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成丹的要求，便是丹毒很少的情况下，药力达到十成？”
“但是怎么知道药力是十......”
正在推演的李轲，眼睛骤然睁大：
“哦！能够成丹的量，便是药力十成！”
李轲瞬间想起了当初刚刚进入丹峰，刚刚开始学习成丹之法时，丹师在教导之际对他们顺带提起的几句话。
在讲到为什么不是淬炼熔融之后直接出炉时，丹师说过，成丹之法，乃是为了更好地保存药性，若无此法，药力出炉之际便会开始逸散。
正是因为有了这成丹之法，丹道才能从上古的炼药之道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如今这般鼎盛的样子。
那是不是说，只有达到十成，药力才能满布丹药，继而自成内部循环以保药性？！
“丹药......”
喃喃的李轲，自然而然异能运转，感知起了丹药之中的景象。
而其中，着重注意，着重对比的，便是刚刚出炉的废丹，以及以同等手法，但用料不同而药力不同的那两枚半步佳品。
之前他以异能感知的时候，关注的只有其本身的药力多少，以及丹毒杂质多少。
但现在，在这般感悟的引导之下，他却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丹药的整体上。
“哇。”
区别太大了！
在外表上看来，成丹与废丹之间的区别已经相当明显，无论是光华还是色泽都完全不同。
但是，这些差异，与异能照映之下，李轲所感受到的差异来说，却简直不值一提。
半步佳品的益气丹，其内部药力完全汇成了一整个连通的整体，球形的丹药，其内部的药力同样是一层层的空心球。
每一层药力所汇成的药力球，都彼此连贯，完全闭合，整体看起来相当的井然有序。
丹药之中的零散丹毒杂质，便混杂在这一层一层的药力之间，恍若千层饼之中的些许蘸料，零散而无力。
但废丹之中，一切完全不同。
明明同样是药力占据了绝大多数，而且药力也试图构成一一层层的药力球，但是，每一层的药力球，却统统都被锐利的丹毒杂质所刺穿！
看着这般尽管看似包裹严密，但却处处漏洞，处处穿孔的废丹。
李轲仿佛已经清楚地看到了，这般丹药之中的药力随着时间而流逝的样子。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所以，成丹之法的作用......”
停下了异能感知的李轲，看向了自己的双手，茫茫然的眼神中却分明闪烁着如感悟一般的神色。
得了这般感知的他，骤然从之前知其然，变成了知其所以然，原本在他心中完全固定的成丹之法，此刻竟恍若有了细微的生命一般。
乃至于，随着这般的感悟，丹火，炼制手法等等一切原本李轲死记硬背的东西，都随之有了不同。
这种感觉。
“唰！”
神色明显还带着茫然与思索的李轲，当即兑换了灵材。
而后，随着仿佛并未进入炼丹状态的他指诀变幻，灵材已自入了那丹火席卷。
一步一步，熟悉而重复的炼制手法，在此刻李轲特别的审视目光之中，却有了更多更新的发现。
此前不曾察觉的僵硬死板，现在统统柔软，如同贴合一般地与灵材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