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着,主宅之中,烛火浮动。
刘远抱着蔡文姬,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眸子里有些炽烈。
蔡文姬啥也没穿,倒是大大方方的,她的脸靠在他的胸前,搂着他的腰,喃喃道:“郎君,为我擦擦脚吧。”
“不擦了好不好?”刘远笑笑,手抚过她的臀儿。
蔡文姬点头:“好!郎君喜欢,奴家就不擦了。”
“文姬的脚儿是真好,又软又嫩。”刘远赞了一声。
蔡文姬笑了笑,接着又抬起头:“青青姐姐凶不凶啊?”
“不凶,虽然青青现在是大夫人,只不过她要为家里打理粮店,所以后宅的事情,还是要你来打理。”
刘远轻轻道,蔡文姬松了口气,刘远觉得好笑,问道:“文姬怕了?”
“不怕!奴家为了郎君也要有勇气的……不过奴家相信郎君,以郎君之能,后宅不可能不宁的。”
蔡文姬应了一声,抱得更紧了,刘远点了点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几口。
其实她还很年轻,但这个时代,她这个年纪的女子也都要嫁人了。
夜色温润,女人香浮动,很好闻,刘远的手抚着她的后背,还是有些瘦削,好在臀儿还算是圆润。
初晨起身,刘远在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这才回屋沐浴洗澡,换了一身衣服。
蔡文姬也起来了,正在吩咐着厨子准备早餐。
前院中,典韦和亲兵们一起吃饭,典韦的食量惊人,一个人吃了三斤粟米。
朝堂之中,刘宏坐在皇位上,扬声道:“刘宽,昨日朕让你们查阅族谱,乐成靖王那一支的后裔之中,有没有前将军刘远?”
“陛下,臣查过了,的确是有这一支,记载到刘远的祖父一辈,与他说得一模一样,他能说得如此详细,应当不会做假。
族谱虽在,但外面的刘家子弟要想认祖归宗,那只有自行考证,目前来说,臣认为刘远当是刘家后代。”
刘宽扬声道,刘虞在一侧应了一声:“臣等也查阅过了,的确属实,一般人就算是想要认祖归宗,那也提供不出有力的证据,刘远当是刘家后人。”
“好,那就拟旨吧。”刘宏心中一喜。
一名高大的男子迈了出来,大声道:“陛下,此事不妥。”
“丁宫,为何不妥?刘远名声远播,颇有贤名,又为朝廷立下了汉马功劳。”
刘宏沉声道,丁宫应道:“陛下,如若刘远归入族谱之中,那么如何安置他?”
“朕算过了,朕是刘氏十七代,他也是十七代,算是朕的皇弟,就算是他入了族谱,也依旧和从前一样,在青州当刺史。”
刘宏沉声道,心中想到刘远说过要送给他六千金,还有一对珊瑚,心就有些热了。
张让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光禄勋此言差矣!刘氏子弟已经不多了,多一人那就对朝廷有利。
既然刘刺史已经证明了身份,如若不接纳他,如何让他不心怀怨恨?此事当如陛下所言,拟旨布告天下。”
“拟旨吧,同时去刘家宣旨。”刘宏挥了挥手。
刘宏其实就是在大张旗鼓地支持这件事情,下面的人也不便反对,这事就这么成了。
这个丁宫在当朝也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出身于沛国,与曹家来往密切,曹操的父亲买官,就是有丁宫在背后地支持。
像是太尉这样的高官,并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一定要有人支持。
而且曹家与丁家的牵连很深,曹嵩取了丁家女,面黑人更黑的曹老大正妻也是丁家的人,甚至夏侯渊的妻子也是丁家的人。
这样的联姻让曹丁两家紧紧联系在了一起,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
刘远此时却是在街上闲逛,就如同是李儒所说,来往的人的确是不少。
几处地方都在募兵,皇甫嵩要出征凉州,募兵十万,除了司隶,附近几州的人都过来了,甚至还有从翼州过来的。
街边酒楼之中,一声豪迈的声音响起:“宦官当道、贤臣被害,这侍御史不干也罢!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与小人同流合污!”
一名三十岁左近的男子从酒楼之中走了出来,一脸怒气,大袖翩翩,颇有风骨。
李儒和满宠陪在刘远身边,看到男子,李儒低声道:“主公,这是田丰田元皓。”
田丰?刘远的眼睛一亮,这可是铮臣啊,他和沮授都是未来袁绍的班底,这个人在内政方面很有一套。
三国谋士之中,他也算是能入榜的了,刘远大步迎了过去。
站在田丰面前,打量了他几眼,他的身形高大,国字脸,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你是何人?”田丰问道。
刘远笑笑:“刘远刘青河,青州刺史,刚才听先生之言,当真是铮铮之言,我很是佩服。”
“乐成靖王之后、青州刺史刘郎?”田丰一怔,打量了刘远几眼。
刘远点头:“先生,走吧,一起喝上几杯,这位是文优,这位是伯宁。”
几人互相介绍了一番,一起进了酒楼。
酒楼人不少,几人上了二楼,寻了位置坐下。
刘远点了几道菜,他和李儒、满宠、田丰坐在一起,典韦带着四人坐在四人后面一桌。
典韦的食量惊人,点了一整条的猪腿,足足有二十多斤肉。
菜上了桌,田丰对着刘远拱了拱手道:“使君名声远播,是有大才之人,现在贵为一州刺史,打算如何改变现状?”
“元皓,这世间,没有人能阻止历史的进程,哪怕中间有着无数的波折,或许有人阻隔,有人逆天而行,但历史总会以它的方式来推动时代向前,这是改变不了的。”
刘远应了一声,目光中一片自信。
几人呆了呆,田丰看着刘远,有些呆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赞了一声:“使君大才!只是……那岂不是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吗?”
“那也不是,我们如果能出一把力,那就会加快时代更迭地进程,让百姓少受些苦,每一次的改变,苦的终究是百姓。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所以我只想让百姓过得富足一些,这才在青州屯田。
只可惜,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身边缺少更多有才干的人,不知元皓愿不愿意与我同往青州,助青州屯田?”
刘远看着田丰,目光灼灼。
三人又是一呆,田丰咀嚼着刘远的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原来如此,使君当真是心怀天下之人,丰愿为使君马前卒!”
“善,饮酒!”刘远点头,眸子飞扬着,这下子又多了一位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