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许大茂就被保卫科和宣传部联合押送下,去了车间。还好,考虑到许大茂体格的原因,只是普通的轧钢车间,还不是之前傻柱的变渣工。
不过,这也让许大茂叫苦连天,放映器材虽然重,可到底是自行车驮着,到地方了,有的是人帮忙。可这车间的钢坯搬运,一趟趟的,腰都要累断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许大茂腿着回到家,躺床上就不起来。
娄晓娥将许大茂迎进屋,帮许大茂脱了外套工装,还诧异的问:“大茂,怎么你的工装这么脏?领导安排你干什么去了?”
许大茂死猪一样躺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娥子!我被人搞了!”“不知道是谁打我小报告,说我在乡下吃拿卡要,然后厂领导就处罚我到车间劳动改造了!”
“啊!”娄晓娥很吃惊,“大茂,你这身子骨能扛得住么?领导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重返宣传部放电影?”
“扛不住也得扛啊!”许大茂挤出一个笑脸,却比哭都难看,“没,公告书上就写了下车间,劳动改造!”
娄晓娥眼珠一转,准确的看出公告中的漏洞,计上心来,“大茂,这样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你赶紧起来去洗洗,然后我去烧两个菜,你去隔壁请军子兄弟过来,找他商议下,请他帮帮忙!”
许大茂诧异的问:“能来么?”然后又气愤不平的说:“他升副科长后,都是鼻孔对人,我之前都请了他两次了,他都没来!”
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大茂,我怎么没发现军子有你说的这样?军子每次见面都非常客气的叫我嫂子,而且跟之前也没什么两样!”
“要么就是人家刚刚升副科长正是应酬多的时候,要么就是是你之前做了什么,让人记心里了!”
许大茂讪讪的回答:“有么?”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娄晓娥没好气的怼了许大茂一句,“放心,我现在跟王姨的关系可好了!你就说我请他,他肯定给面子!”
“好吧!”许大茂艰难的爬起来,拿起换洗衣服,去中院去冲洗。娄晓娥去厨房,看看做点什么,结果打开橱柜一看,里面的肉和酒竟然都没有了!然后去窗户下的鸡笼看,鸡也没了!
娄晓娥气愤不已,等许大茂冲洗回来,就直接质问:“许大茂,我问你,橱柜里面的腊肉和酒呢?还有你从乡下拿回来的鸡呢?”
许大茂此时也没有底气,只能喃喃的说:“我之前不是请李厂长吃饭么?”
娄晓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然后呢,你这次下放车间,他有给你说过一句好话么?”
闻言,许大茂更加心虚,“应该说了吧!”
“家里什么都没有,还怎么请人吃饭?你之前跟李厂长一点交情都没有,觉得就吃一顿饭就能搭上人家了?”娄晓娥又气又急的直接坐床上,嘴里嘟囔着:小农思想!
许大茂自知理亏,赶紧上前安慰娄晓娥,“娥子,这样,家里的肉票还有,我马上出去买!再买两瓶好酒回来!”
娄晓娥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有酒票能买什么好酒?还有肉,就那么4两肉票拿得出手么?你是要请客吃饭拉关系的,不是得罪人的!请客就要到位!
娄晓娥思前想后,得,还是自己回娘家拿点回来吧,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一個货呢?对着许大茂说:“我现在回娘家去取些好酒好肉,你注意下军子回来了没有,回来了赶紧去请!听到了么?”
许大茂如同小鸡啄米,“听到了!”
娄晓娥一路风尘仆仆很快从娘家拿回两瓶汾酒和一些鱼、肉,等回家一看,许大茂躺尸睡着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娄晓娥上去踢了一脚,“不是让你请人的么?人呢?”
许大茂揉了揉眼睛,刚刚不小心睡过去了,看见娄晓娥回来了,一骨碌爬起来,赶紧解释:“娥子,我去了啊!去了几趟了我都,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娄晓娥提着东西的手一顿,然后将酒肉都扔进许大茂怀里,“赶紧做菜去吧,我过去等着!”一扭身,出屋去顾维军家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顾维军家里可真是热闹,秦淮茹自是不必说,中院的何雨水,前院的于莉也在屋里坐着呢。围着顾妈一起聊天,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嘻嘻哈哈笑个不停。顾爸很早以前就被动养成了晚饭后出门的习惯,所以顾维军家里都快变成女儿国了!
娄晓娥一到,就无比熟练的搬个凳子坐到桌边,从口袋里掏出瓜子分到桌子上,开嗑。“王姨,军子还没回来呢?我们家许大茂等着请他喝酒呢!”
顾妈白眼一翻,手里的针线挑了挑头发,“谁知道呢?大军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忙些啥?当个小破领导忙的快连家都不认识了!”
秦淮茹笑着打趣,“姨,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军子当领导,你这心里美坏了吧?嘴上说着各种嫌弃,等军子一回来,那个嘘寒问暖哦!”
屋里众女笑成一团,何雨水无比羡慕,“王姨,你说你这儿子咋培养的?军子怎么就这么优秀?之前也没看出来啊,也是成天斗鸡遛狗的!这一参加工作,那职级就蹭蹭的涨不说,现在都当上副科长了!”
“王姨,你可真有福!”
众女一顿恭维之下,顾妈也是红光满面,为人父母么,夸自己不当回事,但是夸自己的孩子绝对一夸一个准!
于莉看到气氛正浓,赶紧插话,“顾婶,顾科长真是年轻有为啊!工作几年就实职副科了,再过几年还不得是厂领导?唉,你看我们家闫解成,到现在一个正式的工作都没有,可愁死我了!”
话音刚落,房间为之一静!
顾妈慢条斯理的取下顶针,别好针线,缓慢的开口:“于莉啊,你说的这个事儿啊,得回去问问你老公公!你来婶子家做客,婶子欢迎!但是其他事情就不要提了!别说大军没这个能力,就是有,也不能帮,也不敢帮!”
于莉被说的脸色难看,强挤笑容匆匆告辞,“婶子,秦姐,你们聊,我刚想起来点事,回家一趟!”
于莉走后,顾妈看着沉思的几女语重心长的说:“咱们都是老街坊,谁家有事搭把手都是常有的事!可是前院真的不行,你帮他们了,他们不会感谢你,反而会当做理所应当!觉得你们家都是傻子,哪有这么办事的?”
然后问娄晓娥:“小娥,你们家许大茂有啥事了?今天晚上一趟趟的,来找大军?”
没等娄晓娥回答,秦淮茹抢先说:“是因为许大茂被罚到车间干活的事情吧?晓娥,我劝你这个事情别找大军,你们家许大茂是该有人治治他了!成天油嘴滑舌的,让他吃吃苦也好!”
娄晓娥一脸为难,“淮茹,再怎么说也是我男人啊!这要累坏了身子......”
就在这时,顾维军回来了,听了半截话,随口问道:“谁的身子坏了?”
紧盯着顾维军的许大茂也跟着进来,“军子兄弟,今天晚上你可要给个面子,一起喝酒啊!”
“这可是,你嫂子让莪来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