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时不时撩拨着少年柔顺的发丝。
旋身踢腿,挥剑横劈,一招一式动作利索流畅,毫不拖泥带水。
少年俊逸的面庞张扬在日光下,白皙的皮肤似乎都在反射着莹润的光。
一袭红衣似火如霞,英姿飒爽气势如虹。
别的不说,单看傅怀瑾的外表绝对是迷惑众生,妖孽一般的存在。
傅怀瑾心中郁闷至极,满腔怒气皆注于剑中。
傅怀瑾注意到身后有人在他看,他只是微微侧颜,看清那人相貌时傅怀瑾脸上便增添了几分厌恶。
“嗖~”
“姑娘当心。”
红菱看到闪着寒光的剑直向我刺来时,惊的声音都颤抖了。
青叶则是动身想要挡在我面前。
我看着剑尖逼近心里却不慌不忙。
在剑尖接近我的一瞬间,我身子竟然自动闪开,并且来了个华丽丽的后空翻,接着还单手握住了剑柄。
苍天,我左手还抱着白彧呢!
后空翻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翻出来了。
我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我出息了!
我竟然变得这么牛批,我还这么小,长大了还得了。
就凭我现在这种水平,等到长大怎么着也得成个东方不败啊!
傅怀瑾看着被接下的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并没有真的想攻击她,就算她不躲,不动,不接招,剑也不会伤到她,顶多是削掉她鬓边一缕发丝罢了。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红菱愣过神赶忙查看着我全身上下。
青叶也焦急的看着我。
白彧这家伙却淡定的眨着眼,笑着。
似乎刚刚劈来的不是剑,而是。
“我没事!”
我把剑丢在地上,转头看向傅怀瑾。
傅怀瑾走到我身边,像是没看到我一样,弯腰捡起自己的剑就要走。
“傅怀瑾!”
我大跨一步拦在傅怀瑾面前,仰头看着他。
傅怀瑾低头睨了我一眼,不说话,脸上表情很是不屑。
哎呦我去,这死孩崽子竟然又变成了冰块脸。
“你不打算给我道歉么?”
我又扬了扬下巴,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有气势。
傅怀瑾嘲讽的看着我,扯了下下嘴角,漫不经心道:“谁让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我身后的。”
我翻了个白眼,把白彧放下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傅怀瑾的鼻子喝道:“你还有理了是吧?这是我家,什么叫我鬼鬼祟祟的了?我站在哪儿都是光明正大的好吧!你就是纯粹的看不惯我!”
不用说了,看傅怀瑾这样子,准是又不记得我了。
我虽然变小了,但是样貌却跟之前差别不大,仍旧是个“妖孽祸水”,要是傅怀瑾记得我,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是谁了。
“我就是看不惯你,小小年纪就是个色胚子,下流胚子!”
傅怀瑾似乎被激怒了,手里的剑握的更紧了。
瞅瞅,瞅瞅,这是人说的话嘛!
我现在还是个小孩子,他都骂的这么符合事实,我怎么怼回去?
我又无缘无故替原主背了黑锅。
“看不惯你走啊!”
我可无福消受傅怀瑾这么个男侍。
“你……哼!”
傅怀瑾举了举手,看是想要打我,但他的手终究没有落下。
傅怀瑾哼了一声,转身便忿忿的走了。
我看着傅怀瑾倔倔的背影嗤了一声,不满道:“这家伙牛气什么牛气,不愿意呆在这儿走就是了,摆脸子给谁看呢!”
莫名其妙。
我被傅怀瑾这一通骂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了。
“姑娘还真是都不记得了!”青叶怯怯的看了我一眼,轻声嘀咕着。
“记得什么?”
青叶搔了搔头,一脸不自在的嗫嚅着:“就是,就是傅公子留在府上的事啊!”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青叶问道:“咋地了?我欠他钱了?”
傅怀瑾都那么不待见我了还留在这儿干嘛,讨债么?
“那倒不是,只是……是……”
青叶半天是不出个啥,我扁扁嘴看着红菱道:“红菱你说,是啥?你尽管说就是了,我不生气。”
红菱看了一眼傅怀瑾离开的方向小心翼翼道:“傅公子是姑娘从青楼抢来的,而且……您还给傅公子服用了牵肠挂肚散。”
红菱倒是没有磨叽的说完了,不过她说完也有些发怯。
“啥?牵肠挂肚散是啥玩意儿?”
傅怀瑾是青楼的?
这孩子在这个小世界的运气可不怎么好啊!
“牵肠挂肚散是剧毒之药,服用此药者必得以下毒之人的心头之血为药引,加上解药方可解毒。否则便不得离开下毒之人百里之外。”
红菱说完看了我一眼,便低下了头去。
我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这就……很扎心,很突然。
难怪傅怀瑾不待见我。
这原主怎么这么毒辣啊!
“其他公子也是么?”我捂着小心脏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其他公子不是,他们现在是愿意留下的。”
红菱含蓄的说道。
这意思不就是之前人家也不愿意留下来嘛,不晓得原主使了什么手段让他们留下了。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手段。
“唉!都怪我年少无知爱美男啊!”
我仰天长叹,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
看来我得找个时间清理清理后院了。
现在我更想出府。
了解一个朝代如何,还是要深入基层的。
好吧,我主要是想打听乔逸呈的事。
现在白彧和傅怀瑾都不记得我了,我剩下的希望就在乔逸呈身上了。
毕竟在陌生的世界有个熟人总归是好的。
“对了,红菱,我现在想出府玩,你帮我准备点儿常服和银钱吧!”
我不打算让红菱和青叶跟着,我怕人多了太招摇,不方便我打听事。
“姑娘,你身子未愈,这半月夫人是禁止你出府的。”
红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
“好吧,那我们回去吧!”
我表现的格外听话。
当然,装的听话。
这夜黑,我就悄咪咪的起了床,准备翻墙外出。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些值钱的首饰,这林府独女也不知道怎么混的,竟然连私房钱都没有。
我揣着来之不易的“钱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后院柴房的矮墙边。
我白天特意留意了一下,这里最不引人注目,是翻墙的绝佳之地。
“呵……呸……”
我干吐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沫,撸起袖子就要翻墙。
气势得拿出来了才行。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原主的武功现在使不出来了,所以我只能采取最古老的翻墙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