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系统你真够超神

一座阴冷潮湿的地牢中,暗中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忽然那双明亮的眸子,睁了开来。

游目四顾,将周围一番打量后,随后又用手捏了捏自己身体,泛白的唇角这才微微一扬,失笑道:“哥们,你还是太年轻啊!

这世上从来都是浮躁的,哪有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

也怪你不了解,什么叫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了。

我顾泽虽然有幸重活一世,可遇上你这境遇,也不知该喜该悲啊!”

他脸上涌现出一抹自嘲之意,双臂一撑,从地上坐起来,靠在墙上,尽量让自己能舒服一点。

他融合记忆、确定是否真实后,是由衷替原身悲哀,也替自己以后担忧。

不错,顾泽是来自地球的穿越者,与原身同名同姓,适才苏醒时,便融合了记忆。

这个世界被人称之为圣极大陆,原身家族原是北寒域五大霸主之一,可五年前家族遭遇大敌后,分崩离析。

他与父母一路逃了出来,生活了三年,没想到追杀者找了过来,其父母为了引开追兵,双方失散。

可他的父母明确告诉他,宁可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人,也不要去找任何相熟之人。

原身刚开始,的确也听话,纵然武功全失,也坚持一个人在深山老林,艰苦度日。tiqi.org 草莓小说网

可坚持了两年,终究没忍住,孤身一人来到宜阳城,找到了自己朝思暮想、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这下倒好,小青梅来了一拨扎心操作,他便换来了,在地牢一命呜呼的下场。

想及此处,顾泽只觉地牢里黑幽幽的,也就罢了,可那股泥土气息,夹杂着地底深处特有的腐臭,着实就有些难受,感觉鼻孔像是塞了两坨土块。

这种环境下,自己才来一会,都如此煎熬,更不用说原身被关在这里半个月饱受折磨了,不死都没道理。

顾泽知道小青梅家,要的是什么?

可依自身这情况,若是真的告诉对方想要的,那就是死期到了。

原身那么单纯,都明白这个道理,更别说如今的顾泽了。想到这些,不由有些烦闷,可蓦然间就听脑海中传来一声。

【滴,超神垂钓系统,加载成功。附赠三次垂钓机会】

顾泽一脸震惊,继而无比喜悦,这种事他没经历过,可听说的也太多了啊!

不由感叹道:“果然,穿越者的外挂或许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

这时他的脑海中,也多了系统介绍。

垂钓,顾名思义,他可以通过系统,垂钓一切随机物品,包括功法还有各种天才地宝以及一切。

系统格言:“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本系统钓不到的!”

顾泽听了这种牛逼格言,内心之欣喜无需赘言。

只是这垂钓就需要鱼饵,相当于垂钓次数。每天奖励一份鱼饵,而想要额外获得鱼饵,就要靠本世界的天才地宝,以及功法秘术来兑换。

当然,但凡是被系统认为是有价值的,都可以换做鱼饵,当然还有完成系统所发布任务,也可获得垂钓机会。

等完全了解系统原理后,顾泽也有点麻抓了,因为这系统,好似纯粹玩的就是运气流。

或许自己欧皇附体,一次垂钓,就能成仙做祖;当然衰神降临,一次出现个烂皮鞋,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当次悲催处境,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想再多了,立即心念一动。

“垂钓!”

【滴!恭喜宿主,获得小龙女肚兜一枚】

“你嘛!”

顾泽看到系统空间出现了一件白色肚兜,立即抓狂了!

就这?

有没有搞错?

你他妈还超神垂钓系统?

当此地步,超神?

就给老子一个这?

他深切领会到了,什么叫: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钓不到的!

顾泽心里腹诽不已,气的想要大骂出声,可他还是强行忍住了。

给自己打气,还有两次机会,不能灰心,下一个全国首富就是我!再来!

“垂钓!”

【嘀!恭喜宿主,获得武技大摔碑手(圆满)武学心得】

语音落下,顾泽就觉脑海中,被烙印上了这门掌法的理论知识。

如大摔碑手这类武学,实属烂大街,在圣极大陆,武者基本都会。

原身出身武道世家,又岂能不懂?

只是他在几年前,在逃亡时受到掌力余波的震荡冲击,体内经脉断裂散乱了。

如今压根使不出丝毫内力,纵然多强大的武学技法,对他来说,也根本没用啊!

好在已经有了第一次肚兜的经历,这次心态还能稳住。

正当他默念“博一博,单车变摩托!奇迹永远都在最后一下!”

欲要进行第三次垂钓时,就听“哐当”一声响,从地牢外传了过来。

顾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是铁门声响,也明白折磨自己的人又来了,随即也站起身来。

很快,牢房中亮起光亮。

顾泽面前,立着一个高挑纤细的倩影。

她约莫双十年华,五官精致无暇,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一袭白色流仙裙,更衬的她好似仙女下凡。

当真是白玉镶珠,不足比其容色、玫瑰初露,不能方其清丽。

饶是顾泽一生见惯美女,也不得不叹一声,此女实是他生平未见的绝色。难怪原身为她丢了性命!

红颜祸水,诚不我欺啊!

此女正是原身那只“小青梅”,如今的“扎心妻”赵诗瑶了。

嗯,原身与其已经成婚半个月了。

不过也只是名义上的妻子罢了。

这原身在经历“人生四大喜”之一的洞房花烛夜时,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地位便直线下降,从洞房转场到牢房了。

这时的赵诗瑶双眸一扫顾泽,秋波如水,婉转之间尽显容光,不过脸皮却是冷的瘆人。当即冷声道:“顾泽,梭罗指滋味如何?今天是否还想再试一次?”

【滴,触出任务:活着走出地牢!

