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川的时候,他正在和李响算账,邹青青也在一侧参与,刘家粮店的生意做得太大,总是要时不时做出一些新的安排。
“远儿回来了,太好了,之前你让我买马,我联系的马商已经来了,一共有七人,住在临淄驿馆之中。
一会儿你去见一见,对了,我已经让人在临淄城建粮仓了,要将刘家粮店的所有存粮运过来。
那差不多有一百多万石粮食,之前我存在陈留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交州,远儿坐镇青州,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大后方了。”
刘川大喜,邹青青笑眯眯道:“郎君,奴家也让人从凉州以西运马过来,凉州远通西域,酒泉和敦煌那边有不少马商。
郎君想要那种战马,西域多马,自西域而来,应当会有合适的,我们可以养一些合适的马用来配种。”
“少爷打算什么时候成亲?”李响在一侧乐呵呵问道。
刘远笑笑:“父亲选日子,只要是好日子都可以,我并无关系。”
邹青青的脸色一红,刘川点了点头:“好,尽量安排在近期。”
“父亲,我先去见见娘亲,青青和我一起。”刘远点了点头。
邹青青陪着他离开,朝着后院走去。
走着走着,刘远就拉住了邹青青的手,她的小手滑嫩,握起来软绵绵的,特别舒服。
邹青青低声道:“郎君,等成了亲,我想去交州,打理那边的粮田。”
“不可,交州有些乱,南蛮横行,等我去平定那里之后你再过去。”
刘远摇头,自己的女人去冒这个险,他不会赞同,只不过中原现在是多变之时,他又跑不开,所以还是得找人去平定交州。
这个人选还是很重要的,相对来说,在汉末动荡之时,交州受到的影响最小,还算是安稳,再加上产粮丰厚,一定要保住。
交州包括了当今广东、广西、越南和海南大部分土地,都是适合产量的地方。
邹青青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眉宇之间却是有些欢喜。
刘远的手抚到了她的腰间,在柔软的腰肢上轻轻捏了捏。
邹青青的身子一软,低声道:“郎君,有人看着呢。”
刘远笑了笑,没有为难她,进了后宅看了看邹玉霞。
邹玉霞最近气色越发好了,肌肤如雪,那种艳色很是逼人。
“远儿回来了!”邹玉霞见到刘远时很开心,直接拉住了他的手。
刘远坐下,邹青青接过婢女递来的茶,坐在刘远身侧,他轻轻道:“娘,我刚回来,过来看看,看起来你过得极好。”
“青州太平,娘就放宽心了,现在娘最牵挂的还是远儿,你早日成亲吧,让青青、文姬、雀儿和冷眉为你生子,娘就可以逗孙了。”
邹玉霞笑了起来,刘远扬眉:“父亲正在安排婚期,娘就放心吧。”
邹青青的眸子微微里有些水汪汪的,垂着头,没吱声。
其实刘远并不想这么早成亲,他总觉得还是太小了,但这是天下大势,他身为一州的刺史,总得留下后代。
只有有了后代,那些跟随他的人才会定心,这是传统。
所以早婚就早婚吧,好在邹青青二十岁,宁雀儿二十岁,杜冷眉与他同岁,十七岁。
只有蔡文姬小一些,才十四岁,那就只能再等等了。
离开的时候,邹青青主动拉着刘远的手,轻轻道:“郎君,我还是想去交州。”
“会让你去的,不过再等等,交州刺史朱符这个人不是我们的人,能力也说不上好。”
刘远摇头,接着拍了拍她的臀儿,笑眯眯道:“青青,一切等到中原稳定一些再说。”
去驿馆见马商的时候,典韦率领着十名亲兵跟随。
驿馆的后院养着近百匹马,这是属于七家马商的,有来自于匈奴的、鲜卑的,还有乌桓的。
最多的马就是蒙古马,并不起眼,个头挺矮,一米三左右,但却是膘肥体壮。
这样的马也不贵,在两万钱到五万钱之间。
刘远看了看,蒙古马足有七十匹,他轻轻道:“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很高大的马,这种马太小了,速度慢。”
“使君,仆有几匹好马,只不过价格也贵,不要钱,以物换物。”
一名有些异族血统的汉子说道,他生得高大,鼻子很高挺,眼睛也有些锐利,看起来应当是北部的匈奴人。
刘远看了他一眼道:“这种蒙古马还有吗?”
“有,至少可以提供五千匹。”汉子乐呵呵道。
刘远点了点头,看了余下来的几人一眼道:“如果你们没有更多的马匹,就把带过来的马卖给我,然后离去吧。
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好价钱,还有能力提供更多的马匹者,留下来,我们慢慢商量,想要以物换物也是可以的。”
几人离去,留下来的仅仅有三个人,一人来自于乌桓,一人是从西凉来的,之前那名异族的汉子来自于匈奴。
乌桓人叫班宁,西凉人叫马鱼,匈奴人叫冒泡。
刘远有点古怪地看了匈奴人一眼,这个名字着实有些古怪。
坐在前厅之中,班宁说道:“使君,我们有蒙古马,大量的,我可以提供出两千匹。”
“我们有汗血马,我可以提供八百匹。”马鱼扬声道。
冒泡笑眯眯道:“使君,一个月之内我还会再回来,不过要想交易这么多的马匹可不容易,我们就在雁门交易如何?”
“好!”刘远点了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一月之后,我去雁门。”
班宁轻轻道:“使君,我们也在雁门交易吧。”
“我们倒不必那么麻烦,我会分批将马运来,使君等我的好消息。”马鱼认真道。
刘远笑笑,点头道:“我们不用钱来交易,这一次用盐如何?”
“盐?”三人一怔,接着冒泡点头:“好!盐对于我们匈奴来说也是稀缺之物,每石六百钱如何?”
刘远摇头:“你先看看盐再说吧。”
说完他对着一名亲兵吩咐了一声,亲兵出去取了盐回来,用布袋装着。
将一个布袋放在桌子上,刘远用刀划开,雪白的盐流了出来。
三人走过来看了看,同时一怔,马鱼怔了怔:“这是盐?”
说完他用手指蘸了点盐,放在嘴里尝了尝。
班宁和冒泡都是同样的动作,尝过之后,冒泡失声道:“真是盐,而且细如雪花啊,这是雪花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