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让她出去办点儿事,这会儿我们还走不了呢!”
张瑜面色有些不自然。
“唔,春花呢?我刚刚出门时没见到她。”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也没见到春花在这个房间。
“她……她拉肚子了!”
张瑜看着门,突然走到我身边,拿起一方帕子在我鼻息间甩了一下。
“你看你怎么满头汗!”
张瑜拿着帕子给我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
一股奇异的香味突然散发出来,萦绕在我鼻息间。
我抗拒的往后撤了撤身子,“我没事!那我就先去外面等春花了!”
我怎么觉得张瑜怪怪的。
“越越,我有话想对你说。”
张瑜突然阔步走到门前挡住了我的路。
“什么?”
我一脸狐疑的看着张瑜,心里思考着她想说什么。
“我从见你第一面就很喜欢你!虽然我们年纪相差很大,但是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隔阂。”
张瑜眼里的爱恋再也不加掩饰了。
我特么瞬间觉得天雷阵阵,全劈到了我身上。
我此刻表情一定很僵硬。
呆若木鸡!
我以为张瑜是垂涎男色的肤浅之人。
谁知道她丫是个垂涎女色的真“男人”。
我还琢磨着张瑜对乔逸呈有点儿什么想法呢!
谁成想她竟然是对我有想法。
“呃……我不是那种人,但是我也没有歧视你的意思,不过我也不喜欢你。”
我是同性恋的人是没有偏见的,爱没有性别之分。
但是,我不喜欢喜欢我的女人啊!
哪怕是我再亲近的朋友,她若是说喜欢我,那我指定也会渐渐远离她的。
“越越,我知道,我这种心思很危险,可是我想……”
我赶忙举起手,摇了摇。
“不,你不想!你别想!收起你危险的想法,我真不是那种人。你看你条件也不赖,你应该去找有相同爱好的人,而不是找我啊!”
张瑜嘴角动了动,却没再笑。
“果然,我这样对越越你造成困扰了吗?”
张瑜神情落寞。
我点点头,“确实困扰,可是你刚刚不还是说喜欢乔逸公子的么?”
我可是见她翘首以盼的等着乔逸呈呢。
张瑜抿了抿嘴,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越越你是吃醋了吗?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喜欢男人的。我只是对乔逸公子这个人很好奇罢了!”
她自然不会说她怀疑乔逸公子截胡了她一批私密的兵器的。
“唔,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跟我没关系。我只能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而且,我现在该回家了!”
我听到了张瑜锁门的动静。
春花估计是被她的人控制住了。
“越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以为我多信任你阿母吗?大家都是生意人,都是求利益往来维系关系的。”
张瑜仿佛变了一个人,语气都变得怪异起来了。
此刻的她才是真的她吧!
唯利是图,永远是商人本色。
“既然你还想着生意,就不该打我的主意。我阿母毕竟还在郴州。”
我一面跟张瑜斡旋,一面悄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想自己能怎么呼救。
“哈哈哈哈!是啊!你阿母的生意我还没接手呢!可是你阿母都是快死的人了,我如果让她提前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瑜摊了摊手,一脸疯狂。
我看着眼前不再温和的女人,心里直骂自己眼瞎。
看来我穿越之后不仅身体变年轻了,脑子也变成全新的了。
“是你害了我阿母?”
我拧眉看着张瑜,手慢慢握紧了。
张瑜摇了摇头,慢慢走近我笑道:“越越你可不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啊,你阿母那种老狐狸我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得手,给她成功下毒呢!全是靠我们的女帝陛下啊!”
张瑜迷恋的看着眼前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哑声道:“越越,你知道你让我多么疯狂吗?”
我转了转眼睛,试图转移话题。
“你也只是喜欢我的这张脸皮罢了!”
我抬手佯做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在张瑜没注意的时候顺掉了自己头发上的一根小银钗,攥在了手中。
“人的眼睛长在外面,心长在皮肉骨血里面,喜欢一个人,自然也是眼睛先喜欢她的样貌了。”
张瑜张嘴就是一通“毒鸡汤”!
如果换个场景,我会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现在我是受害者,我觉得那句话就是狗屁。
“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在一么?”
我放松了自己脸上的肌肉,随即扯出一个笑脸。
我知道,我这张脸做任何表情(挖鼻孔除外)都有魅惑众生的能力。
张瑜果然愣住了。
我言笑晏晏的靠近张瑜,伸手搭在了她的胳膊上。
“我只是不喜欢肤浅的人,你若是说你只喜欢我的外貌,我自然觉得你不真诚,我也就对你没了好感。”
张瑜回过神,嘴角的笑意扩大了。
“我倒不是肤浅的人,只是越越你的长相实在太过完美,便是那山上的比丘尼看了你也是要做出肤浅之状的啊!”
我看着张瑜摩挲着我的手,心里直犯恶心。
不鄙视归不鄙视,但是发生在我身上,我还是觉得挺……不自在。
“呵呵呵呵~你可真会哄人开心,不过你说我阿母是被女帝害的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和女帝一同害了我阿母吧?若是如此,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分毫的了!”
说着我就佯怒甩开了张瑜的手,背过身子。
张瑜转了转眼珠子低声道:“你只想套我的话才做出这副温顺模样罢。不过我也不介意,我喜欢你笑!”
张瑜自顾自的走到了桌边坐下了。
“来!”
张瑜扫了我一眼,接着拍了拍她的腿。
“我只能告诉你我之前确实没有害过你阿母。”
“现在呢?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分明记得她说让我阿母早些死的。
“哦,你说这个啊!”
张瑜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袋。
“只是小毒罢了,比起她早些种下的毒,那只是闹着玩儿的。不过因着之前的毒性复发,你阿母才会身子每况愈下的!”
张瑜说的是云淡风轻,毫无情绪起伏。
我的指甲都死死地掐着手心。
这个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
我竟然也能被她骗了过去。
“所以我阿母现在身体会很快支撑不住是么?”
我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两个月,最多两个月吧!”
张瑜气定神闲的倒了茶,对着我举了举杯子。
“不过若是你能让我开心,我就能把解药给她,那她最少还能苟延残喘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