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辞官?”刘远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有异样。
在刘远的记忆中,他应当是曹操的人,没想到现在还没有追随他,也许这就是机会。
其实以他现在的兵马,要是把曹操给干掉,也不是没有机会,曹操现在的兵马应当不多,只有几万人,毕竟还没有到诸侯割据的时候。
只是他这么做,太过于张扬,很容易就成为所有人攻伐的目标。
万一被人当成是董卓一样对待,他也不可能打得过所有人,所以他还得发展,等到青州更加富足之后再说。
现在还是要依靠朝廷的力量,师出有名才行,等到合适的机会,他必须得先干掉几个,比如说是卖草鞋的刘备先干了。
曹操也不能放过,孙权才五岁,要对付他更容易一些。
满宠轻轻道:“回使君,宠杀错了人,遭人弹劾,不得不辞官。”
刘远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也听说了,他刑逼之时弄死了人,这才辞官回乡,只不过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百姓,否则没这么大的能量。
这应当是某位官员,所以要说满宠栽赃基本上不可能,这个人就是当杀。
“伯宁,青州现在需要像是你这样的人才,愿不愿意去青州做事?如果愿意,那就随我去洛阳一次,回来时接了家眷一起去临淄。”
刘远开口,目光很亮,接着轻轻道:“我观伯宁一脸威肃,当是正直果敢之人,我正好需要这方面的人才,你来担任督邮!”
“使君相邀,宠不敢辞!”满宠大喜,行了一礼。
刘远笑了起来,心里又想起了赵达,这家伙很厉害啊,依着他的路线,总是能找到顶尖的人才。
两人再喝了几盏茶,这才起身行路。
满宠带着的人并入了亲卫营之中,路上刘远和满宠说着关于青州屯田的事情,还有一些整治官场的想法。
他以后世的思想来启蒙满宠,让满宠满心佩服,一路上问个不停,一路经过了陈留。
陈留那座刘庄已经卖了,所有的农户都迁到了青州,只不过刘远再想到臧霸之事,心里想着,一定得出这口气。
过了陈留的路就近了,典韦在路上不断练兵,倒是没有人敢接近。
庞德时不时和典韦斗上几场,庞德也是真正的猛将,能与关羽斗得相当,这就足以证实他的实力。
几辆马车经过,随行的有五十多名护卫,个个都很彪悍。
经过刘远时,一辆马车的帘子挑起,一只素手伸了出来,纤长的手指,涂着红色的豆蔻,映着春光,明媚得有些惊艳。
女人的脸藏在阴影之中,肌肤如雪,红唇如火,隐隐约约的,风情无限。
她的目光落在刘远的脸上,久久没有挪开。
接着她对着一侧招了招手,一名护卫走了过去,女人俯耳说了几句。
那名护卫扭头看了刘远一眼,抱了抱拳道:“敢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我家使君乃是青州刺史!”满宠扬声道。
女人的声音响起:“可是陈留刘家刘远使君?”
刘远扭头看了一眼,女人的脸看不真切,但感觉得出来真是很艳,有一种妖的感觉。
“正是我家主公,你是何人!”典韦喝了一声。
女人轻轻道:“使君,奴家孟氏,家夫高家高木之孙高升,之前使君与奴家哥哥孟干有些矛盾,此事奴家并不知情,想要请使君喝杯酒,正式致歉。”
“不必了!”刘远沉声道。
原来是孟干的妹妹,他前后两次被人伏击,应当都是高家人的主意,后来还有臧霸伏杀他,甚至出动了上千名士兵,显然花了不小的代价。
只不过他并不想动高家,高家是袁绍的外戚,再加上有高顺这样的人在,他总得留些情面。
但他也不想放过这上高升,还有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他当了青州刺史,相信高家也不会妥协。
孟氏连忙道:“使君,奴家说的皆是实话,此后奴家愿意劝说家夫追随使君,奴家听说使君看中高顺,奴家尽量促成此事。
使君现在已经名动天下,刘郎笔为士族之间流传的雅物,还有那几首诗也名震士族,何苦与奴家这样一位妇人计较?”
“孟氏,孟干已伏诛,此事本应了结,但你们随后却找人围杀我,我麾下将士为了护我周全,死伤不少。
如果我放过此事,如何与将士们交待?还有,高氏一族是袁氏一族外戚,怎么可能追随于我?”
刘远扬声道,孟氏应道:“使君,奴家真是不知此事,不过奴家愿赔付给使君五百金,用以抚恤死去的将士。”
“此事容我再想想。”刘远应了一声。
孟氏的声音幽幽传来:“多谢使君!”
帘子放下,那张隐隐约约的脸隐于帘子之后,许多士兵收回目光,这样的美色,他们何曾见过。
刘远的心中感叹了一声,怪不得孟干能得到高家地支撑,原来他妹妹还真是一个妖精式的女人。
孟氏并不是与刘远同路,她绕道别处,所以行了一段路就分开了。
一路来到洛阳时,刘远没有让士兵们全都进城,毕竟这么多人,容易引来不必要的误会,他让庞德留下来统兵。
他带着典韦、满宠和五十名士兵入城。
入城时,他还是带了一车钱财,总得送一部分给张让,在他没有失势的时候,这关系总得处理好。
刘远还是住在之前的宅子里,住下后,他让人去张让那儿送了一百金,然后他直接去了蔡府。
蔡府门口围着不少人,卫仲道一身白袍,身后跟着几辆马车,正在门口大声道:“文姬小姐,仲道仰慕已久,现来提亲。
仲道带了五百金,还有几幅杨子云的书画,望文姬小姐喜欢,卫家是名门世家,以小姐之名,何苦嫁与一名粮商之子这样的粗鄙之人?”
刘远看到这里,顿时就明白了,赵达说的应当是这件事情,他要是不来,蔡文姬就得被天天骚扰了。
他正要走过去时,蔡文姬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名护卫,依旧是白巾蒙面。
她喝了一声:“住口!卫仲道,卫家或许是名门望族,但刘郎乃是乐成靖王之后人,这是皇家后人,如何算是粗鄙?
依文姬看,骂人者才是粗鄙之人,你回去吧,文姬已经有了亲事,不日就要去青州了,还请你自重!”
“文姬小姐,此去青州的路可不太平啊!”卫仲道扬声道,脸色有点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