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堂主嘴角肌肉抽搐:“哪里来的疯婆子?”
说完,理都不理王氏,一看就是个精神病,转面看向阿九:
“这方子必须交出来,否则你们别想在南明城待。”
“你说的算?”阿九眼看有阿奶那张毒蛇嘴坐镇,到底是没方才那般害怕了。
“九儿。”柳采儿这才回过神来,把阿九拉到了院子里。
王氏不管不问直接盘膝坐在地上,几个老者看的那叫一个吹胡子瞪眼。
“九儿,在南明城他说的话不亚于府衙的命令,毕竟他随便找个不去医治义庄病人的理由,就能把我们统统赶出城。”
阿九愣了愣:“嫂嫂,那咋办啊,我阿奶她也就两片嘴比较毒,不可能到时候出事了她拿嘴上吧。”
“要不这样吧,你把你那个泡药的水给嫂子点,大不了我再去义庄现场示范,这回我得多找几个证明人。”
柳采儿也不想事情闹大,这个时候被赶出城那就是流民。
“不给。”王氏虽然在闭目,但是明显耳听八方。
柳采儿和阿九对视了一眼,顿感尴尬,可柳采儿眼下对王氏很不了解,只能纷纷看向王氏。
“老夫说了,老子一个屁就能治好,什么都不用,你把那好东西给了这群黄口小儿,岂不是糟蹋?”
“黄口小儿?”
“这老东西怎么说话呢。”
“你……”
堂主的脸再也淡定不住了,这小老太太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他都八十有三了,怎能用黄口小儿加以侮辱?
堂主已经气得拼命把眼睛米紧,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低声音道:
“你是医尊哪门哪派?可有宗门绝学?”
王氏哼了一声,眼神格外鄙夷,半晌也没听见他自报家门。
那样子似乎在说——你也配知道?
几个老家伙顿时坐不住了,小声嘀咕起来:“这刁妇口气不小。”
“我看就是个神经病。”
“我阿奶才不是神经病。”阿九插话道。
以前她确实觉得奶奶脑袋有毛病,但是她说的话大都兑现了,而且她性情又没有变坏。
“不是得了癔症,口口声声说是什么屁能治病?”堂主说道屁那个字的时候,感觉有辱斯文,可还是一咬牙直说了。
“你不信明日带来几个病人,老夫倒是让你们一个个的小屁孩都看看,老子是怎么治病的,不像你们,治不好病还找上门来丢脸,哼……老夫懒得和你们这帮兔崽子计较。”
王氏剑指指着他们一个个的点了一遍。
小屁孩?兔崽子?
堂主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双腿险些站不稳。
“堂主,保重身子。”
几人殷勤的上前搀扶,并且耳语了几句:“实在不行明日找几个病人来便是。”
“走。”
堂主迈出门槛猛烈咳嗽了几下。
桶子见状这才把吓硬的身子放松下来,赶紧上去把门板一个个的安上。
“吓死我了采儿姐。”桶子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以后我不说话的时候你也不要自作主张的插嘴。”柳采儿的脸沉了下来。
今日晨起时,她觉得阿九做的没错,如果将独门绝技轻而易举的拿出来,那将来她拿什么傍身,又拿什么挽救崋澜医馆的名声。
却被桶子一个多嘴差点毁了。
“采儿姐,我不是怕你被用刑吗,那可是要挑断手筋的,一辈子不能行医啊。”
此话一出,阿九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医品堂有权利用私刑。
那明日阿奶吹的牛总归会破的呀。阿九但有的看向王氏,蹲下身子死命拽着胳膊才把她拉起来:
“阿奶,瞧你,又吹牛了,明日咋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