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情急之下不得不搬出奶奶来。
在她没死之前,阿九确实嫌弃她整日就知道神坐。
可如今,阿九越来越觉得奶奶很厉害了。
为时已晚。
果然,稽蛮猛地侧耳,只有白眼仁的眸子诡异的很。
“金丹修士?”
甲壳虫发出獠牙摩擦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好似在汇报什么情况。
接着,阿九看不懂了。
只见稽蛮咬破了手指,拇指狠狠的掐着食指,硬是挤出来一滴血滴在肩膀头上那趴着的甲壳虫犄角上。
血滴顺着犄角流进了甲壳虫的嘴里。
两瓣尖锐的獠牙顾涌了几下便吃了下去,阿九看着这波神操作脸色都吓白了,这是哪一门的法门?
那獠牙好尖锐,足有指甲盖那么长,怪不得他们说被这虫子咬一口不死也得疯。
吓得阿九大气不敢喘。
阿九算是看出来了,他在和甲壳虫对话。
这般诡异的人,阿九平生头一次见。
甲壳虫磨牙的声音戛然而止,那稽蛮倏然讥笑道:
“嘿嘿,小丫头,你说你奶奶是金丹修者在哪儿呢?少糊弄老夫,说,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破解我的蛊术的?”
笑着笑着,脸倏然一沉。
样子好似瞬间变作阎罗般。
吓得阿九一个措手不及,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山谷,薛真,你丫的跑的比我奶奶还快,小心以后本姑娘可不会给你那么多灵参了。
阿九左右看看,既然这群人都救好了,她必须得抽个空挡赶紧跑,猛地咬牙道:
“破了就破了,你想怎么样?”
稽蛮白眼仁跟抽筋似的,眨动了几下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阿九抓紧时机,管他三七二十一,从怀中掏出个东西冲着稽蛮砸了下去,只为给自己争取一个逃跑的机会。
谁承想,稽蛮虽然眼瞎,但是听力极好,身子一斜,那戒尺竟砸在了他肩膀上。
“快跑!”阿九转身就跑。
“啊!”
谁知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阿九赶忙回头看去,稽蛮竟然跌坐在地上。
阿九这才迟钝的看看手里的物件。
戒尺?
她胡乱的从空间摸出来的。
可是她没打中稽蛮,打中了他的甲壳虫。
定睛一看,他拿着被拍的翅膀炸开的甲壳虫坐在地上哭起来了。
“啊啊啊……”哭的好像死了儿子似的。
阿九吓得赶忙将戒尺塞进怀里,转身要跑,就在这一瞬间。
正在管控傀儡兵团的马赫倏然瞳孔一缩,迅速捕捉到了阿九的长相,赶忙从怀中掏出一画卷。
打开对照了一下,瞳孔一缩:
“拿下那姑娘。”
此刻稽蛮也回过神来,本命蛊被拍的半死不活,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指着阿九:
“抓住她,老夫今日要了她的命。”
还管她是如何解的蛊咒?伤了他的本命蛊,那就是伤了他,必须得死。
阿九见状不跑就是傻子了。
怪不得薛真问她,救这群傀儡后不后悔,阿九也管不了杵在原地不动生色的傀儡兵团了。
跌跌撞撞,三五步摔倒滚下山坡,也顾不上摔疼的腿,爬起来继续跑。
谁知,肩膀袭来压迫感,阿九挣扎了几下,猛地回头看去。
两名齐兵一人一边擒住她的胳膊,死死按压着自己的肩膀。
任人将她架起来双脚不着地的给拎回了山顶。
“放开我!”阿九挣扎着。
马赫一身战甲就站在面前,单手搭在腰间长刀上,气宇轩昂道:
“放开她。”
阿九顿时被松了胳膊。
两万傀儡兵齐刷刷的看过来,郑满意目光霍霍心里升起一丝不忍。
救他们的是她,此刻还被连累了。
可怜他们刚回过神来,第一件事都是想回家看看家人。
听说城池空了,根本接受不了。
郑满意依旧想着当时得知抓壮丁回去报信,可半路救被先抓走了。
如今何去何从,他们都不知道,终归是理智来的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