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后宫侧殿,刘远坐在椅子间。
何莲坐在他的对面,一身红色的凤袍,这一次没有戴凤冠,长发盘着,修长的脖子,那种风姿只能用妖艳来形容了。
“娘娘找我来为了何事?”刘远问道。
何莲第二封信送过来,说是要和他见一面,有重要的事情相商,他想了想还是来了。
“一个人有些寂苦,想找个人聊聊,要见你一面却很难啊。”何莲轻轻道,呵气如兰,雪白的肌肤映着明晃晃的光,隐约有些晃眼。
在她的身后就是纸窗,微风吹拂着,很舒服。
刘远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笑笑:“娘娘说笑了,我只是外臣,哪能轻易进宫?而且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
娘娘无非就是觉得难以交心罢了,但和太子之间却是可以交流的,臣明日就要离开洛阳了,未来有缘再见吧。”
何莲在后宫霸凌惯了,自然是不会有真心相交的朋友,这一点也改变不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年轻的时候,我拼了命想进宫,成为天下间最有权势的女人,但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才觉得,还是找一位喜欢的男人更好。
青河,你也是刘氏子弟,但却才华横世,又如此英俊,而且还懂人的心思,若是……那该多好啊。”
何莲轻轻道,那几个字始终没有说出来,刘远摇头:“娘娘,天下事,哪能两全?如若人生再来一次,我相信娘娘还是会选择同样的路。
因为权势与财富是世人永恒的追求,有了这些,心中的一些小小遗憾也可以弥补了,只是我与娘娘不同,所求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些。”
“真能弥补?”何莲问道,挑着眉。
眉角化着凤尾汁的红,那抹艳色当真是妙不可言,但刘远有了雀儿,那并不输给她,更何况还有邹青青和杜冷眉在。
刘远点头:“娘娘想要的无非就是有才华的男子,还有英俊的男子,我相信天下间,这样的男子很多。”
“我并非仅仅想要这些,那些人哪有青河这般风流俊朗?”何莲看着刘远。
刘远扬了扬眉:“娘娘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我答应娘娘的事情,一定会尽力做到,娘娘这边若是有消息,就让人送到刘府去,会有人传递给我。”
说完他起身离开,何莲不是没有诱惑力,相反,她的诱惑力很大。
她正值女人最有芳华的年纪,刘远喜欢的恰恰是这种年纪的女人,而且她的身段丰腴,却又不失线条,那种美艳无以形容。
再加上她的身份,贵为皇后,刘宏甚至还活着,这绝对能勾起人的心思。
但刘远知道,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借此将他捆绑在一起,可以说,她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定时炸弹。
主要是她的性格并不好,过于暴躁,算是无谋之人,所以他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牵扯。
走出偏殿,一侧一名女子经过。
二十多岁,一身红衣,唇染丹红,凤目扬着,腰肢如柳,裙子裹着臀儿,一片圆润。
刘远眯了眯眼睛,后宫多美女,这句话当真是不假,这个女人的姿色也可以说是顶尖的,有一种成熟的美。
女人扭头看了他一眼,微微垂眉,轻轻道:“见过刘将军,奴家刘坚。”
“颖阴公主!”刘远一怔,接着回礼。
没想到颖阴公主生得这么漂亮,而且年岁也合适,只不过他的心中依旧有着警惕,后宫之事过于复杂。
在宫中长大的女人,个个精于谋算,他不想牵连其中,目前他只想自保。
“将军果然是人中龙凤,坚可以送将军一程吗?”颖阴公主轻轻道。
刘远点头,两人相伴着朝外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她摸出一个盒子递到了他的面前:“将军,这是坚为你准备的礼物。”
刘远一怔,想了想,收下。
“公主,臣已经成亲了,娶了文姬,还有几房妻妾,所以臣无意再娶一位公主。”
刘远应了一声,接着轻轻道:“礼物臣收下了,回头臣会回赠一支刘郎笔给公主。”
颖阴公主的眸子里隐有失落,但却依旧平静。
一路走出院落,刘远扭头行了一礼:“公主,留步吧。”
颖阴公主回礼,刘远这才迈了出去。
高览和四名亲兵等在门外,见到刘远时松了口气。
一名高挑的宫女从一侧经过,一身青绿色的长裙,广袖儒裙,腰肢如柳,脸蛋瘦削,却又不失丰韵,有些面熟。
隐约间,刘远觉得她长得有点像是那位志玲,只是眼睛却是更好看。
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宫中多美女,这并不稀奇。
翻身上马,六人朝宫外行去,速度并不快。
一刻之后,身后传来隐约的呐喊音,还有兵器交鸣音,他怔了怔。
下一刻,他蓦然想起,刚才那名女子的胳膊细长,很直,那应当是在衣袖之间藏了武器,那是一名刺客。
“杀人了!”“拿刺客!”
“列侯受伤,速去拿下刺客!”“执金吾何在?”
声音隐约传来,刘远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哪位中常侍受了伤,没死倒是有些可惜。
刘远也不理会,继续向前,皇宫的大门就在前方了。
一道身影闪过,疾如奔马。
只是经过刘远的身边时,身影晃了晃,向前扑倒在地,一身浅绿色长裙很显眼,身后明显有刀伤。
刘远一怔,马向前踏了一步,接着停下来,他翻身下马。
将女子抱起,放在马背上,刘远看了高览一眼,高览解下披风,目光在四周扫着,一脸警惕。
没错,他还披着一件披风,这是他的喜好。
刘远将女子缠了起来,裹成了直条,像是一件货物,接着纵马而行。
出皇宫时,身后的追兵还没有追来,但守城将却是想要拦住刘远。
刘远举起手中的腰牌,这是何莲给的,中常侍的腰牌。
守城将行礼,放行。
一路出了皇宫,直到回到府中,刘远这才松了口气。
厢房之中,刘远放下女子,解开披风,看了看,她的后背有伤,衣服被划破了,露出雪白的肌肤。
这应当是刀伤,血淋淋的,长约二十公分,裙子也破了,好在臀儿无伤,趴在那儿,她的身形透着说不出来的美好。
刘远皱了皱眉头,为她擦了擦血污,再用酒精擦了擦,消毒,最后上了金疮药,接着缠上了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