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什么味啊这么臊!”
一开门,管家呛的直咳嗽,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几摊水渍上。
徐云凤俏脸红透,娇羞的低下了头。
还能啥味?
徐大壶是吹出来的么?
范长明握着徐云凤的手,不悦的瞪了管家一眼:“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是!”
“老爷,宾客们等的不耐烦了,该上席了。”
管家额头现出细碎冷汗,忙低下头小声提醒。
“你可以告诉他们,不想等的可以滚!”
恢复了男人雄风的范长明,虎威愈发霸气。
“都听好了!”
“从今天起,徐云凤就是我范长明的女人,是黄金山庄和你们的女主人。”
“以后她的话就是我的话!”
“管家,给夫人账上打上一亿的零花钱!”
范长明傲然吩咐道。
管家看向徐云凤,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些年来不乏性感、美艳女子,企图俘获范爷的心,无不是铩羽而归。
徐夫人短短两个小时,就得到了范爷认可,简直不可思议啊。
“还愣着干嘛!”
“对了。”
“我以后不睡禅房了,重新布置一间房,一律黄金打造,作为我和云凤的爱居。”
走了几步,范长明又吩咐道。
“是,老爷。”管家不敢多问,连忙点头答道。tiqi.org 草莓小说网
“云凤,你和婷婷先去歇着,等我回来。”
交代清楚了,范长明温声细语叮嘱了一句,这才不舍的离开。
“李管家,有劳了。”徐云凤优雅笑道。
她这一笑,倾国倾城。
管家仿若看到了满城花开,一时间竟是呆了。
“李管家,我妈跟你说话呢。”刘婷婷掩嘴笑了起来。
“不敢,不敢。”
“来人,带夫人去录安保指纹!”
“夫人,您晚上是用西餐,还是中餐?”
管家低着头,哪敢再看这绝色妖娆。
“西餐有什么?”刘婷婷问。
“鱼子酱、黑松露、鲜鹅肝等,一应是米其林三星标准。”
“酒有法国83年份的顶级红酒!”
管家束手垂首,恭敬回答。
“嗯,就照这标准吧。”徐云凤满意的点头道。
“嘻,李管家,瞧你这样儿。”
“我妈又不是母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刘婷婷见他一脸局促,有意调笑道。
“没……没有!”李管家尬笑道。
“婷婷,以后咱们还得托李管家关照呢。”
“李管家,有劳了。”
徐云凤从包里掏出丝巾,媚笑着替管家擦拭了额头的冷汗。
然后,转身随着保安走了出去。
呼!
待徐云凤母女离开。
管家喝退了左右,闭上眼迷醉的呼吸着美人儿残留的体香,久久难以忘怀。
然后,他拾起徐云凤放在桌上的芳香丝巾,用力捂在口鼻上。
直到快要窒息,那种过电发麻的感觉渐渐消散。
他才仔仔细细把丝巾叠好,收进了口袋里:
“我滴个妈呀,夫人是狐狸精转世吧,太骚太媚了。”
“玛德,待会得拍她几张,耍女人的时候用来助助兴头。”
嘀咕着,管家进了内室。
“呼呼!”
“咋这么重的味道。”
“夫人…也太不要脸了吧,里边又不是没马桶,居然直接在地上嘘嘘。”
“不对!”
“莫非……”
管家一想到范长明神采飞扬的样子,双目绽放出不可思议的光泽。
范爷恢复了男人雄风。
这女人是被范爷给把的!
卧槽!
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搞不好老范家就有后了。
李管家深知范长明这些年饱受隐疾之苦,此刻不禁狂喜了起来。
“快,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把东边的帝王阁布置一下。”
“记住刚刚那位徐夫人,从今天起,一个个招子放亮点,她以后就是咱们的女主子!”
李管家走出来,冲门口的保安、仆人们大喊道。
“是!”
众人连忙应道。
大厅内。
宾客们等了一个多小时,却无一人敢露出半丝不耐烦之色。
谁都知道范长明表面和气,实则凶狠如虎、极重脸面。
前些年,有个二线家族大少在饭店喝多了,就因为说了一句“范长明是个屁”的狂言,结果第二天就横尸东江了。
是以,楚州人对范长明是敢怒不敢言。
任天华和张建文坐在首席。
不仅有面,关键事还办成了,两人都是心情大好。
“老任啊,只要范爷点头了,咱们的买卖就算成了一半。”张建文低声笑道。
“可不是!”
