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伯府,深庭后宅。
“夫人,柳山大人已携儋州才子梅长苏抵京,现安顿于望月楼中。”
一名侍女轻声细语,俯身向那坐于雕花梨木椅上的司南伯二夫人禀报。
此刻,众侍女围绕……
有的手捧铜镜,有的梳理发髻,有的描眉画眼,有的轻揉香肩,宛如春燕绕花,精心伺候着这位贵妇。
柳如玉微微颔首,目光透过铜镜,审视着自己的容颜,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矜持与自信。
仿佛掌控着整个局势,一切尽在她的运筹帷幄之中。
“让他先在客栈安身便是。”
她淡淡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那梅长苏,不过是乡野村夫,即便有些才情,在这京都的锦绣繁华中,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她轻描淡写地评价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也就范闲那乡下土包子,才会对此人如此推崇,想来也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侍女们闻言,皆低头称是,不敢有丝毫异议。
就在此时,柳如玉的眉头忽然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柳山那边,还需多加留意。可不能让那乡野才子有机会踏入我司南伯府半步。”
她语气骤变,严肃地吩咐道。
“若是那梅长苏真的来了,万一教坏了我的宝贝儿子…”
她顿了顿,眼中满是担忧,“若是让思辙沾染了那些乡野之气,那可不行!”
“对了,思辙呢?”
“今日府上为何如此冷清?思辙那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柳如玉不满地嘟囔着。
“回禀夫人,少爷和小姐今日去凑热闹了。”
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答,“近日春闱将至,京都内诗会频繁,少爷和小姐便早早出门去了。”
柳如玉闻言,脸色稍缓,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如此甚好。”
她点了点头,“思辙多接触些文人墨客,沾染些才气,也是极好的。”
“说不定日后也能高中状元,到那时,范闲那小子就算回来,又能如何?”
想到此处,她不禁笑出声来。
侍女们见状,也纷纷附和,称赞少爷日后必定能光大家族,为夫人争光。
……
……
望月楼内,二楼雅坐。
飞流大口朵颐,品尝着面前桌子上的美味佳肴。
林殊则倚窗而望,目光落在楼下的喧嚣之中。
只见一群人正围聚在一起,似乎是在举办一场诗会。
不少文人墨客、商贾名流纷纷聚集在中心处,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你就这水平……不愧是儋州这乡下地方来的!”
“我看你们这些家伙,还是滚回儋州待着,免得在这京都之地丢人现眼!”
“不错,就方才你们这些儋州土包子,刚刚念的也配叫做诗?当真是不堪入耳!”
“也不怪他,毕竟是儋州来的,鼻屎大点的小地方,穷乡僻野,只配出山鸡野夫罢了!哈哈哈……”
……
正在这个时候,人群里传来骚动,接着林殊听到了一道愤怒的声音。
“你们辱我儋州……”
目光望去!
只见着一名衣袍朴素的书生,面色通红,身躯颤抖着指着前方的一群锦衣士子,道:
“人无贵贱,你们自命不凡,小觑我儋州,他日儋州大才必然会让你们这些京都士子明白什么叫做才华横溢!”
“真正坐井观天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必然自食其果。”
很显然这场诗会,儋州士子输给了京都的世家子弟。
一场惨败,被无情的羞辱了!
林殊默然。
如今隆冬,春闱将至。
各地士子都会早早到来京都等待,能来参与春闱的都是各地的天之骄子。
并非儋州士子不够有才华,而是他们的对手是拥有最好资源,名师教导的京都世家弟子!
嚣张的大笑声,在这时响起:
“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好好好,我就等着你们儋州大才来找我,让我见识一下……记住了,我是宫家宫无患!”
儋州士子面色涨红,大吼道:“你等着,我儋州有大才梅长苏,他若是来,定能以才华折服你们这些家伙!”
“哈哈哈!”
京都士子闻言,一阵不以为意的哄笑……
……
刚从司南伯府赶回来的柳山,见着这一幕……
他的目光定格正倚在栏杆上,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楼下热闹的林殊!
柳山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他清了清嗓子,故意高声喊道:
“梅长苏先生,您刚用完膳,这长途跋涉而来,理应早些歇息才是!”
“若有个万一,那可真是我柳某人招待不周了。”
他的话语中,刻意加入了真气,使得整个客栈都为之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殊的身上!
“啊……这便是儋州士子口中的大才梅长苏?”
“这么巧?!”
“单看其模样,的确气度不凡,丰神俊逸!”
……
人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似乎没想到儋州大才梅长苏居然在此时出现!
先前被京城士子们刁难的儋州才子,见着林殊的那一刻,顿时神色激动!
大半年前,以身入局,升天半子救下妇人孩子,儋州几乎人人都认识林殊!
这名儋州带菜,对着林殊深深一揖,声音中充满了恳切:
“请梅先生壮我儋州文坛,让这些家伙见识一下我们儋州才子的真本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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