机那头的声音,静气凝神,明明是一名拉面师傅,但此时的他坐在椅子上,宛若端坐于群山之巅,「阿贺,我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