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天高猿啸哀……啧啧,婉儿,你看这梅长苏的才情,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相府之内!
一位面容端正、五官略显犀利的华服青年,手持文卷,口中吟诵着《登高》,满脸的赞叹与敬仰。
“国子监的学子们如今都在传颂梅长苏,说他的《登高》一诗足以压倒整个庆国文坛!”
青年越说越兴奋,“不行,我也得赶快准备礼物,看看能不能与这位庆国的大才子结交!”
听到二哥林珙,如此称赞自己的心上人!
林婉儿心中如同灌了蜜一般甜,她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开心的光芒!
……
……
草庐门前的小路上,豪华的马车络绎不绝,来客络绎不绝!
范闲一首《登高》,已经传遍了京都的每一个角落!
同时也因为范闲的“自爆”,也将林殊在庆国文坛,推上一个高不可追的地位!
这也引得京都不少追求风雅的权贵们,纷纷送来礼物,希望能够与这他这位大才结识!
“哎呀,这可是百年雪莲啊,好东西,得给老师留着养身体!”
“哟呵,这上等羊脂玉雕刻的山鬼雕可真是精美!不过这种不详之物,还是由我这个学生来承担吧!”
范思辙兴高采烈,清点着堆积如山的礼物!
一旁的范若若见状,瞪了他一眼,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训斥道:“范思辙!”
范思辙疼得哇哇大叫,口中胡乱说道:“姐姐,你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管钱了……”
“哎呦,老师救命啊!”
范若若脸色微微一红,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她偷偷地看了林殊一眼,却见林殊正微笑着看向这边……
范若若赶忙松开手,瞪了范思辙一眼,示意他老实点,清点礼物……
随后,范若若走到林殊身边,为他斟上一杯茶,有些欲言又止。
林殊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开口问道:“说吧,范闲那小子,他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范若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哥说,他也是迫不得已才用这种方式,来逼着对方退婚的。”
“他还说,您当初刚来京都的时候也借他的名义写了《别董大》,说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到这里,范若若有些不敢看林殊的眼睛。
“呵,这小子!”
林殊淡然一笑,并未动怒。
先前范闲不想他出席诗会,心怀小心思,他早已洞悉!
只是!
他未曾料到,范闲竟会闹得这么大的动静——
声称所写诗作,皆是抄袭自己的文稿!
这一举动,无疑在庆国文坛掀起了轩然大波!
也让他的文才名声更为显赫,一时无两!
“先生,您是不是已经原谅我哥了?”
范若若眼见林殊神色平和,并无怒意,便试探着问道。
她那双美丽的眸子灵动地眨了眨,为范闲卖惨道:“我哥他现在正被父亲罚跪在书房前呢……”
“那也是他自找的。”
林殊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范若若见状,心知林殊并未真正怪罪自己的哥哥,于是乖巧地为他剥了一颗葡萄,递上前去:“嗯,确实该罚……”
忽然间!
她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封书信上,好奇地问道:
“先生,这是靖王世子送来的请柬?”
林殊脸上似笑非笑,微微点了点头:“正是靖王世子随礼附送的书信,想请我一聚。”
范若若闻言,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追问道:“莫非是邀请您去靖王府做客?”
……
……
“公子可是久违了,快快请进!里面请!”
“听闻此处乃是京都首屈一指的青楼,藏有众多色艺双绝的清倌人。”
“但要说到真正令人叹为观止的,还得是新晋花魁司理理姑娘!”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你看那画舫已挂起彩灯,定有盛事!”
“真想知道,哪位公子能有此等艳福,成为司理理姑娘的入幕之宾!”
……
随着夜色渐浓,醉仙居门前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林殊下了马车,独自踱步至醉仙居。
立刻有专人迎上前来,引领他进入这烟花之地!
沿途灯火辉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比之外界更显热闹非凡!
小厮的引领下,林殊穿过层层楼阁,来到一处挂满红灯笼的幽静拱桥前!
拱桥之上,身着华服的靖王世子满面笑容地转过身来,热情地打招呼。
“先生来了,未能远迎,失敬失敬!”
说着。
他深深一礼,态度极为恭敬!
一边的小厮见状,识趣地迅速退下。
靖王世子露出歉意的神色,解释道:“这都怪我,昨日将范公子的诗送到了画舫上。”
“不料那诗被选中了,如今众人都知道那诗是范公子借用了您的手稿”
“因此,我只能斗胆请您来此一聚了!”
林殊的目光越过拱桥,望向远方!
只见一艘装饰精美、华灯初上的二层楼船静静泊在水中,与周围的繁华景象相映成趣!
“那画舫的主人是新出现的花魁,司理理姑娘……”
靖王世子微笑介绍道:“已经有些名气,但从不轻易见人,不知多少人一掷千金,还是见不到她……”
“梅先生,今晚你可能就有这般幸事了!”
突然!
河道上出现了一艘小船,它缓缓驶向那艘华丽的楼船!
随着小船的靠近,画舫上的彩灯和烟花骤然点亮了夜空!
“司理理!是司理理姑娘!”
“快看啊!司理理姑娘的花船动了!”
“真想知道,今晚是哪位公子如此幸运!”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
靖王世子见着,笑容更浓几分,看向林殊:“画舫破水而来,夜彩动城!”
“这是司理理姑娘要来了!”
“她那船从未动过,今夜是因你而动的,而且她还从未留过客,依旧是处子之身……”
…………
……