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阿九尴尬的扯开嘴角笑了笑:
“好吧。”但是阿奶的做派阿九打心眼里鄙视。
大约过了晌午,阿九和夭夭一同吃了一顿风清雅阁准备的午餐,下午夕阳西下时,张元芳倏然冲进来。
他眼神慌张,满脸苦痛之情。
夭夭竖着耳朵说道:“谁?可是元芳师兄?”
阿九见事情不妙赶忙说道:“夭夭你先休息一会儿,来的人不是元芳,是侯爷的跟随赵坤。”
夭夭这才沉下心来。
阿九起身冲着张元芳使了个眼色。
张元芳面如土灰眼神愤恨的跟了出来,阿九知道眼盲的人一项听力都很好,特地将张元反引到了远处拐角才问道:
“怎么了元芳?”
张元芳赫然抬眸看着孟九儿,那一刻,他眼里已分不清是自家清风雅阁的人还是萍水相逢的好友:
“九姑娘,阁主他,明日午时斩首。”
“什么?”阿九一愣:“嘘!”依旧要强装镇定:
“到底怎么了?还有,这事儿不要告诉夭夭,她受不了。”
张元芳双手叠交颤抖不已:“九姑娘,我师父从没有做过一件愧对于良心之事,因为他老人家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因果种子的,恶人自有天收拾,更是没做过对不起旁人的事。”
说着,张元芳慌乱的下跪:“九姑娘,我是才知道您和侯爷有着过深的交情,能否进宫打探消息,我师父他到底所犯何罪?”
阿九下了一挑,赶紧把张元芳扶起来:
“嘘,小点声,事情没到最后你这么紧张实属无用,要不这样。”
阿九左右看了看,夭夭没有跟出来,楼下成千上百的士兵依旧在挖着东楼的机关阁。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阿九想了想:
“元芳大哥,您别急,我去打听打听。”
说完,阿九赶忙下楼。
把赵坤拉到一旁细问:“赵坤,阁主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赵坤双手一摊:“实不相瞒,我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这次进宫侯爷没让我去,不过……”
“不过什么?”阿九瞳孔有光。
“宁宴一直陪着南明王在宫中,已举荐他成为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了,想必他应该知道的清楚。”
宁宴?阿九眼神一亮,她怎么没想到呢?
“那你帮我捎一封信进宫给宁宴可好?”
阿九此话一出,赵坤明显有些为难:“好吧,这事儿必定得让侯爷知道,不然怪罪下来属下不好解说。”
“好。”阿九回到房中提笔写了信交给赵坤:“我回侯府等消息,务必等着宁宴回信。”
不然等到明日便来不及了。
“拓跋焱大逆不道蓄意谋反,本公主警告你们速速放了我们,不然本公主让你们追悔莫及……”
回到侯府阿九路过锦园时候,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叫。
“皇上,皇上啊,快救救臣妾啊……”
咣当咣当砸门的声音不绝于耳,阿九向锦园内走了几步伸头往院中看了看。
十几名侍卫纹丝不动的把守着锦园。
上了锁链的门闪开的缝隙被里面的人晃动的一开一合,哭声渐渐嘶哑起来。
“你们这些狗东西都是为皇上效命的,如今对乱臣贼子效忠就不怕诛九族吗?”
门外的侍卫依旧纹丝不动,像是铁打的雕像一样丝毫不予理会。
“拓跋焱,你不敢见本宫吗?若是本宫死在了侯府,即便你篡位成功也将背上逼死太妃之名……”
“母后,你想做什么?不可以……”
就在这时候,咚的一声闷响,门外的士兵这才慌乱的看向门缝里。
一声令下:“开门。”
阿九心里一沉,快步上前,被两名侍卫横刀拦下:“九姑娘,属下知道你与侯爷是旧识,此事你万万不可插手,莫要让在下难做。”
阿九摇摇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被打开的门。
地上的丽妃脑门上留下打量的血迹,身边狼狈不堪的长公主依旧是一袭红衣长发散落在身后,慌乱的扶起丽妃:
“母后,你为何如此想不开?再过两日,父皇一定会发现有猫腻自会来侯府救我们。”
话音一落,南耶缨倏然看见被侍卫拦下的孟九儿,她瞬间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