“以前在东安称王称霸,觉的自己牛哔。”
“见了范长明,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威风、霸道。”
任天华一想到范长明可怕的威压,仍是心有余悸。
“是啊,咱们都是跟秦大师混饭吃的,能自己解决的,尽量别麻烦秦大师。”
“这一成的红利就从你我、五爷的份子里凑吧。”
“烧香拜佛保平安嘛。”
张建文点了点头道。
顿了顿,他叩了叩桌子,声音压的更低了:
“老任,你说秦大师要和范长明斗法,这两尊神谁更厉害些。”
任天华吹了吹额角的黑发,干笑了一声没说话。
张建文毕竟是楚州本地人,常年受范长明震慑。
而且他与秦大师交往时间不长,这是心里打鼓呢。
任天华也没底啊。
范长明是南林寺高徒,财大势大,且本身成名多年。
都说姜是老的辣,单从气势上来判断,任天华觉的范长明要强上秦大师不少。
但这话是绝不能说出口的。
影响商场斗志不说,对秦大师更是不敬。
任天华不管谁强,他这辈子反正是跟秦大师一条道走到黑了。
张建文见他不说,心照不宣的碰了碰杯,没提这茬了。
“秦大师博大精深,武道双修,是南林寺那些破砖烂瓦能比的吗?”
一旁立着的阿豹却是不屑冷哼了一声。
“闭嘴!”
“祸从口出,不晓得规矩嘛。”
任天华冷喝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阿豹又补了一句。。
正说着,扮相斯斯文文的范长明把着佛珠,笑盈盈走了过来。
“范爷!”
“范爷!”
众人连忙起身打招呼。
范长明挥手示意,到了台上简单致敬几句后,下令正式开席了。
他径直往一号桌走来。
“嗯?”
“这是谁排的座位啊?”
范长明目光一沉,冷喝道。
“范爷,是我。”
山庄经理小跑了过来,哈着腰恭敬道。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我范长明的主桌了吗?”范长明冷然发笑。
“阿猫阿狗?”
“范爷,我这是按李管家……”
经理话还没说完,范长明猛地一拳轰向了他的胸口。
砰!
经理横飞三丈,重重砸在了后边广告牌上,吐出一口黑血,直接晕死了过去。
在场众人无不是噤若寒蝉。
谁也没想到范老虎会突然发威,尤其是一号桌的人,互相望去尽是骇色。
完全不知道他指的阿猫阿狗是谁,更不知何时得罪了这头猛虎。
张建文和任天华泰然的紧。
两人刚送了一座金山,范长明没道理发难啊。
“怎么,脸都不要了,还不滚!”
范长明脸色一寒,眼中杀机如刀猛然睥向了张、任二人。
“范爷……”
“你,你是让我们滚?”
张建文脸色大变,莫名云里雾里。
“没错,你是猫,你是狗!”
“我的贵宾席,是畜生能坐的吗?”
范长明霸气指着二人,森冷笑道。
“范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张建文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问道。
“误会?”
“谁敢跟姓秦的杂种为伍,就是我范长明的敌人。”
“各位听好了!”
“自今日起,谁敢与东安县秦小春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便是与范某为仇!”
“一旦被我查出来,到时候可别怪范某翻脸不认人了!”
范长明肥厚的掌心一翻,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哗啦!
水晶圆桌瞬间化为了粉碎。
秦小春?
在场的宾客议论纷纷,显然没听说过这么号人。
“范爷,回春丸是大买卖,秦大师与你向无来往,一定是误会、误会。”
张建文还想说几句缓和一下关系。
“我与他确实向无来往!”
“怎么,范某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范长明蔑然笑道。
“好吧。”
“范爷,打扰了!”
“天华,咱们走!”
张建文见势不妙,拉起任天华就要离开。
“张老弟可以走!”
“他,必须留下来!”
范长明指向了黑发垂眉的任天华。
任天华心头一颤,浑身如置冰窟。
他毕竟是一方枭雄,手指用力刮过眼角刀疤,夷然不惧的迎向范长明:
“范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没必要留下来吧。”
“不,很有必要。”
范长明儒雅的笑了笑,冲身后一招手。
立即有一个武道邪修保镖,杀气腾腾的丢过来了一把雪光铮亮的开山刀。
砰!
范长明把刀甩在了任天华跟前:“你要走可以,留下一条胳膊!”
“范爷,任老弟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过分了吧!”
张建文一看急了,壮着胆求情道。
“你在教我做人?”
范长明突然发飙,运足内力发出一声雷霆大吼。
噗!
张建文凡俗之人,哪当得起这一下,登时口鼻溢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其他宾客亦是耳内嗡嗡作响,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佛门狮子吼!”
“华哥,让开!”
阿豹深吸了一口气,挡在了任天华跟前:“范长明,亏你出身佛门,未免太狠了点吧。”
“狗东西!”
“凭你也配谈佛门!”