奖励:三次垂钓机会】

顾泽听到系统声音后,先是一怔,继是一喜,他刚用了赠送的两次机会,没有获得好奖励,就剩一次机会了,正犯愁呢。

这奖励机会就来了!

再者赵家“梭罗指”是一门阴寒指法,点中人身,顾泽一回想起原身记忆,那滋味真不好受。

遂看着赵诗瑶,轻笑一声,很是随意道:“呵呵,娘子想要用为夫来试试,梭罗指功力如何罢了。

实则痛在我身,疼在你心,这个我还是知道地!”

赵诗瑶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冷然道:“顾泽,你也不要在这讨便宜了!

你若交出太玄宝鉴,之前所说承诺,仍然不变。

需知有些事扛是扛不住的!

这世上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顾泽闻言仰天哈哈一笑,摇头道:“诗瑶,说实话,以前我是够傻!

相信爱情!相信一切!

家里出了大变故,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

说到这,顿了顿,又猛的用手一指赵诗瑶,厉声道:“可我一瞬之间,从你赵诗瑶的丈夫成为阶下囚,莫非我还不长记性?

我是得有多蠢,不知道我交出太玄宝鉴之日,就是我命丧黄泉之时?”

赵诗瑶闻言先是一怔,又长叹一声后,微微露出一丝不忍,可也是转瞬即逝,继而脸色突变,柳眉一竖,杏眼含煞,毅然决然道:“顾泽,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你不懂,难道你长辈也没教过你吗?

我们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岂能事事尽如人意?

你也好,我也罢,谁能事事顺心!

你顾家曾几何时,那是何等威风?

可灰飞烟灭也是转瞬之间,这叫世事无常!

今日我说这些,也是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希望你莫要辜负,我对你的一份心!”

顾泽明白赵诗瑶说的很有道理,可有些事,说来容易做来难。

而且,世上所有人都是双标狗!

就要看事情落在谁头上!

今天就让你知道,何谓作茧自缚!

遂双眼肆意的将赵诗瑶从头看到脚,又从下看到上,当即双手一抱膀,右手摸着下巴,绕着她走了好几圈,啧啧赞叹,才轻笑几声,点头道:“赵诗瑶你不愧是赵家明珠啊,真是字字珠玑,为夫受教了!

好!

事到如今,我在这苟延残喘,确实没意思!

我也可以告诉你,太玄宝鉴的下落!

但我有一个条件!”

赵诗瑶闻言,不说心花怒放吧,可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可脸上却是不动神色,臻首轻点,肃然道:“好,说来听听!”

顾泽看着赵诗瑶,微一颔首,脸上一股幽忿之色跃然而出,谓然叹道:“唉,我喜欢你十年了,在八岁那年第一次看见你,就心里暗暗发誓,要娶你做妻子!

天可怜见,我家再是生了变故,可我们终究拜了堂,结成夫妻了,那有些事就不能不做了!

我也就不挑地了,就在这,我们做一回真正的夫妻吧!

明天一早,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之后,纵然你给我一个痛快,也算你我夫妻一场的告别了!”

顾泽这番话说的尽显深情,将自己感动的不行,都有一种潸然泪下的感觉。

可赵诗瑶听的脸色倏变,好似罩了一片乌云,骇人煞气充溢周身,美眸中尽是杀机,冷笑道:“呵呵,顾泽,你真是失心疯了!

典型的痴心妄想!”

“哈哈哈!”

顾泽见赵诗瑶银牙紧咬,脖子上青颈突起,心中甚是畅快,也是一阵狂笑,等笑声一止,当即面色一沉,戟指怒斥道:“赵诗瑶,我顾泽从前对你如何?

我爹对你赵家又如何?

你爷爷赵红霖这老匹夫,当年若非我爹出手相救,他早已死了十几年了!

若没他庇护,你赵家还能在宜阳城立足?

行!我爹高风亮节,施恩不望报!

可我顾家遭逢大变,我怀着一片赤忱之心,前来找你。

你若真的不想理我,心里有了别人,那也行!

毕竟在我顾泽眼里,人往高处走,也属人之常情。

可你却对我虚以委蛇,虚情假意哄骗于我,就是想要得到太玄宝鉴!

更为可憎者,在我人生最为重要的时刻,洞房之夜,反将我囚进地牢。

这半个月来,让我受尽折磨。

你长得如花似玉,可端地一副蛇蝎心肠,更是无情无义之辈,竟还有脸在我面前说我痴心妄想?

“究竟是谁在痴心妄想?!!!”

“顾泽,你真是找死……”

“赵诗瑶,你也休要在这鼓唇弄舌!

梭罗指也好,抽髓掌也罢,你尽可施展!

我顾泽堂堂七尺男儿,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实话告诉你,你赵家若想得到太玄宝鉴,称霸宜阳城,乃至整个吴州!

你就必须让我睡个舒服明白!

非如此,断无二法!

有种你就一掌打死我!

想让我向你摇尾乞怜,以求活命?

呵呵,那是做梦!”

赵诗瑶见顾泽义愤填膺,字里行间都在怒斥自己以家族所为,内心实则没有并多大怒意。

因为她是一个人!

有些事虽然做了,可是非观念毕竟还是有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心里的愧疚感和一些别的痛苦,也让她倍感煎熬。

整个身体里,似乎燃烧着一团难以浇灭的大火,时刻炙烤着自己那良知未泯的灵魂,让她坐卧不安,心神不定。

如今被对方痛骂一通,好似心里也松快些了。

经过半个月的地牢相处,她也看出来了,这顾泽武功虽失,可那身硬骨头,着实要得,或许这是顾家与生俱来的。

他说自己不怕酷刑,应该不是骗人的。

正当赵诗瑶思忖自己下步该如何时,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轻描淡写般传入她的耳中:“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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