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来接爱丽的是方娟的司机，看着对方上车，孙寒卫才松一口气。
感觉这小妮子就是颗小定时炸弹，指不定哪一啥，给你玩个大的。
高雅见孙寒卫脸色不好，还以为感冒严重，连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有些商业上的事儿，考虑得较多。”说着就进店里。
叮嘱孟凡良一些事儿后，孙寒卫带着高雅早点回去。
难得没运动的一晚，主要这厮怕亲热后传染给高雅。再说，他身体确实有点虚。
早上刚洗漱完，孙寒卫的电话响起，接起来一听，侯震打来的。
“九点来山大路与和平路这边的塑料十一厂。”侯震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上电话。
孙寒卫抬手看看手表，已经八点二十多了。
歪头对在厨房做早餐的高雅说道：“先别做我的了，我这就出去。”
“啊！马上就好了。”高雅从厨房探头一说。
孙寒卫再次看一下时间说了句：“快点。”
其实从他住的这里到侯震说的位置，开车也就七八分钟，加上等红灯稍微堵点车的时间算上，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的路程。
按理说时间上倒是充足，孙寒卫想早点过去和侯震碰个头，先了解一下情况。
没一会儿，高雅端着一碗面条过来。
看着热腾腾的面条，孙寒卫说道：“再帮我拿个碗。”
在两个碗里来回倒腾两下让温度降低，三口五口的把面条吃下。
赶紧换好衣服，匆匆离开。
临走时还对高雅讲：“我中午未必能回来，你自己凑合的先吃点，不愿做饭就去买点吃。”
“嗯，好的。”
孙寒卫驱车赶到塑料十一厂，果然先看到侯震的车停靠在厂门口不远。
把车停在一边，孙寒卫走过去上了侯震的车。
“候叔！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今儿个来得着急些。”
“领导突然安排的，我也是今早得到通知。”
“……”
孙寒卫侧头看了看侯震，实在不明白一件小事儿，竟然能让领导关怀。
别看侯震现在还是科级干部，但他说的领导，可不是和他原先一個级别的，肯定到厅或者副厅了。
“你的事儿，我跟主管业务的领导汇报一下，他比较感兴趣，加上你这也算是招商引资，领导还算重视，一会你在汇报的时候，说说你的想法，尤其是你生产的产品要出口。未来规模多大，出口金额多大。”
“叔，我这还没订单呢？出口是想着出口，可不是那么简单啊。”
“你当时给我讲的要走方娟的渠道啊！我跟领导也这么说的，如果产品不出口，他能给你找这么大的一个厂？”
“……”
夸大其词只是商业中的一个手法而已，没几个人当真的，结果遇到个较真领导，这可咋整。
只能硬着头皮忽悠下去。
“塑料十一厂，有三十多年的历史，目前被塑料三厂监管，场地总面积2.5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1.15万平方米，现有固定资产901万元。
最好的时候产能在五千三百多吨，生产总值在两千多万元，利税两百六十多万元，年利润在140万元左右。
十一厂厂有1100名职工，其中高级技术工程人员22人。”
侯震简单地跟孙寒卫说着塑料十一厂的情况，把这孩子给震惊住了，这厂确实很大。
2.52万平方米，稍微换算一下就是37.8亩地。
这面积要盖成小区，这得盖多少栋楼啊！绝对能让开发商眼红的面积。
孙寒卫想了想说道：“候叔，我可能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
“你不是说越大越好吗？以后还要做出口生意，再想扩大地方，可没这么好的事儿了。”
“候叔”
侯震一摆手，阻止孙寒卫说下去，他讲道：“你得想办法把这个厂吃下去，就像你买我的房子一样，多动动脑子，说不定就变成伱自己的了。”
“候叔，这可是国有……”孙寒卫此时说话都有些颤。
蛇吞象不是没有，但看怎么玩，像这种国有性质的企业，你想玩蛇吞象不是不能玩，但要做好随时进去的准备。
要么实力雄厚，玩个低价兼并。要么就像他这种啥都没背景的小人物，被人当枪使。
或许侯震看出孙寒卫的担忧，怕这孩子退缩，说道：“钱的事儿是小事儿，你只要能承担厂里的债务和工人，剩下的事儿厅里帮你解决。”
“叔，你们真瞧得起我这小胳膊小腿，我能玩得转？欠债多少，现有工人多少。”
“刚才不告诉你了，1100人。欠债在一亿三千万上。”
孙寒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年利润不过一百四十多万，怎么敢欠那么多钱，那些钱都拿去干嘛去了。你们作为上级部门都不把控吗？”
“机械设备更新，员工宿舍楼，一千多号人呢？没个住处不闹翻天。”侯震轻描淡写的说道。
孙寒卫后悔找这位能人了。
真TM太能了，这么大的企业，说玩没就玩没。要说弄辆车啥的，孙寒卫还有贪个小便宜。可这是好几亿的资产。
是他几百万玩的吗？
一亿三千多万，加上一千多工人，甩包袱也不带这么甩的。
幸亏提前和侯震通个气，现在心里多少有底了，他吃不下，也没胆子吃。
时间差不多了，侯震带孙寒卫进厂，也就前后脚，轻厅的领导也到了。
侯震给孙寒卫介绍道：“邢厅，副职。”
孙寒卫主动和这位邢厅握手，心里已经俳腹道：“邢厅，真刑。确实刑。”
“这就是你说的小孙啊！那个西餐厅的老板。”邢厅和孙寒卫握着手，冲着侯震问道。
“是的，就是他买下了我的房。”
“小伙子不错。”在他话刚落下，又来几辆车，从车里下来不少人。
侯震跟孙寒卫讲，这些都是原塑料十一厂的领导干部们。
趁着十一厂的领导们和邢厅握手寒暄，孙寒卫问侯震：“他们不在这边办公吗？”
“十一厂比较复杂，现在被三厂监管，其中大部分是三厂临时兼任的干部。”
孙寒卫一听确实复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