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路上注意安全,一切以安全为重,若是丫头你不适应了,便早早回来,阿父不会责骂你的!”
阿父仍旧是恋恋不舍的看着我。
“走了走了!夫君放心吧,我此次定然会好好教育她的!你们两个还不赶紧送主君回去!”
阿母瞪了一眼阿父身后的小侍。
“是!”
小侍被瞪的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吱声,不敢表现出什么情绪,只得听命扶着阿父往府里走去。
我也不再看阿父,转身便进了马车。
“小没良心的!”
阿母把食盒递给我瞪了我一眼。
我嘿嘿笑了两声胡诌道:“我要是表现的再依依不舍,那阿父保不准儿就不让我走了。”
我说着就把食盒里的点心分了分,给阿母一半。
“阿母也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吧,阿父也不是给我一个人准备的啊!”
“哼!那是自然的!”
阿母笑了一声接过食盒回了自己的马车里。
本来我和阿母是坐同一辆马车的,但是我怕不自在,又不想一直跟阿母呆在一起,所以就单独要了辆马车。
启程后我就在车上吃吃喝喝,无聊了就看看外面的风景。
走了一天到了晚上我们已经出了城,走出很远了。
我们找了家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这一晚上我却睡的更加不舒心。
我又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这次我梦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我梦到他在一颗巨大无比的合欢树下绕红绳呢。
说来奇怪,这男子莫名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仍旧是看不到男子的正面,也不知道他是何种面貌,我只是觉得他身上的气势很熟悉。
我是想发出声音引起那红衣男子注意,但是我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好像哑巴了一般。
那男子不厌其烦的摆弄着红绳,红绳渐渐被摆弄成了奇形怪状的网子。
我看的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哪端是头,哪端是尾。
我正理不清头绪时,场景突然变幻了。
我又到了一处暗无天日的地方。
光线突然变化,我却没有觉得我的眼睛不适应。
没一会儿周围便亮了起来。
我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像是个宫殿,只是建筑装修有些诡异。
宫殿主题像是“暗黑王国”一般,入目便是黑。
它仿佛就是黑暗生出来的一样。
宫殿空间很大,光源很充足,幼儿脑袋大的夜明珠散发着莹莹的光亮。
“主人,仙界已经动手了,我们是否……”
我正分神时,一个沙哑的男声响了起来。
我视线定格在宫殿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旷的宫殿里站了两个人。
一个人身形挺拔,通身红衣,另一个人个头儿稍浅,一身黑衣。
黑衣人此时正低着头对红衣男子说着话。
“她还是帮了天宫啊!”
红衣男子的声音模糊的很。
我辨听不出他具体的字词,只是大约猜测出了他说的话。
“那我们还等什么?”
黑衣人仰头看着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对着黑衣人挥了挥。
“是,主人!”
黑衣人竟然就这么走了。
我怎么看不懂那个摆摆手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他们的暗号么?
我心里很是好奇。
“翁……”
我还没反应过来,场景却又切换了。
这次我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我只看到半空中黑白两色的人正在缠斗。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个三叉戟就直直的对着我的脑门儿刺来了。
我猛然惊醒。
等我再醒来却发现天色还早。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一点点泛白的迹象都没有。
这天儿顶多也就四点钟吧。
我喘了口粗气,摸了摸脸。
额上一片湿凉。
为什么我最近总会做这些奇怪的梦呢!
明明都是毫无干联,毫无逻辑的梦啊!
我下了床,去倒了杯水。
此时我清醒无比。
我打开窗,站在窗边吹了会儿风,睡意更薄了。
刚好我又有了尿意,我心下想着索性就下去转悠转悠好了。
说不定转悠一圈儿还能回来继续睡觉呢。
打定主意我就拎着油灯下了楼去。
上完茅房我听到一旁的马厩里有些异样的响声。
“咔擦咔擦”的,像是什么东西咀嚼食物一样。
我壮了壮胆子蹑手蹑脚的往马厩走去。
突然一阵夜风袭来,灯光忽明忽暗。
有的马儿已经醒了,在小声的嚼着草料。
我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鬼就行了。
我自嘲了笑了笑,转身就回了房间。
夜色仍旧掩藏着无数秘密。
走了将近七日,我们才到了郴州地界。
下了船我就感受到了浓浓的江南风情。
这郴州与京都大不相同啊。
郴州完全就是江南水乡的典范。
风也清,水也静,郴州爷们儿个个儿清秀,身段如杨柳摇曳生姿呢!
细想来竟然与现代的江南水乡一般。
“这郴州可是俊男满地呢!怎么样?丫头有没有看上的?要不要阿母给你张罗回府?”
到了落脚处阿母就开始打趣我。
我吃了口菜,心里的喜悦却减了几分。
郴州菜品口味比较清淡,我又是个无辣不欢的人,这菜对我来说并不算美味。
“阿母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沉迷男色,府里那些俏公子我就不会遣散出府了!”
我给阿母夹了点儿菜,回道。
“哈哈哈,糖糖你这是幡然醒悟了啊!”
阿母满脸揶揄的看着我,似乎很不信任我。
“男色哪有挣钱重要呢!”
我又往嘴里塞了块儿糕点。
虽然郴州菜品口味不合我的心意,但是糕点做的确实一流。
这糕点甜度适中,口感绵密,入口清香四溢,回味无穷。
甜而不腻,我喜欢。
“呦呵,现在可还是有点儿我们林家女子的风范呢!不错,不错!”
阿母一脸欣慰和自豪。
“这次带你出来果然没错。”
阿母喝了口酒水,啧啧嘴巴。
“唔,阿母说得对。”
我敷衍的点点头。
“林老板,您的货,似乎出了点儿问题。”
正当阿母吃酒吃的尽兴时,镖头面带焦虑的走了进来,附耳在阿母耳边说了一句。
“什么?”
阿母脸色骤然大变,手里拿着的酒杯都不稳了,杯子里的酒水也洒了一半儿出来。
我也停住了嘴。
“有个箱子动静不太对劲儿。”
镖头面露难色,说话有些遮遮掩掩的。
“去看看!”
阿母不再迟疑,赶忙起身。
我也咽完了嘴里的东西,跟着阿母走到了院子里。
这处小院子是阿母为了交易方便,专门购置的。
平常这院子里只有个老妇看守。
“哪个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