“我佛慈悲,今日我就超度了你!”
范长明厉声一声,右手食指一曲,往阿豹胸口砸了过去。
别看他长相斯文,内力一动便如怒目金刚势不可挡。
阿豹这些时日一直在修炼春哥传授的狂龙拳,当即双拳抖出,如双龙出海般荡了过去。
“螳臂当车!”
范长明冷笑一声,金刚指快若鬼魅。
阿豹双拳尚未完全施展,胸口便遭受了雷霆一击。
砰!
他整个人倒飞丈许。
指劲如尖刀般破开了他的胸口,森白断骨恐怖可见,鲜血泉涌了出来。
不仅如此,金刚指霸道内劲撕碎了阿豹的经脉。
只这一招,阿豹已然被重创为废人。
“蝼蚁之辈,也敢与佛争辉!”
范长明森然一笑,右手一张。
立即有追随多年的保镖,递上了点好的雪茄。
范长明接过霸气的吸了一口,把玩着佛珠往阿豹逼了过去。
作为商会会长,诸多光环加身的大人物,他自然不会当众杀人落下口实。
但他有一百种法子折磨阿豹,让楚州豪门领略下他的虎威。
“疼吗?”
范长明低下身冷冷一笑,冲阿豹脸上喷了一口烟雾。
阿豹双目森沉,捂着伤口咳嗽了起来。
“玛德!”
“你聋的、哑的?”
范长明冷冷一笑,指尖扎进阿豹的伤口剜了起来。
他一边癫狂的怒吼:
“疼吗?疼吗……”
那每一指堪堪在心脏边上,十指尚连心,更别提这种锥心刺骨的剧痛了。
阿豹疼的浑身痉挛、扭曲。
饶是如此,他仍是死死咬着牙关,不发一声。
“玛德,你个狗东西倒是条汉子!”
“滋滋!”
范长明雪茄猛地杵在了伤口上。
皮肉烧灼的焦臭弥漫,阿豹终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在场宾客无不是毛骨悚然。
有胆子小的女人甚至哭出了声,边上的人立马捂住了她们的嘴,生怕触犯了虎威。
“还以为你多硬,不过如此嘛。”
范长明得意一笑,一脚踢在了阿豹身上。
“噗!”
阿豹打了几个滚,呕起了血来。
“范长明,放过他!”
“得罪你的人是我,与他无关!”
“不就是一条胳膊吗?”
“我给你!”
任天华大吼一声,制止了范长明。
“呵呵,这世道还真有所谓的义气吗?”
“来,砍一个瞧瞧!”
范长明转过头来,饶有兴趣抬手道。
任天华深吸了一口气,抓起了那锋利无比的开山刀,左臂平直举起。
然后,在众人的惊恐下,他大喝一声,齐肘剁了下去。
啊!
伴随着闷沉的喊叫。
任天华身子一晃,半截左臂掉在了地上,鲜血狂涌而出。
那张惨白的脸,一阵阵扭曲了起来。
“老任!”
张建文冲了过来,脱下外套替任天华裹扎实了。
任天华吹了吹额角的黑发,血红、阴鸷的三角眼死死盯着范长明,厉笑道:
“范长明,人在做,天在看!”
“有一句话,秦大师托我告知你!”
“你敢听吗?”
“有何不敢,说来听听!”
范长明见任天华、阿豹无不是凶狠、志坚的狂徒,亦生出了一分敬意。
“他要识趣,井水不犯河水!”
“他要作死,我不介意送他去跟阎王爷下棋!”
“范长明,得罪秦大师,佛也保不了你!”
“我……说的!”
任天华死死盯着范长明,从牙缝中发出冰冷的挑战。
那冰寒、刺骨的字眼,令范长明没来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纵横楚州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般挑衅。
秦小春!
一个区区乡巴佬,他凭什么!
“哈哈!”
范长明仰天长笑了起来。
他身边的保镖,在短暂惊讶之后,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满堂皆是令人毛皮发紧的刺耳笑声。
“很好!”
“回去告诉秦小春,我范长明随时恭候他的大驾。”
“我倒要看看是他送我去地府下棋,还是佛祖超度了他!”
“滚!”
范长明傲然向天,发出狂霸的大喝。
“走!”
张建文背起阿豹与任天华在众人瞩目中,离开了大堂。
“范爷,我派人去杀了他们。”
一个独眼保镖低声请示道。
“不用!”
“是时候给这些猴儿们,上点颜色了。”
“送上门的鸡,不杀白不杀。”
“我要亲手斩杀秦小春!”
“对了,把那只断手装好。”
“这可是我献给夫人的第一份礼物!”
范长明傲然扫视着全场宾客,冷笑一声甩手离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