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烟火
#陆闲半山道偶遇
深夜的时候,两条看似不相关的热搜悄然登上了热榜,立刻就被闻风而动的夜猫子们嗅到了其中不一样的气息。
「有没有帝都爷讲一下是不是真的放烟花了,有生之年真想体会一次二环里放炮的感觉啊。」
「…京城NPC一枚,是的,放了,放了二十个四尺玉」
「夺少??你说夺少?」
「一个四尺玉说是售价要大六/七位数……这和烧钱有什么区别……」
「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于二十个和空袭有啥区别2333」
「有钱是一方面…那可是二环里啊,景山啊!景山!搞定审批才是最牛的,来自重污企业小职工一枚的敬仰。陆氏真的大手笔,据说每达成一笔超过一亿美金利润的订单就就放一个花,这次放了二十个呜呜呜我酸了。」
漫天雪白的火树银花随夜空飘下,随着图片落尽每一个看到它的人眼中。陆氏放的烟花不似节日时那般多姿多彩,好像只有一个特点便是明亮——二十个四尺玉炸开在夜空,点亮了半边紫禁城的黑云,闪耀的刺目。
这仿佛是年轻的掌权人唯一的高调时刻,用撕裂黑夜的银白色媲拟闪电雷鸣,让云层里隐藏的神明都会心颤的手笔。
很多人好奇这究竟是什么时候沿袭起来的传统,可有很小一个群体在这种近乎于疯狂顽劣的行为中隐隐窥探到那个高位者隐藏压抑的一面。尤其是在今夜这个特殊时刻,有人在京郊的跑山道尽头偶遇了坐在车中的男人。
他似乎还穿着白日里办公的西装,身旁没有带任何助理安保,连车都是自己开到山上的。
男人罕见地降下了全黑的车窗,车门半开,解开袖口和腕表的被解开随意地搁置在前挡风玻璃处,修长的腿被西装裤包裹着,黑色的皮鞋踩在地上,右手还懒懒地搭在方向盘侧方,左手点了一根看不出品牌的烟,也不抽,就静静地看着灰烬明暗。
陆氏的主人在这个狂欢时刻并没有出现在乌干达计划的发布会上,反而自顾自地跑到无人处看烟花,孑然一身,肃穆冷清。
偶遇的照片并非出自狗仔之手,游客被烟火的震撼所蛊惑随手一拍将男人笼括进去,却被流量发现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只不过大多数讨论都很小心,好像生怕热搜排名再高点词条就会消失不见。
「呜呜呜…我贱我先说,我觉得他真的没有以前开心【图片链接】」
照片里的少年眉眼锋利,虽然也是表情淡然的模样却可以看出因为兴奋而微微放大的瞳孔,他的左手还拿着头盔,身后披着国旗,额发被汗水打湿显得狼狈。
「靠,不要发,容易被河蟹」
「一楼我恨你…大半夜为什么让死去的回忆攻击我。」
「北美场的时候真的是陆最骄傲的时候吧,风头也出了,家族也鼎盛,那谁也…可以尽兴做自己喜欢的事。」
「哒姐们,不是吧,真的有人真情实感吗??前段时间不是梅奥还告了几个私生么…陆氏还发文说理智追星、请勿侵犯隐私。」
「我以为共情资本家这种事13岁之后就不会再干了。你们现在一群人叭叭叭是心疼一个有钱有权回归家庭的老男人吗?男人至死是少年这话你自己说了不起鸡皮疙瘩吗……」
「…话是这个理,只不过大家怀念的和现在看到的也根本不是一个人。悼念亡夫罢了呵呵。」
「【视频链接】“你看到了吗?赢的是我//混剪北美赛场燃向”」
点开,前三秒的短暂黑屏后快速的鼓点闪回,画面在几年的奖杯国旗中快速切换,最终定格在放大的俊逸面庞上,那几乎刺痛人心脏的骄傲男生冲着镜头挑眉,带着那个年纪独有的轻狂高傲,甚至可以说是装逼的言论——你看到了吗,赢的是我。
他好像是透过媒体在看什么人,又似乎只是对着全世界各个种族、肤色、语言的观众去宣告他的胜利。
这个视频被反复判定违规下架,但是每一次又被负隅顽抗的热爱重新上传,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那道在赛道中如闪电般的身影,还有深黑色车内那个瘦削高挑的车手。
「你看到了吗?赢的是我……这种话陆闲陆总再也不会说了,可是我看到烟花热搜的时候就想着,他心里是不是还有那种不可泯灭的傲气。可如果他真的有,就不会下架这个视频,也不会对以前过往闭口不谈。他赢了,他现在真的赢了。所以连一点玻璃里的彩虹碎片都不肯留给我了。真是个狠心又无情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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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闲并不知道网上的腥风血雨,或许在他重新将电子设备打开后会有人谄媚地凑上来,告诉他又摆平了什么样的风波。
今天是陆氏过去十年或者未来十年的一个里程碑,他们代表瑞士、荷兰和其他的欧洲基金谈下了乌干达的市场,几乎是残酷地垄断了新政权的保险、教育和医疗业,成立了国家基金和资本市场管理处,每一个要职都和陆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有人再去关注之前的花边绯闻,甚至有人质疑那条一百万的鱼只是自媒体提前放出来的虚假消息,目的是为了炒作。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了这块资本蛋糕上,关注着接下来的每一刀分配。
新闻里妆容精致的主播告诉观众:这是陆氏过去五年最重要的规划,终于在今日完成了合约的签署。
可是那个被万众瞩目的中心却一个人出现在了荒无人烟的山顶。
八月底的夜晚已经有些寒凉,他此刻看着重归平静的夜空,深色的眸子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喜悦、悲伤还有其他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男人似乎只是选了一个最佳的观影角度,欣赏着一出商业特辑的高潮献礼。
陆闲吸了口烟,因为辛辣刺鼻的味道而微微皱眉。他不喜欢尼古丁穿过肺的感觉,可是他还是偶尔会点燃,因为公事需要,解压需要……
他的唇角突然不可抑制地上扬,微微凌乱的发丝挡住了露出嘲讽的眼神——他不喜欢的事情有太多,可各种各样合理的理由更多。
二十个四尺玉爆裂后产生的余韵犹在,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白日那通电话,他最终为自己的一时兴起买了一百万英镑的账单。
——陆先生,我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